如今在遇到,杜澜觉得他们也就是个比陌生人好点,知道对方名字的关系,没什么太多可聊。
说了几句,讲座很快就开始,二人不再说话了。
讲座结束后,杜澜拿着讲义站起身准备离开,但身边的钟斯却忽然说:“中午了,要不要一起去吃个饭。”
“不了。”杜澜毫不犹豫地拒绝,“我们不是那种可以一起吃饭的关系。”
但他这话说完,钟斯的脸色明显就沉了下来。
他听到钟斯毫不客气地问:“怎么,你现在有新欢了?”
杜澜有点好笑,“什么叫新欢,再说我有没有关你什么事。”
他说完就转身打算离开。
但钟斯却从后面拉住了他的手,杜澜转头,却看到钟斯表情愤怒地看着他,质问道:“杜澜,你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真的一点都不懂?”
杜澜沉默片刻,随后挣脱钟斯的手,平静道:“无论我懂不懂,这就是我的态度。”
杜澜很快离开会场,打车去个远点的地方吃午饭,不想再碰到钟斯。
其实钟斯说的他也不是完全不懂,他能感受到当初钟斯有点想跟他走心,但是他坚决遏制了这种苗头,原因是他跟钟斯实在三观不合。
钟斯家境比杜澜好太多,在国内是个绝对的富家公子哥,对方脾气不好,眼高于顶,为人挑剔很少迁就别人,他们之间的差异真的太大,凑不到一起去。
况且他们当时都很忙,真的勉强在一起估计也是分手收场。
坦白说,当时他听到钟斯atch到别的州时,还真的松了一口气,大家别再联系了。
下午,他随便去会场上看了下,早早就回酒店收拾东西歇着。
晚上他接到君丞给他发的消息,问他今天怎么样。
杜澜问:查岗?
君丞:不是
君丞:关心你
随后君丞弹了个视频过来,杜澜想了下,接了。
接通视频前他下意识地看了酒店房间一眼,没看到特别乱的地方,松一口气。
接通后,君丞又问了之前那个问题:“今天怎么样?”
“还好。”杜澜回答,“都是工作,听些东西,无所谓好不好。”
但君丞却似乎看出杜澜兴致不太高,问:“今天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了么?”
杜澜听到君丞的问题,犹豫了下,还是小声说:“我遇到前任床伴了。”
君丞的眉头直接皱起来。
“前任床伴?那我是什么?”
杜澜:“……”
糟糕,好像有点说漏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君丞:现任床伴?
谈谈
杜澜回想了一下他跟君丞之间的事情。
他一开始找君丞,给对方暗示可以一起约,真的就是奔着床伴去的,有的时候他觉得这种事情正常的成年人都懂,没必要说得太清楚,这样会显得很绝情,在床上会没有情趣。
但严格说来,他确实没有跟君丞说清楚他其实是想找床伴的事情,而后来看君丞的态度,他觉得对方可能并不是想找床伴,而是想找一个可以发展的约会对象。
他们在这一点上有分歧。
杜澜先前察觉到这点,有点犹豫要不要跟君丞说,但后面又觉得这点分歧不影响他们的关系,那层窗户纸没捅破之前都不用考虑这件事情。
但杜澜没想到,这层窗户纸是他自己捅破的。
他为什么要提起“前任床伴”这四个字。
既然有前任,那肯定得有现任呀,现任是谁那还不一目了然。
杜澜有点想穿越回几分钟之前,堵住刚刚胡乱说话的自己,但这个世界上显然没有后悔药。
他已经很少有尴尬的时候了,杜澜奉行的原则是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然而他的修炼显然没到家,尴尬了。
杜澜深呼吸一下,努力缓和情绪。
“君先生。”杜澜重新找回自己的修炼,很淡定地回答,“成年人之间,没确定正式的交往关系之前,是什么都有可能,追根究底这件事情没有意义。”
“是么?”君丞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没有配合杜澜把这个话题揭过去,反倒是直接拆穿,“我认为你就是把我当床伴的。”
杜澜:“……”
虽然一开始的情况确实是这样,但这么赤果果地说出来,真的很破坏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但床伴的关系有什么值得破坏的么。
好像也没有,最多就是比陌生人多了一层身体的关系。
“没必要说出来吧。”杜澜低声叹息,“我们一开始,原本也没说好是以什么样的关系接触,怎么想都是我们彼此的事情。”
君丞的声音有点冷:“你觉得没必要,没必要讨论我们是什么关系?”
杜澜感觉他们谈话的气氛不对,努力试图缓和,“不是没有必要讨论,我是觉得顺其自然比较好。”
君丞没说话。
杜澜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片刻后,君丞说:“不早了,你早点歇着。”
之后视频就断掉了。
杜澜看着通话结束的字样,感觉心里面不是滋味。
他好像做错了什么……
之后出差的两天,君丞都没给他发消息。
虽然说他们平时也不怎么发消息,但两天一条消息都没有也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