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急迫,眼里除了欲望,绪织里还看到了恳求和绝望,像是缺乏安全感亟需人安抚认可的兽。
她没法拒绝边渡契,最起码现在做不到。
“我知道了,你别难过,阿契。”
“你别难过,是我不好,我喜欢你的,阿契,阿契。”
她喃喃道。急促吻上他的唇,眼泪不自觉滴落,她该怎么抚平他乱七八糟的心呢?他的痛楚总是夹杂在玩笑和细碎的吻里,一笔带过,绪织里总能找到他的那一点痛。
像是在水里捞起透明的玻璃珠,别人都看不见,忽视,习以为常。可绪织里总能很快找到,这是她天生的技巧,一如现在,她总是第一个看破边渡契的架势摸到他的示弱。
“你在为我哭么?绪织里。”边渡契勾舌将她脸上的泪珠舔舐尽,身体轻轻贴着她,绪织里红白相间的外套被堆到腰间,两人都散着热气,却始终不愿分开。
“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心里好酸,阿契,是我让你不快乐了吗?”
边渡契看着她水雾似的眼睛,鼻尖也是红的,用手一下一下替她顺着背,到她呼吸平稳。
“别可怜我,要爱我。”
话音刚落,刚刚他的脆弱仿佛错觉般,那张魅惑众生的脸重新换上一副淡然模样,如黑曜石般地眼眸直直勾着绪织里,睫羽如透明蝴蝶般振翅欲飞,让人移不开目光。
毫不掩饰的引诱。
绪织里有些呼吸不匀,边渡契硬了,她能感受到,硬物隔着裤料顶着自己的臀,她除了眨眨眼睛回应他,什么都办不到。
阿契真的很好看,尤其是接吻后的唇,唇线锋利,薄,原就浓重的唇色更飞上一抹暧昧浓烈的红,像严寒冬日冰天雪地尽兴盛开的红梅,极具生命力想象的红,所有红色都不如他的唇色来的潋滟特别,看上去非常好亲。
绪织里也随心意这样做了,不是别扭的吻,是她想亲他。
现在就想。
边渡契眼眸闪过一丝惊讶,微弯弧度,附身前倾让自己能更好回应她的吻,手指趁乱灵活脱掉她短袖,丰满的胸脯裹在运动内衣呼之欲出,柔软的白。
没有赌气和占有的成分,是非常温柔美好的吻,倾轧着薄荷碎冰的气息,在这种燥热的空间更加弥足可贵,但她还是有些不太熟练,不会换气,把自己憋的满脸通红,像喝醉酒那样晃晃晕晕,直到边渡契强制分开两人的唇她还意犹未尽地贴了贴。
“好红啊,绪织里,脸好红。”
“嗯……我知道。”
“接吻要换气啊,笨蛋。”
“好,我记住了。”
“你能不能聪明一点?下次别人碰你躲开好了,他怎么能不经允许对你做那些事,那是骚扰,绪织里。”
边渡契还是有些别扭,像刚哄好结果自己又不小心踩到尾巴炸毛的猫,他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唇,似乎对自己这种语气感到惊奇。
随即又用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酡红色,嘴微微张开,像晶莹剔透的果冻般。绪织里胸口随着呼吸剧烈起伏,胸前两团软肉也颤巍巍的,她把手搭在边渡契肩膀借力,半响才开口:“阿契嘴巴好软,所以不要说那些别扭话,我知道你担心,我也很担心阿契。所以要多说想我,喜欢我,当然,我也会对阿契说这些话的。”
明白自己的感情像开天窗一样,只要撬开一丝罅隙,光就会照射进来。她可能做不到边渡契那些细心,也没有钱给他买很好的礼物,但她理应让他晓得她的心意和感情,让他变得快乐一点。
她的剖白是突如其来的雨,边渡契在发愣,有下没下戳绪织里脸的手也停下了,不知道要做什么反应才合适。
最后他难得坦诚:“我一直计划带你去海边,实现你想放烟花、烧烤、拍照的小心愿,本来打算今天放学之后我们就出发的,”说到这里他顿了顿,没继续说,他小心翼翼把头埋在她柔滑的肩颈,“我今天下午一直很担心你,想你,也有点吃醋。”
他又亲她。今天的吻让他想起以前随意瞥了一眼记住的童话,里面说恋人的吻是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