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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1)

可她仍不听话。

桑窈大腿颤抖,谢韫制止无果,另一只手动作不算轻的拍了上去。

声音混入床帘外,并不起眼。

桑窈终于不动了。

她瞪大双眸,肌肤上肉眼可见的开始覆上一层绯红,又痛又羞,秋水般的双眸不可置信的看着谢韫。

这原是个意外。

他一开始只是想拍他的腿而已,只是她不住的挣扎,这一拍才落错了地方。

谢韫掌心发麻,就算是如此越矩,他对上桑窈的目光时也毫不心虚。

他长着一张十分禁欲的冷脸,斯文,薄情,矜贵,优雅,垂眸看人时,带着压迫感。

就像是此刻看她一样。

所以很难想象,这张脸的主人刚才做了什么。

谢韫靠在身后的木板上,修长的手指若无其事捏起少女方才不慎落在他手臂上的披帛,嫩粉的薄纱被他捏至一旁,然后松落。

轻纱缓缓垂下

“现在能闭嘴了吗。”

桑窈不知道他是怎么道貌岸然说出这句话的。

葱白的指尖指着他,语无伦次道:“你你你……不要脸!”

谢韫看向两人身下,道:“你最好从我身上起来再说这句话。”

桑窈低头看了一眼。

“……”

是,她的确是从刚才开始就迫于无奈坐在他腿上。

可她也没办法啊,这里面就那么大空地,刚才又进的急,旁边放的还有些铁具,她若是动作幅度太大,很容易碰倒它们。

“还有。”男人面无表情的补充:“我不是让你别乱动了吗。”

“……”

他都把她麻那块掐住了,怎么能忍住不动啊!

这就是他随便打人的理由吗,这要是传出去,她还嫁不嫁人了。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理直气壮。

桑窈气的说不出话,这张破嘴又开始失去她的作用,她越想越委屈,嘴一瘪,开始掉眼泪了。

一颗又一颗晶莹的泪珠从那张光洁的脸蛋上滑落,原本湿润的鬓发还未干,缩着身体挤在他腿间,看起来可怜极了。

她这辈子都不会再跟谢韫说话了。

就让他后悔去吧。

少女的泪珠滴在谢韫的衣服上。

谢韫不想管她。

她果然是水做的。

隔了一会,男人沉声开口:“别哭了。”

桑窈不理他,眼泪流的更凶了。

她真的不会再搭理他了。

但她并不知道,满是泪痕的脸蛋看起来别具韵味,谢韫也的确不合时宜的想起了别的。

是他的一个困惑。

她的脸会很软吗?

谢韫从不是一个喜欢委屈自己的人,当他觉得有趣时,他不会去故意克制。

男人缓缓抬起手,大手轻易就捏住了少女两边的脸颊,稍一用力,肉感的脸蛋就往中间聚拢,嫣红的唇轻轻嘟起。

他的困惑终于有了答案。

在少女即将恼羞成怒前,他松开手,拇指抹去少女脸上的泪水,似乎方才只是为了给她擦个眼泪。

继而慢声道:“你别哭,我告诉你外面这个男人是谁。”

桑窈嘴一抿,眼泪还在掉。

隔了一会,她没忍住,抽抽搭搭的问:“我认识吗?”

谢韫嗯了一声。

桑窈抬起袖子抹掉眼泪,扬着下巴道:“你……你说吧。”

话音刚落,外面两人已经结束第二轮,房间里重回寂静,桑窈顿时捂住唇,连哭嗝都不敢打了。

兴许是两人也觉得在这里不能待的太久,做完之后就起身穿了衣裳,依依不舍的又啾了啾,便阖上房门离开了。

外面的雨似乎也小了一些。

桑窈放下手,一刻不想在谢韫这厮身边多待,扶着墙壁站起身来,然后看都不看谢韫一眼,直接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房内充斥着股说不清的味道,桑窈一阵反胃,差点没吐出来。

她回头,发现谢韫还没出来。

这男人在干嘛?

她回头,一把掀开帘子,他站在她面前。

“你在干嘛?”

谢韫没理她,侧过身子走了出去。

莫名其妙的。

他显然也闻到了那股难以言说的味道,出去便伸手打开了房门。

屋外已现天光,狂风已止,但大雨仍在继续。

密密麻麻的雨滴打在台阶上,树叶被雨水洗的发亮,潮湿的水汽涌了进来,冲散了些房内的味道。

因为空气湿润,桑窈的被淋湿的衣裳这回还没有干,难受的黏在身上,方才因为动作维持的太久,膝盖连同小腿都有些难受。

桑窈一边揉着自己的小腿,偷着看了一眼谢韫,小声提醒道:“……你还没跟我说是谁呢。”

雨幕中,净敛撑着伞,手里也抱着把伞,远远的看见了木屋中的两人,加快了步伐。

谢韫道:“我骗你的。”

桑窈:“?”

还没等桑窈问出声,净敛便已经踏上台阶,恭敬道:“公子恕罪,属下来迟了。”

说完,他抬眼。

房中景象猝不及防清晰映入眼中。

床铺凌乱,一看就是刚睡过,上面还有点点白灼,而桑窈长发凌乱,小脸红润,上面尤有泪痕,正站在主子身边疲惫的揉着膝盖,扑面而来的麝香味将答案明晰。

净敛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他看向他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主子。

一路

大概人总是会变的罢。

比如他不近女色的主子,在遇到桑姑娘之后,哪里都是战场。

此刻,雨声潺潺中,他的主子正端着一张冷静自持的脸,睨视着他。

实话说,这张脸真的不像是能干出白日宣淫这种事的。

可是眼下,不管他信与不信,事实已经摆在了他的眼前。

他们竟然已经等不到回府,直接就在公主府进行了?

可见当时真的急坏了。

就是这屋看起来稍微不太干净,多少不太符合主子平日里的作风。

越想越后悔,

真是可恶。

这种好事怎么就叫他给错过了?

他们刚才就不怕突然有人进来吗,很显然,他们需要一个人望风啊!

但作为一个合格的侍从,震惊归震惊,本职工作必须要做好。

他捏着伞,贴心上前道:“公子,属下来收拾。”

谢韫:“收拾什么。”

这让人怎回答。

他瞥了一眼那凌乱的床铺,以示暗示。

谢韫脸一黑,道:“脑子不用可以直接扔了。”

狗脾气,又开始骂人。

不帮你收拾了。

雨声格外烦人。

事态的发展非常超乎谢韫的意料。

他已经许久没有这样自我怀疑过,现在回想起来,他觉得方才选择陪她躲起来,多少有点不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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