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ga在信息素的作用下失去反抗力量,他不顾oga的挣扎张开了獠牙。
室外的江家夫妇对视一眼,眼中是“果不其然”四字。
哪有alpha会抵挡得住oga的诱惑呢?江明御亦是如此。
可就在转瞬之间,江明御却猛地推开oga,捂着喉咙趴到墙角剧烈呕吐。
屏幕里的alpha陷入了癫狂的姿态,似乎正在寻找些什么,如嗅觉灵敏的兽类在空气里闻来闻去,嘴里念念叨叨,太小声了,听不到他在说什么。
容昀抓住凳子防身,动静招惹来了alpha。
江明御扑过去掐住他的脖子,低吼,“不是你,不是这个味道”
林少虹念子心切,焦急地问随行的医生,“明御这是怎么了?”
医生望着这样诡异的一幕,一时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直到alpha开始自残,用指甲不断地抓挠自己的腺体,把后颈挠得鲜血淋漓,医生才猜测道:“小江总的寻偶症还没有治好,可能会对其它信息素产生排斥反应。”
再怎么下去,如果江明御想要的信息素没有出现,他会一直重复抓挠的动作,直到完全破坏腺体。
江家有多在乎江明御的alpha性别不言而喻。
众人冲进室内,企图控制住狂躁的alpha,江明御疯狂地攻击所有靠近他的人,直至打了镇静剂筋疲力尽地倒下。
这次的信息素治疗没能成功,受伤的alpha被紧急送医。
而在所有人都关心alpha之际,容昀悄然地抓住了被alpha摔碎的尖锐木凳角,没有一丝犹豫,利索地手起手落。
空气里漂浮混杂着西柚的血腥味。
容昀的后颈有源源不断的鲜红蔓延出来,他如释重负,“我不是oga,我是alpha”
江明御咬烂了腮肉,口腔里充斥着浓厚的铁锈味,他悄无声息地将血液都咽下去,缓缓地阖上了眼,唇角却微微勾了起来。
方桥,方桥——
他宁愿死,也不要再做被信息素控制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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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换药了。”方贤掀开方桥额头的纱布,边上药边呼呼吹气,“疼就说出来。”
方桥倒吸一口凉气却还在笑,“哥,我都这么大个人了,你不用把我当小孩子哄。”
有了家人的陪伴,oga的笑容显得那么真切。
“你长再大,在我和爸妈眼里也是小豆丁。”方贤动作轻柔,“小时候摔疼了就一声不吭的,怎么长大了还不知道要跟家里人哭疼?”
方桥知道兄长不止在说车祸一事,低头道:“哥,对不起,连累你了。”
“你都喊我哥了,还谈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方贤替他缠好纱布,“赶紧把伤养好,爸妈在家里等你呢。”
“以前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不要再想。”
方桥鼻子发酸,轻轻地嗯了声。
“在这里等着,我去打饭。”
方桥颔首,看着哥哥走出病房,紧绷了多日的神经得到片刻的舒缓。
蒋知许今天领着蒋娜来看他,小姑娘对他很是不舍,一再问他为什么不能跟他们一起走。
“你明明就是哥哥的命定oga!”小姑娘鼓着脸,“我都跟奶奶保证了,要带你回去看她的。我奶奶占卜可厉害了,她说的一定不会错。”
方桥想了想温声说:“娜娜,两个人在一起,不一定要靠信息素的指引。你哥哥那么优秀,一定会遇到更好的oga。”
既是说给小姑娘听,也是说给蒋知许听。
可蒋娜小小年纪就深受高契合度论的影响,撅着嘴捂住了耳朵。
方桥想要再解释,又觉得说再多也是多余的,从根本上来讲,他们接受的教育理念不同,自然不会有同样的观点。
最后是蒋知许低斥了蒋娜一顿,小姑娘才不情不愿地住嘴。
再有两日,兄妹俩就要提前启程回国,和他们道别后,方桥就该回家了。
虽然他现在一无所有,至少还有家人在等待着他。
窗外有鸟雀飞过,春天正式来了。
放在一侧的手机叮的作响,方桥拿起来看。
又是陌生号码,又是两张照片。
画面里江明御把容昀摁在了墙面,从二人的姿势看来,下一秒,alpha的獠牙就会狠狠刺穿oga的腺体进行标记。
到头来,他的猜测还是得到了验证。
方桥愣愣地盯着照片,动也不动,连呼吸都短暂停止了。
空气好像也变得凝滞浓稠。
方贤提着饭盒走进病房,惊讶地看见坐在床上的方桥满脸泪水。
beta赶忙冲过去,“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
方桥全身都在隐隐作痛,像被打碎了重组,疼得一个音符都挤不出来。
他分不清是为谁而流泪,是为了自己,江明御还是容昀,亦或者逃脱不掉的宿命。
古往今来,alpha和oga都是被基因操纵的生物。
没有方桥,没有容昀,江明御也会拥有新的人体抑制剂,只要有高契合度信息素的吸引,谁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小江他超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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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知许回国的前一日到江家拜访,江家设宴款待给他送行。
青年抬手给江儒敬酒,“明年有一批货的代理权要劳烦姨父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