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卫捋了捋自己湿漉漉的长发,将碍事到遮掩的秀发全部都揽到脑后,祂再次笑意盈盈的看着我,无比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望着阿卫微微泛起潮红的脸颊,只觉得祂这一头长发平日里打理起来一定非常麻烦,不过刚才想到这个的瞬间里我就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差点忘记了阿卫的非人身份。
祂毕竟是非人生物,与人不同,根本不会有长发带给自己的困扰。处理这些事情对于祂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想到这里,我立马对自己不合时宜的猜想感到抱歉。
浴缸里的阿卫还在一边用触手奋力吐出泡泡逗我玩耍,一边认真地清理起自己的身体。三心二用,人类很难顾及到全部,可祂是阿卫,祂能将这些完美做到的同时,还能顺带着讨得我的欢心。
在清理自己身体的时候,我能看见阿卫的哺育袋完全处于闭合的状态,紧闭的样子像极了一朵皱缩的海葵。
面前的阿卫见没有完全逗弄到我后,触手立马耷拉了下来。祂哑了嗓子,眉宇间也带着点委屈,“宝宝,是不是妈妈刚刚那样做你不喜欢啊?明明、明明你小时候最喜欢妈妈这个样子了呀…怎么现在都不和妈妈玩泡泡游戏了…”
祂故意这样小小声说着,用的是堪堪能被我听到的音量。我又何尝不知道阿卫的所思所想,欺身上前,我俯下身子低头保持到与阿卫持平的角度后,慢条斯理的摸了摸祂的脸颊。
指腹微微用力,在祂的脸颊上摁下了一枚浅浅的指印。阿卫应该是没有料到我会这么做,眼眸瞪大了,眼底的变化被我尽收眼底。我的指甲按压到泛白,温热的指腹下我能感觉到阿卫脸皮底下的暗流涌动,因为我的刻意做法,那些深埋在底下的眼球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叫嚣起来。
这代表的是阿卫激动到无可抑制的心情,分明只是被我如此轻微的触碰,结果阿卫的反应便是如此之大。
“阿卫,你明明很想被我触碰吧。”
“不、不是的…没有、没有这样…”
“嗯?妈妈不喜欢被我触碰吗?还是说,妈妈不喜欢我了吗?”
我故作苦恼的歪了歪头,眼底已经积蓄上了一层浅浅的泪水。我的指尖从阿卫的脸上离开了,本来浅浅的指印因为我的离开瞬间变为了艳丽的红色。那处被我按压的地方很快鼓胀了起来,阿卫有些不适的眯起了眼眸,我瞧见祂刺于眼皮的那副诡异刺画颜色渐深。
“不是的!不是的!没有、没有这样的事,妈妈喜欢宝宝,妈妈最、最喜欢清欢宝宝了…只是、只是不敢想…”
察觉到我的委屈,阿卫立马从浴缸里站了起来。只可惜,祂的下半身早已化为了原身状态,站起来的模样尤为诡异。
粘稠的液体又弄脏了浴室,潮湿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嘀嗒嘀嗒的声音弥漫入耳畔,我的视线瞟过旁边不知何时打开的水龙头,里面流淌而出的不再是清澈的水流而是鲜红的泛着腥味的血液。
“阿卫,你又激动了。”
我轻轻开口,听到我的这句话,面前的阿卫更显委屈巴巴。祂试图想要缩回浴缸里,却又再次意识到自己的身形过于庞大,柔软透明的下半身已经从浴缸的边缘满溢了出来。眼见于此,阿卫用更加湿漉漉的眼神望向了我。
“为什么不敢想?”
望着阿卫这副无措的模样,我干脆又扯回了原来的话题。
听到我的问话,阿卫的耳根悄然泛红,祂低头用触手在浴池里搅动起了一圈激荡水花后,小小声地开口了:
“因为无时无刻在想宝宝的话,会变得没有精力去做任何事情。全身都在思念清欢宝宝的话,那样、那样会坏掉的…”
“坏掉?妈妈你在说些什么啊,阿卫现在明明已经坏掉了呀…”
我调笑着开口,眼见着阿卫身上的小眼球重新睁开,望着那皎白如月的眼球,我只觉得现下的阿卫越发性感了起来。
水流又一次从阿卫的身上流淌而过,完全将刚刚涂抹过的沐浴露冲洗干净后,阿卫开始清理起自己的长发。
洗头发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经过刚刚那番动作后,阿卫现在的头发湿漉漉的。只是不知为何,我感觉祂的头发似乎又长了些,本来直直的头发如今发尾竟是变得微微卷曲,让我不禁联想到了祂那蛇尾尖端,也是如此般卷曲。
打理这样的长发是一件很繁琐的事情,显然阿卫也意识到了这点。祂将自己的长发完全笼起,虚虚的掌握在手心里后,祂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望向了我,就连神情也染上了几分求助味道。
“清欢宝宝,妈妈现在的头发不知道到底洗没洗干净,妈妈也看不到。宝宝能帮帮、帮帮妈妈吗…妈妈现在这个样子好难一个人去打理头发,这样实在是太困难了…”
阿卫低头开始可怜兮兮的朝我撒起了娇,祂的长发已经完全湿润,随着祂摇晃的动作些许冰冷的水珠溅了出来,有几滴落在了我的手背。
刺骨透彻的冰冷。
阿卫见我无动于衷后,祂微微蹙起了眉头。这样细微的动作致使祂浑身上下全部的小眼球统一睁开了,齐齐望向了我。
我摇了摇头,只是将溅在手背上的水珠完全擦干净。
祂看到我还是没有动静,轻轻叹了口气。阿卫也终于明白自己的这套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适用了,在短暂的思考过后,祂迅速选择了第二种方式。
阿卫自然知道我对于祂的本体感兴趣甚大,所以选择了变成本体。
刚刚还维持有一丝人形的形象早已不复存在,我的身上被溅入了大量冰冷的液体。雾气蒸腾间,我又开始看不清眼前的阿卫了。
我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试图打开额头上的第二枚眼球。在看清面前景象的一瞬间,我挑了挑眉。
阿卫的本体已经完全融入了浴缸里,那庞大的身躯挤在狭小的浴缸里是一件可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