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言的满足。
一节吃毕,她舌尖又动,顺着指腹刮了又刮,直舔得口齿生津,涎水止不住地顺着这人的指缝滑下。
她又以舌尖沾了杯盏中的水为他清理,待得杯中之物见底、他掌心湿漉得要往下滴水,才又凑近将之一一吸吮舔净。
如此反反复复舔了三四遍,直到舌尖发麻,她都还意犹未尽——浑然不觉原本掐着她后颈的手几度收了又放,抵着下身的孽物更是硬得厉害,在她无意识的扭动间悄然抵上了她早已口水乱流的小穴,嵌入半个头去。
“……尝出什么来了?”那人声音带着克制的哑。
“甜的……”她含糊说道。
他仿佛笑了声:“没问你什么味道……是问你可尝出了这水的来处。”
——来处?什么来处?
洛水不解。
他说:“不是你说要辨这水的出处么?可尝出来了?”
洛水垂眼一瞧,却见面前之人端盏的手哪还有干净之处,指尖指缝、手心手背,每一寸都涂上了水润的薄光。
洛水总算清醒过来,羞耻的清醒,心道自己如何一下就被勾得这般投入?
可这清醒无用,她怎么知道这水是哪里来的?
然她又不敢不答。
身后人的粗糙指腹犹在她后颈摩挲,刮出危险的刺疼。
洛水盯着那削薄的玉盏,脑子里飞快转过闻朝当日之语。他好似提过,说此物是“撷昆仑山月色而成”,至于里面的水……好吧,她记得自己没给他说的机会。
不过那日胡诌的话她隐约还记得些,拿来应付眼前的情形倒也正好。
洛水盯着面前人湿哒哒的手努力回忆道:“弟子不曾尝过类似的。但此水不染半点尘泥之气,想来应是于绝顶之处采的……梅上霜雪?”
“哦,那你觉得此水可能算是‘无根之水’?”
洛水呆了呆。
这人大概觉得她没听清,又重复了一遍。
洛水这下被惊得彻底清醒,哪里还顾得上沉迷于面前人的好颜色?
她脑中隆隆作响,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
——他怎么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