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厚掌搭上黎尔的细腰,探唇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湿濡的,浅浅的,克制的吻触,让黎尔的眼泪更是?像泉水一样,从她的眼睛汩汩冒个不停。
自从那一年?接受黎正勤出轨,她逼自己坚强,就算去操场上跑十圈,也比掉眼泪来得让自己畅快,坚持那种独自逞强生活的方式许久以后,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放肆哭一场了?。
黎尔情绪崩溃,啜泣着跟温知宴坦白:“温知宴,其实我有个小妈,还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毕业后一直在挣钱养他们,为了?养他们,我连买车都是?贷款买的。
我父亲在很多年?前?出轨,搞大了?一个女研究生的肚子?,这些都是?很丢脸的事,你跟我结婚前?,你一定不知道,真的很抱歉,我是?这样不体面家庭出身的人,我们离……”婚吧。
在情绪崩溃的黎尔还没?说完之前?,温知宴就将?她揽腰抱起,低头找到她的冰冷的耳朵,用温热的薄唇柔吻上去,想?用他的体温,安慰她的慌乱跟失意。
“嘘,别说了?,你感冒发?烧了?,先好好休息。”
“温知宴……你听我说,我真的不配你……”
“尔尔听话好不好?我们先去找地方洗澡,吃药,睡觉。”
“温知宴……为什么要?来?”
“因为你是?我太太。”男人用遒劲有力的手臂将?黎尔抱上了?轿车,吩咐司机开车,送他们去苏城的丽思卡尔顿酒店。
他很清楚从高三那年?开始,黎尔受了?很多苦。
不止是?在今天她想?哭。生命里很多个时?候她都想?哭,可是?她没?有。
终于,温知宴来了?,黎尔可以这样崩溃的嚎啕大哭,以后,他的尔尔不会?受苦了?。
以后,她想?哭的时?候,就可以放肆的栖息在他怀里,不顾一切的哭。
因为,她已经是?温知宴的太太了?。
热烈宠爱
在苏城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事件的黎尔后知后觉的发现, 自己应该是到这个不全城供暖的城市第一天?就受凉感?冒了。
不然此刻,她不会如?此四肢瘫软,精神疲惫, 只?能像一团棉花一样,软软绵绵的倚靠在男人身上。
她感觉到车子在平稳行驶, 宾利雅致的后车座上, 男人坐着,支着一双长腿,温热厚掌扣住她的细腰, 将她横抱在他腿上。
黎尔乖顺的将小脸贴在男人厚实的胸膛里。
从那处小公寓到他住的酒店,一路她都难忍眼眸滚烫的掉眼泪, 在他的白衬衫胸口泅出一片湿热。
车子停稳后, 他像捞鱼一样, 将她捞起,上了酒店套房,摘掉她的围巾跟外套, 抱她去浴室洗澡,还让人找来医药箱,温柔的说要为她处理伤口。
被温知宴如?此对待的黎尔感?到甚为害羞。
跟他结婚前, 她没有?对任何异性动过心, 也没交过任何男朋友, 对男女的相处之事完全没有?经验。
而且彼时的黎尔因为生父出轨, 她早就对爱情失去了信心,很少有?男人能打破她为自己筑造的自我保护, 跟她亲近。
就算是学生时代, 她被全校同学误会在暗恋完美校草江炙,她其实也不曾对江炙动过心。
然而这一瞬, 当温知宴将她抱到浴室洗手台上,用温毛巾轻轻擦掉她身?上的灰尘跟血污,仔细检查她的身?体,要为跟三个流氓青年?缠斗得浑身?是伤的她处理伤口,黎尔无法控制的心跳怦怦。
不知是第一次跟异性如?此亲密,还是因为对方是温知宴。
感?到心跳频率快到已经是难以负荷时,黎尔说:“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身?上只?穿一件夸示出她身?材线条的针织连衣裙,感?到单薄的黎尔难为情的拒绝温知宴再继续与她靠近。
“我们是夫妻。相互帮助是应该的。”温知宴却轻滚喉结,执意要照顾她。
他用蘸取了碘伏的棉签轻轻涂抹上她脸上的伤口。
黎尔知道?碘伏是什么?颜色,浓黄得发绿,一团团的弄到她脸上,肯定很难看,她心里很发虚。
温知宴目不转睛的,用专注眸光盯她看,深怕没有?为她护理到每一处伤口。
擦完药,黎尔说:“我只?是有?一点感?冒,跟刚才那三个混混打架打得也不是很凶,受的都是皮外伤,你出去吧,接下来我可以自己洗澡。”
“可是我想?帮你洗。”迎接她的回应却是男人哑着嗓子说话,他偏执的要在她感?到难受的时候寸步不离的照顾她。
“可是……”浑身?软绵绵的黎尔慌了,怎么?可能让他帮她洗。
“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总要坦诚相对的。”温知宴卷起黎尔的针织连衣裙裙摆,用骨节分明的手指帮她拉下薄薄的黑色玻璃丝袜。
黎尔羞得双颊快要滴出血来。
结婚已经一年?了,在那些聚少离多里,即使?闺蜜程余欣一再的鼓动她跟温知宴做真夫妻,黎尔也一直让自己保持清醒,她跟温知宴结婚,就是冷冰冰的形婚。
一年?过去,温知宴对待她的方式好像有?些变了,他变得主动,不再让黎尔心里有?十足的把握认为这是一场虚假婚姻。
至少在这种?时候,她觉得不是。
受过惊吓,有?些发烧的黎尔头?重脚轻,反对无效,适才跟三个流氓针锋相对,声嘶力竭的,吼得嗓子也难受,对男人说话的语调强硬不起来。
一副甜嗓,不管沙哑着说什么?,都酷似在对他欲拒还迎的撒娇。
“温知宴,不要……”
“要。”
淋浴房的花洒打开,男人的手借着给黎尔洗澡为名,探访她身?体每一处。
黎尔被他弄得很舒服,身?体更瘫软了,时不时发出几声煽情的呜咽,听得他愉悦的轻笑出声,似是很满意黎尔对他做出的回应。
澡洗完后,黎尔被温知宴围上柔软的浴巾,抱上kgsize的软床。
他轻轻将她的头?放到填充了天?鹅绒的蓬松枕头?,黎尔以为自己终于逃脱了一场甜蜜酷刑。
可是,温知宴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他压唇下来,对准她一直在发烧的红耳朵说:“现在还怕不怕,今晚要不要老公陪你睡?”
“……”
黎尔偏头?,被男人炙热的呼吸熏得灵魂出窍,脚趾酥麻的抠紧。
她脑子迷糊了,但是依然记得好像这是第一次温知宴跟她自称老公。
他怎么?能这样跟她自称,虽然他真的是她老公。
“温知宴,别逗我玩了。”她清楚的一直介意着自己脸上还涂着一团团的碘伏。
睡在床上的她顶着个大花脸,头?发乱着,一定很丑。
黎尔平时在储运做前厅经理,妆容从来都是一丝不苟的精致,所以很多男住客对她有?非分之想?的骚扰她。
但她没办法,那是她的工作着装要求。她早就习惯了每天?外表绣面香腮,内心顽强顽固的过日子。
今晚,何以她如?此狼狈落难,却更能撩动温知宴对她的占有?欲。
得不到想?要的回应,“不是逗你,今晚真的要不要我陪你睡?”温知宴吮吻了女人发烫的小巧耳廓,追着她,低声跟她呢喃。
“不,不用了。”黎尔拒绝,“今晚我身?体不舒服。”感?到拒绝矜贵男人拒绝得有?些生硬,怕他生气,黎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