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是因着这姑娘说自己中蛊的关系吧,他没多想。
倒是胡岩,偷觑齐誉后又看了看阿烟,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方才给你吃的是解蛊的药,现在我来给你看蛇毒,伤口在哪里?”
郝仁立刻回答:“咬在小腿上。”
“行,你坐下把裤子脱了,我去准备一些草药。”说完见这人不动,面颊飞上红晕。
一个大男人露小腿怎么了?夏天最热的时候村里姑娘都会穿短衣短裤,露出一截手腕和脚踝。
可能是她在吧,阿烟转身走了。
等唯一的姑娘离开后,屋里安静的诡异。胡岩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不敢看齐誉的脸色,郝仁则是羞涩的挠头。
“胡统领,这里不愧是南疆,作风果然大胆。”
胡岩看了一眼齐誉,赶紧呸了一声:“瞎说,她是大夫,大夫眼里无男女懂吗?别墨迹,快点把裤腿挽起来。”
腿上绑着束带,一圈圈解下来之后郝仁将其挽起,露出被蛇咬的部分。正好阿烟回来了,让他坐下好上药。
两个大男人齐刷刷的朝齐誉看过去,阿烟也看他。
怎么地主管的这么厉害,长工连坐下都不可以吗?本来想说两句的,但还未等开口,那头的齐誉淡声道:“坐吧。”
然而齐誉起身,走了。
郝仁有点茫然,胡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自己追出去了。
幸好阿烟住所偏僻,他们不会被旁人看见。胡岩追着齐誉走到院子里,心里感叹一声,即便看不见也能步伐稳健,不愧是王爷。
“三哥,我说的那事,你怎么想。”
齐誉站定负手而立,天生的上位者威压弥散开来,他微微侧目,淡声道:“有几分把握?”
胡岩拱手道:“三哥,我召集人手去,只要寻到蛊童消息,定然会将其擒住。有了蛊童,三哥身上的毒一定可以解开。”
齐誉没说话,胡岩又道:“三哥,南疆的大夫可能解部分毒?”
“不能,”齐誉声音淡淡的,明明说自己的生死大事,可他竟然神色坦然的像是讨论旁人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