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警察都来了,是来抓周驰的吗?”
“周驰这是怎么了,昨天不是还牛逼轰轰的骑着改装摩托满街溜?”
黎尔从药店里奔出?来,把周驰手?里的药接过?。“现在你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她很得意,人参这么快就拿回来了。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周驰来给她道歉下跪。
周驰再?也不敢对黎尔造次,因为把周驰揍得像头丧家犬的人说,黎尔是他的人。
周驰跪在地上给黎尔磕头道歉,“黎尔同学,今天对不起,我?已经去派出?所自首了,这些警察是来抓我?的。”
连嗑三个响头之后,周驰被警察铐住了手?,带上了警车,看热闹的邻居们也随之四散。
警车启动,坐在后排的周驰回头看停在苏月巷巷口里的劳斯莱斯幻影轿车。
适才?,他就是从那?辆轿车上被人踹下去的。
周驰咬牙,他到?现在都还没想通。
坐在幻影后座上的那?个顶级公子哥不是顾沐颖的男朋友吗,他为什么要管倪涓雅女儿的事。
他是太?花了,占着顾沐颖还想勾搭这个黎尔?
还是太?闲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又或者,他是真的喜欢这个黎尔?
经过?这件事后,黎尔在思锐中学再?也没有受过?任何欺负。
黎尔以为是自己受到?了教训,学乖了,再?也不去台球馆这种鱼龙混杂的危险地方所致。
“我?十六岁去台球馆的故事就是这样的。”黎尔说。
听黎尔讲完自己曾经在台球馆有过?的遭遇以后,温知宴低头抿了一口辣舌头的龙舌兰加冰,一时没有说任何的话。
一阵冰凉的酥麻跟辛辣冲他舌尖袭来。
“其实?我?后来真的去苏大找过?这个人。但是他们的训练已经结束了。他们收拾东西从苏城走了。”
黎尔回忆自己年少去上学的中学附近那?间台球馆的经历,她到?现在都还清楚的记得那?一天发生的一切。
那?个人抱她时,他胸膛传来的温热,那?种将黎尔护在胸怀之中的宠溺,让黎尔有些为他动心了,想要找到?他,瞧一瞧他长的是什么模样。
台球馆老?板娘说他长得又高又帅,还英雄救美,酷毙了。
但是,黎尔去苏大找他的时候没找到?,他们错过?了。
后来,黎家很快就发生了黎正勤出?轨女学生的事,黎尔开始痛恨男人这种生物,再?也无法对任何异性动心。
十六岁夏天被那?个人抱在怀里的心跳感觉也渐渐暗淡了。
栀子花,白花瓣,落在少女百褶裙上的年少心跳感觉,就这么被黎尔强行压制了。
“到?了今天,你都不知道那?天救你的人是谁?”温知宴睨着黎尔的眼睛问。
黎尔喝了一口兑了可乐的朗姆酒,无奈道,“知道了又怎么样?他肯定当时觉得我?很傻,那?样不自量力的去惹一个小?混混,所以才?不让我?看见?他的脸,他根本?不想认识我?。
听那?间台球馆的老?板娘说,他很有家世背景,生来就有权有势,我?只是个普通女生。
而且那?天的我?真的很蠢,要是他没来,在那?个台球馆里,我?肯定会被混混欺负。他骂我?了,让我?以后不要劲劲儿的。还说我?妆花了,让我?别?哭了,是说我?很丑的意思。”
听到?这个劲劲儿的,温知宴的眼皮颤动了一下。
原来她都记得,那?一天温知宴对她说过?的话。
“劲劲儿的是什么意思?”
温知宴假装不懂,就像那?天,那?个少女鼓起勇气走进台球馆找周驰要他们家被偷的药材,却落得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下场,无助的哭着问他一样,再?问黎尔。
当时的她哭得满面?泪痕,浑身?上下再?也没有温知宴去他们家药店找她拿药时那?股凌然。
温知宴瞧见?了,原来她带刺的时候可以那?么硬,受伤的时候又能够那?么软。
十六岁时,不管什么样的黎尔,温知宴都记得很清楚。
这是她十六岁的时候。
还有十七岁,十八岁,十九岁,二?十岁的时候……
每一岁,温知宴都在悄悄守护她。
如今她已经嫁给他了,还是不知道那?些岁月,温知宴一直在陪她度过?。
她的坚强跟愚蠢,她的怯弱跟清醒,一次次的,温知宴都站远了静赏,一路静观其变的遥望着她长成?今天这样。
“劲劲儿的……”黎尔绽唇笑,那?一次,那?个人把这个形容用在她身?上,应该是骂她不懂事,不听话,不分场合,不自量力。
时过?境迁,“大概就是他夸我?漂亮,喜欢我?的意思。”黎尔自嘲的开玩笑,笑得绚烂。
“别?臭美了。”温知宴愣了一下,语速缓缓的,眼神柔柔的,对黎尔说。
“谁知道呢,都过?去那?么久了。也许我?再?也不会再?遇到?他了。都是年少时候发生的蠢事。”
黎尔转身?,不再?纠结这个年少乌龙,继续玩球。
将枫木球根握在手?里,她有些学会了,把白色的母球撞出?去,同时击中了咖啡球跟绿球。
她很高兴,回头来,想让老?师夸她。
一回首,唇却贴在老?师的硬喉结上。
她个高,穿了粗高跟鞋,跟他站在一起不显矮。
温知宴却站在她身?后,哑声说:“劲劲儿的,就是你不听话,不乖的意思。”
说话时候,他喉头颤动的力度带动黎尔的软唇。
察觉到?他的声音喑哑,吐词带着龙舌兰烈酒的气味,是动欲了。
黎尔轻轻唤:“温知宴……专心点,不是说教我?打斯诺克。”
“忽然不想教了,想教你其它的。”他压低下巴,贴黎尔细腻的脸蛋说。
“其它的……什么?”黎尔问。
温知宴的手?指扣住黎尔的细腰,将她拉转,抱起来,放到?台球桌上。
黎尔手?里还拿着球杆,今晚的她出?门时披着刚洗完的黑浓长发,因为不在酒店上班,只化了淡妆,着一条简约款的雪纺樱色衬衫,配奶白包臀针织裙。
纯欲的感觉有些像十六岁时的那?个少女。
那?个让温知宴暗自动心的少女。
“比如真正的跟男生去台球馆做的事。”他喃喃宣告,开始跟黎尔调情。
“那?不是打台球?呜……”话还没说完,温知宴的唇就冲黎尔的口贴上来。
他吻得轻柔,浅浅的勾缠黎尔软糯的舌尖。
他整个青春期都想着的人,现在是他的太?太?了。
那?一次在台球馆,看她被混混欺负,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一直在他心里停驻,伴随他成?长。
很多个时候,那?个着白衣蓝裙的少女都会如同一抹最清新的月色,明亮的照在他心间。
温知宴完全忍不了她哭的模样,就算哭,只能被他一个人弄哭。
在这股占有欲的操纵下,黎尔被男人由浅入深的吻弄得晕眩。
即使知道这里的门被反锁了,黎尔还是觉得夫妻俩在这里就开始痴缠,太?过?刺激,她的心跳乱得没有章法了。
将她的唇彩吻净,温知宴呼吸微乱,闷着喉咙问黎尔:“如果十六岁我?们就认识,当时的尔尔会让我?这样亲尔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