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桥困惑,“怎么了?”
江明御恨不得马上跟oga回家,充满干劲,“我得赶紧把手头的项目谈拢了”
方桥盯着白花花的天花板笑不可遏,全身都松落下来,“嗯,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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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把方桥带回了属于他们两个的家:那个他们曾经共同生活过的地方。
四年了,alpha从未让第三人“染指”此地,现在这间屋子终于迎来了久违的另一位主人。
当方桥发现目之所及的物件几乎与他离开时没有任何差别时,很难用言语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江明御半抬着下颌,怀揣着激动、忐忑,又裹挟些许得到嘉奖的期待,给oga展示自己亲手打理得井井有条的家。
多年来做的美梦在这一刻成了真,看到的oga不再是幻觉,江明御把门反锁,生怕眼一眨方桥就从他眼前消失。
江明御喋喋不休地介绍自己的“成果”。
“这个杯子你走的时候没洗,是我洗干净挂好的。”
“扫地机器人一直开着,地板也不脏。”
“还有床单,我每次过来都会换新。”
“电视机坏掉了,我修不好,但是我学会了折衣服”
alpha说着这些细碎的小事,患得患失端详着oga的表情,“你的东西都没有带走。”他有一点委屈、却不敢埋怨,小声嘀咕着,“也把我落下了。”
说完这句,像是有些不好意思,江明御又连忙接了其它的话,“你要喝水吗,我去给你倒。”
方桥一把抓住alpha的手,拦住对方瞎忙活的身影,“我不渴。”
“那你想吃点什么?”
仿佛唯恐这个地方对oga没有丝毫用处。
方桥摇摇头,“我不想喝水,也不想吃东西,明御,你不用这么小心翼翼,我在这里。”
江明御很喜欢oga喊他名字时那种温柔的、包容的语气,其他人说这两个字时都没有这个韵味,他噗通乱跳的心速在方桥的注视里缓慢下来,这才惴惴地把隐藏起来的不安全感捧给方桥看。
“那几年我总是做梦”江明御眼睛微红,“后来有段时间梦里都见不到你,我以为你把我忘了。”
方桥莞尔一笑,“你梦见我什么?”
江明御哼道:“梦见你偷偷来看我,给我盖被子,不过我还没跟你说几句话你就跑掉了。”
方桥眼里有笑意,“现在我就在这里,你有什么想跟我说的都可以说给我听。”
眠思梦想的人近在眼前,江明御张了张嘴却耻于开口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很不自在地偏过了头,轻咳,“你别套我话。”
他才不会告诉oga,他最频繁梦到的场景是当年在暗室时oga离开的背影,梦里他如何费力都无法阻止oga离他远去。
好在噩梦终是到头了,oga现在触手可及。
江明御挑了挑眉,朝方桥勾勾手指头,“好吧,你凑近一点,我告诉你。”
方桥一眼就看出他要使坏,却还是很配合地靠近alpha,侧过的脸被大掌扳正,alpha的嘴唇重重地在他的唇上印了一下。
江明御笑得恣意,眉眼都在发亮,“我想亲你,梦里想,现实也想。”
方桥抿了抿唇,重新把自己的唇印上去,alpha的手不自觉地摸到他的腺体处,在确认没有反对时,慢慢地撕下了阻隔贴。
时隔多年,清幽的茉莉花香再次填满了整个屋子,每个角落都是让alpha称心满意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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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明御处理好公务是十二天之后的事情了,眼见就是除夕节。
回方家那日天气转晴,道路都是融雪,路不太好走,两人中午出发,晚上七点多才抵达目的地。
对于见方桥家人这件事,江明御拿出比谈公事还严谨的态度对待。
alpha下车前在车内视镜前照了又照,唯恐自己的形象有损大打折扣。
方桥忍俊不禁,替他把敞开的外套拉链拉上,alpha却刷的一下扯开露出里面的毛衣,煞有其事道:“这样是不是好看点?”
oga简直拿他没辙,嗯嗯点头,“好看,都好看。”
江明御嘀咕,“你少敷衍我。”
他带上执意买的果篮和补品,不让方桥帮忙,大袋小袋地拎在手里。
方桥也不勉强,跟alpha上了五楼直奔家门。
父母和兄嫂得知他们要过来,早早就准备好了饭菜,方桥站在门口就听见里头热热闹闹的声音。
方桥刚拿出钥匙,耳朵尖的张仪先听见动静,“是小桥吗,你别动,我来开门就行。”
话落没几秒,门就从里头打开了。
江明御顿时像是见教导主任的学生,板正地站直了,方桥还没说话呢,他先爽亮地喊了声,“阿姨。”
张仪被他这一嗓子吼得愣了两秒才把人往室内迎,“都进来吧。”
糕糕是小朋友,禁不住饿,方贤正在给她喂奶。小姑娘抓着奶瓶吸得起劲,爱热闹,见家里又来了人,兴奋地将奶嘴拔出来,握着奶瓶的手晃个不停,奶渍溅了出来。
她再不久就满周岁了,正是牙牙学语的年纪,发出类似于“呱呱呱”的声音。
方桥正在换鞋,笑着看了眼江明御,调侃道:“糕糕说你是青蛙。”
“我”alpha噎住,“我哪里像青蛙?”
林霜听了掩嘴笑,拿口水巾擦糕糕身上的污渍,对丈夫道:“奶好像凉了,糕糕喝了要拉肚肚,再重新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