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心口不一,这不是很是舒服嘛?”
她说话绵软低媚,檀口微启,露出莹白皓齿。
男人羞怒地凝视着眼前这婵娟此豸之人。当下,橘黄的火苗在明艳的面庞上茁壮跃动,恰与己心跳节拍如出一辙。虽羞于辩白,可他却也不得不认,此女堪比狐媚,着实惑人。
“你休要胡来。”男人压下眼中被挑起的情欲,冷声诘道:“当街强抢民男,王法何在?”
一句“王法何在”,仿佛戳中棠韵礼的笑穴,当即乐得花枝乱颤,恰指尖在那翘首的豆蔻上大力捏过一把,换过男人浑身一搐。
她这才悠悠回道:“郎君生的好看,可这记性委实差了些许,让我来帮你再好生回忆一番。我忆得当日,是在南郊林场,郎君正扛着十石矿砾在陡坡上艰难盘运,分明不辞劳苦,可那满脑肥肠的监工却视而不见,自以鞭笞为乐。不难想象,若那一鞭子下去,郎君可真要皮开肉绽、血流成河了。我怜悯不忍,以千金易郎君奴隶之身,将你从生杀予夺之下救回,按说我当是你的救命恩人,如何又成了强抢?”
“我宁愿在林场当矿奴,却不愿被你亵玩。”
男人傲骨不屈,倒更惹得棠韵礼青睐不已。
“郎君一身傲骨,我倒更舍不得放了你。”她眼睫低垂,红唇贴近他的,缱绻厮磨,“而今,我是你的主人,你还想欺主罔上不成?”
男人星眸一震,双拳捏紧,怒不择言:“他们说你是前主遗孤——婉玉公主,我记得你已与清远公微生翊成婚,你作为有夫之妇,如此不守妇道,水性杨花,将公爵脸面置于何处?”
棠韵礼不料他竟提起那名义上的夫君微生翊来,不怒反笑:“他倒不以为意,你还先急了?”
这世间,岂会有堂堂男儿任由妻妾给自己戴绿帽子?除非,他不能人道。可他断然不信,他倒宁愿相信是眼前这个淫荡的女人刻意欺骗自己。
这女子如此油盐不进,男人忿然作色:“就算如此,你当真对前主之死无动于衷,心竟安理得沉浸在仇人给予的无忧无愁的糜烂生活里?你当真让我看不起你!”
笑容凝滞在棠韵礼面上,周遭的空气冷凝了下来,就连她眼中也似有水雾氤氲。
男人瞧得格外真切,方才一顿口不择言,权是缓兵之计,虽本无意刻薄中伤于她,可不得不承认,这些话语委实是不留情面得格外重了些。好歹她亦是一个女子,戳人伤处,自己行为也不坦荡,更甚之,能说是有些落井下石的卑鄙了。
男人吐了口气,正纠结着如何抱歉,倒先见她昂首来,眼中的雾雾淞淞早已消弭得无影无踪,再看已是转眄流精,反而显得澄澈如镜。
“你”
“郎君省省吧,这招可没用。今夜,你逃不掉的。”
腰间束缚陡然一松,男人还来不及惊叹,亵裤已经被她褪了下来,露出一双孔武有力的双腿来。
下一瞬,那半勃的命根已为人擒住。
棠韵礼惊叹于手中沉甸甸的份量,还有那尚未蓬勃已蔚为可观的粗长程度。
“郎君真是生了件好物什,本钱惊人!”
说罢,又攥着那物前后轻柔撸动了一番,感受到它在手心勃大肿胀,撑得掌心也圈不住,紫红的怒涨上青筋虬结,可怖又丑陋。
棠韵礼撑得手腕发酸,又换了只手来握,火热的硬物嵌入冰凉的手心,激得男人心口猛跳,带动底下那物什也跟着在她手心狠狠弹动。
棠韵礼猝不及防,用力攥紧,痛得他眼冒金花。
“呃”
他几乎濒临决堤,差点射了出来。
咬紧牙关,他也不顾伤人与否,叱道:“淫乱女子,人尽可夫,你是公主,又与妓子如有不异?”
棠韵礼在他眼里已经是不知廉耻的荡妇了,他骂的再难听,她也漠不关心,反而极为耐心地点在他因燥热发干的唇心。
“郎君这口舌可真厉害,或许用在别处,可想是妙不可言。不过这张嘴不该用来说这么脏的字眼。它应该用来”
“什么?”
她俯身下来,打下余晖将他的视线笼罩。
她的眼如明镜,却蛊惑人心,如附骨之蛆般纠缠于他。
分明是厌恶的,可他宛若被人施了定身咒,动不了分毫。螓首低垂,她吻住了他,封住他干涸的唇。
男人呼吸猝然一滞,瞪着盛满惊诧的眼眸,僵如石雕。
棠韵礼很是满意他的青涩,嫣红的舌撬开他禁闭的齿,趁他呆愕片刻,攻城略地,钻了进去。
浓密的睫羽刷过他眼下,痒在他心间,任由她捧着自己的脸颊,与自己粗粝的舌纠葛一处。
她吻得极为专注,丁香小舌娴熟地挑逗着在情事上极为不主动的男人。
腔壁被她的火舌燎过,口齿之间都萦绕着她媚香,徐徐不断地刺激他的神识。
她就像循循善诱的夫子,乃心真切地意图教会他这一件神圣的事。
可她技巧娴熟的令他莫名愤怒,念想到,在他之前,她与旁人耳鬓厮磨、交舌嬉戏、如痴如醉的浪荡模样,他便从沉醉中猝然清醒,生生扭过头,制止了这个悠远绵长的吻。
棠韵礼没有理睬他眼中源源升腾的涛涛怒火,只当是他是不肯就范。可他越是表现出强烈的反抗,越令她心肝痒痒。
舔了舔红肿的唇,就着他倾过的侧脸,火舌悄然滑上他耳骨轮廓,湿漉的划痕,无形无影,他的反应全然失控,不经意间的喉头滚动。
棠韵礼将一切看在眼中,并不戳破,一心一意地勾着他的耳垂或轻或重地咬噬。
男人忍不住地轻声哼唧,扣紧的指节压得发白,他闭着眼,全当成一场磨炼,仿佛只要忍过这一着,便能得道飞升。
他鬓间、颈项都生了层层薄汗,看来当真是忍得极为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