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朝最好的方向思考,他也是要推卸责任,最糟的想法,镇长知道凶手是谁,找一个菜鸟就是故意的隐瞒真相,保护凶手。
一般来说,权力的中心地带各方面的情况都会是最好的,包括治安。紧挨着索德曼的白桦镇都是这样的情况,其它区域会如何呢?
当奥尔以一个富有外乡人的身份落户某地,会不会有人觊觎他的财产,进而杀死他呢?
即使奥尔不想穿越,但他也不得不承认,获得第二次生命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情。他还会获得第三次吗?那就是快穿了,奥尔不认为自己有那个几率。
等等,他差点忘记了最重要的一点——也得承认那是他想忽略掉的一点——目前已知,他要杀人才能解决饥饿感。虽然现在他对于杀人还有这严重的不适,但为以后考虑,皇家警察的身份是最恰当的。
如果实在是忍受不了饥饿,又找不到其它饱腹的方法,那么合理合法的杀死人渣,无疑是最佳的解决方法。
奥尔看着大麦克,在水沟街的谈话里,大麦克明显表现出知道奥尔的身体状况,那么现在他的这个提议又是什么意思呢?
对了,他刚才说恰当的地方。
“什么样恰当的地方?”奥尔问了出来,如果有那么一个地方,只要待在那就不会饥饿呢?那他或许离开警局真的是更好的选择。
“南方的庄园,那里有足够的土著。”
“……”殖民者这是真不把土著当人看,最后的妄想被打破,奥尔再次果断表示,“我还是留在这吧,谢谢。”
这代表着,真的有和他一样的人,用土著的命满足自己的饥饿?
原主真正的亲族,到底是什么人?
可既然继承了他的生命,就得继承他的一切,奥尔只能面对。
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马屁精舒尔顿早就想带着局长和蓝帽子的那位过来,但他们从楼梯口下来时,正好那具尸体也被搬到这,并且发生了意外。
大概因为尸体的正面太惨烈了,所以搬运它的警察把他翻了个面放在了担架上。于是,尸体的脑子掉出来了……本就不完整的大脑啪叽一声掉落在地,溅起了少量的不明液体。
“哦,该死!”
舒尔顿发出一声尖叫,老麦斯威尔和蓝帽子只是皱皱眉露出几分厌恶——相比起每天在办公室围着警探们献殷勤的舒尔顿,老麦斯威尔能在鱼尾区坐镇,年轻时也是近卫军出身,见识过不少血肉横飞的景象。
“为什么搬进警局来?!”老麦斯威尔觉得这事情发生在蓝帽子面前,实在是让他丢脸。
“是伯约和霍伟尔警探让我们搬进来的。”其实这也是个误会,那两个警探只是想让整件事尽快结束,催促了两声,结果最先搬尸体的他们俩就被裹挟着,无奈把尸体也抬进了警察局正门。
现在这两位正在手忙脚乱的把脑子朝翻过来的尸体脑袋里塞,结果飞溅起了更多的异物。看着局长越来越阴沉的脸色,两人只能随手把脑子放在了它主人的胸口处,搬着尸体跑了。
尸体的衣着打扮只比普通人稍好,看起来就像是个帮派的打手,但他的死活竟然要两个警探出面?已经提前进入退休阶段,只有重大案件才会过问的老麦斯威尔并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还在等着有人过来把地板擦干净——不畏惧这种东西,不代表着他们愿意踩在那些不明液体上。
反正也没事干的老麦斯威尔少有的好奇问了一句:“这是什么案子?”
“一群陌生人在水沟街袭击大麦克和新来的蒙代尔。”知道自己刚才丢脸的舒尔顿匆忙回答。
“水沟街?”老麦斯威尔立刻想到了弯钩帮和铁锤帮,有两个皇家警察死在弯钩帮的大本营,那后续可是会发生很多事的,他皱了皱眉,无论是什么事,他都希望这些事会在他退休后再爆发。幸好,那两个人都没事。
“袭击他们?这是被大麦克敲掉的吗?他用什么敲的?”老麦斯威尔想着刚才那个倒霉鬼的脑袋——他的左眼上方,一大块头骨没了踪影,那么一个大洞,也不奇怪脑子会掉出来了。
这个问题舒尔顿就没法回答了,另外一个凑过来的巡警说出了答案:“不,是被那个新来的敲掉的。”
“新来的?呜……真看不出来……”老麦斯威尔对那个新来的有点印象,毕竟太年轻了。真没想到是个很能干的家伙,他瞥了一眼蓝帽子,“波顿,我的朋友,显然你说错了,我们皇家警察从来不是育幼院,他是很年轻,但他也很强壮。”
“我觉得这反而说明了,他有足够的能力伤害一位经验丰富的警长。”
“无端的怀疑,可是会破坏你我之间的友谊的。”
“我只是不想我的人死得莫名其妙,你也是吧?如果今天躺在这被抬进来的是一位皇家警察,你还会有心情和我聊天吗?”
“对,所以我们都要保护自己人。”老麦斯威尔对着波顿“和善”微笑。
奥尔坐在了警探办公室里,这地方和电视里的场景很像,是一个摆放了八张办公桌的大办公室,这地方臭烘烘的,是食物酸腐再加上酒精的味道,不过还是比巡警们的休息室好得多。
现在警探们大多离开了,目前只有他们的局长和那位蓝帽子在其中一张办公桌后边坐着,奥尔、大麦克,以及前往水沟街的伯约与霍伟尔两位警探站着。
有三百多巡警的鱼尾区分局,才有八个警探?
脑子里闪过这个问题时,奥尔意识到自己好多了,不再纠结于……不,他又开始纠结了。
“蒙代尔巡警。”老麦斯威尔的声音把奥尔从思绪里拽了出来。
奥尔差点想站起来,与他握手表达感激,不过忍住了。
“是的,局长先生。”
“不需要紧张,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昨天你去白桦镇了,对吗?”
“是的,局长先生。”
“那在那发生了什么?”
“我在那买了些东西,当然我知道,这些并不是两位关心的事情。但当我从奶酪店离开时,听见了镇子上响起了钟声,接着有人高喊警长死了。于是镇长带着一群乡绅跑了出来,要求我接手警长死亡这件事的调查。我说明了自己只是一个见习巡警,他们依然要求我接手这……”
“但我听到的可是和您说的事情完全不一样,蒙代尔先生。”蓝帽子忍不住站了起来,“据我所知,您就是去白桦镇警局找唐尼警长的,在您离开后,警长被发现死在了他的办公室里,刀伤,他被砍了十五刀。”波顿死死盯着奥尔,就像是野兽盯着他的猎物,好像随时都要扑上去咬他一口。
但奥尔话瞬间就让波顿营造的紧张氛围破功了,奥尔说:“非常感谢您刚刚证明了我的无辜。”
已经张嘴想阻止波顿的老麦斯威尔转头看向了奥尔:“他怎么证明的?”
“这位先生能够这么快速的找到这,因为白桦镇上的人对您说了,我穿着制服,并且告诉了他们我是鱼尾区的见习巡警,对吗?”
波顿:“对。”
“那您认为我在砍了一个人十五刀后,制服会依旧整洁如新吗?”他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身上,然后他看见了几点污迹,这让奥尔的嘴唇扭曲了两下,“虽然现在不是那么整洁,但您作为一位有经验的老警察,应该能看出来,这些污渍不是刀砍之后留下的,而是今天打人后留下的。”
“你该有一件替换的……”
“如果我一身是血,那镇上的人真的会放我离开吗?我那可是扛着一袋子土豆从车站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