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臊,nv儿家的事情也打听。”
“怎么不能说了?”凌川无辜眨眨眼,“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你呀。”皇后恨铁不成钢地扫了他一眼,“已经十九岁了,也老大不小了,别一天总往酒肆g栏里去,这像什么话?寻常人家像你这么大,都已经娶妻生子了。”
凌川笑得贱兮兮的,眼神刻意从棠韵礼面上巡过:“我?算了吧。哪家姑娘嫁给我,可算是倒霉,这辈子不娶妻不生子又如何?”
两母子似乎经常因此事拌嘴,不知怎的,呆在他们之间,有种微妙难言,棠韵礼起身请退:“娘娘,天se不早了,公爷还在等我,请容无礼先行告退。”
皇后即刻站了起来,依依不舍:“这便要走了?哎,好。我让人送你过去,莫让清远公好等。”
“嗯。”
眼见着棠韵礼要走,凌川立马收了轻浮笑意,追了上去。
“哎,川儿?”
就连母亲在身后呼唤也顾不上。
“缳缳!”
凌川跟了上来,内侍见两人有话要说,就先退了下去。
棠韵礼对凌川说不上来讨厌。小时候被选为g0ng中伴读,作为自己的同窗,时不时捉弄自己,譬如课业时,突然揪她小辫子,往她桌上投花投果子,亦或是在她有一丁点儿对课业不解时,刻意奚落调笑于她,这样调皮可恶的男孩子当时可让她愁坏了脑袋。
要想她可是g0ng里独一无二的公主,是天子的掌上明珠诶,旁的小公子、小nv公子们都对她毕恭毕敬,万般谦让,丝毫不敢开罪于她,可他却全然不怕,不仅不唤她“公主殿下”,还非要叫她r名“缳缳”,纠正过无数次也不改。
“怎么,r名就不是名儿了?”他还一脸有理有据,“我见秋姨都这样叫你,我怎么叫不得了?”
他口中的秋姨便是棠韵礼的母后。
小小的棠韵礼涨红了脸,气呼呼道:“我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凌川,你这人好生讨厌!”
听她这么说,那凌川霎时蔫了脑袋:“好了,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叫了,那你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了?”
“哼,你就是很讨厌!”
后来,他跟着旁人叫了几回“公主殿下”,又自己觉得别扭得紧,又给偷偷改回“缳缳”了。
“太子殿下还有事?”
如今两人身份转换,着实有些尴尬。
凌川眉峰愁结,心里堵得慌:“你可不可以不要叫我太子殿下?”
棠韵礼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眉眼并不像凌如峰那般凌厉,虽然眼波轻浮恣意,到底还是无害的。
“哦?六g0ng谁人不知,渊帝上月立了一位太子殿下?难道不是你么?”
她语气又冷又冰,凌川知他恨父亲,也恨自己。
“我是说”他吐了口浊气,有些没有底气,“我们能不能像从前那样,你唤我凌川,我唤你缳缳。”
棠韵礼默了片刻:“我看太子殿下今夜是醉了吧,若是没旁的事,我先告辞了。”
“缳缳!”
“夫君还在候我。”
凌川探出的手还是颓然无力地放下,眸光复杂地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
伍辛被棠韵礼辞退后,悒悒回了本家,本以为夫人会骂他无用,岂料家里刚刚收到妹妹府上的传讯,说文儿没了。
他赶紧去孙府看望,自家妹妹伍嫣儿是哭得是肝肠寸断。
“阿兄,我的文儿文儿去了。”
伍辛好一阵安抚,才从妹妹口中问出个大概。原来,自四五日前,孙文出府后,便失踪不见,不过孙文本就喜欢花天酒地,大家都以为他眠花宿柳在哪家g栏,也就没放在心上。
等到三四日过去了,还是不见人影,伍嫣儿按捺不住,急忙派人去问孙文平日里的狐朋狗友,几个公子哥也同他一样,不曾回过府,众人这才惊觉不对,多方搜索,才在白马寺一处秘林里发现了几人惨不忍睹的尸骸。
“可怜我儿啊,si得好惨啊!”伍嫣儿拉着自家老爷,痛哭不止,“他才二十不到啊,孙儿被人打残,五花大绑,给沉了湖!主君,你可要为我们的文儿做主啊!”
“好了,嫣儿老夫绝对不会放过凶手的。”
孙铭也痛心疾首,孙文虽然只是妾室所出的庶子,但因着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宝贝得紧,对他同嫡子没什么两样。平日里对他万般骄纵惯了,那孙文在府里府外谁也瞧不起,自视甚高,横行霸道,处处作乱。
要说何人行凶,和孙文有过节之人,那堪b过江之鲫,找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且也说不出个重点怀疑对象来。此事本可以报官,但倘若是自家孩子先动手被人反杀的,多行不义必自毙的道理孙武当然明白,查到最后结局反转,反倒是惹火上身,殃及孙家。
“男君,奴婢在收殓时,有个老汉鬼鬼祟祟地附近张望,被一同带回来了。”
孙铭心里一动,连叫人给带上来。
老汉正是当日撞见现场之人,他没有被灭口,惊慌失措地躲回了家,好几天不敢出门,等到孙府里的人风风火火来收尸时,才敢出来观望,本来孙府的人只是盘问周围可以见过怪异之人,怎知这老汉表现格外怪异,很难不令人多想。
“人不是我杀的。”
老汉一张脸吓得si白,疯疯癫癫地抱着脑袋,惶恐极了。
果真有古怪!
孙铭再三迫问威b之下,老汉吓得六神无主,这才将自己知晓的那日情形尽数道出。
“一个高高瘦瘦的少年,右眼下有一颗红痣。”
伍辛沉y了半晌,他总觉得老汉口中的凶手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就好似自己也见过。
“这不是这不是那个谁嘛!”
伍辛猛地一拍大腿,从座上跳了起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
“孙家妹夫,我知道此人是谁了。”
孙铭神se一变,赶忙追问:“是谁?”
“是清远公夫人的亲弟。”
“清远公夫人的亲弟?”
孙铭皱紧了眉,清远公夫人他是晓得的,但她弟弟又是何许人也?怎会与文儿有牵扯?
伍辛心头捋了一捋,十天前的样子,自己这侄儿来套问过自己清远公夫人的消息,他当时利益薰心,没多想拿了银两就说了,后来后来孙文就失踪了。
坏了,肯定是这孙文yu对清远公夫人行不轨之事,正好被其弟发觉,所以灭口伍辛心头大惊,怪不得怪不得那日那小祖宗对看自己像是要将自己大卸八块,不离十是这回事了。
这事要是被孙铭和伍嫣儿知晓,肯定也饶不过自己,最好还是莫要牵涉过多。
他将这些都避而不谈,出言安抚几句,便借称有事离开。
这边,孙铭既知凶手大抵就是那清远公夫人之弟,他也拿定了主义。
“嫣儿,此事千万先莫要声张。”他对伍嫣儿说,“我同陈家、贺家、李家、刘家那几个一道去找家主。看他如何说。”
伍嫣儿哭得梨花带雨:“主君,这回全凭主君了,一定不要放过凶手,妾要他si得b文儿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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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铭是广川孙氏的一脉旁系,他口中的孙氏家主,乃朝中任职廷尉右监的孙尹琨。
孙尹琨听罢几人哭诉,大致弄清了原委,遂与几人口头承诺了几句,又留下孙铭私谈。
孙家自前朝便是赫赫有名的大族,手中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