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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节(1 / 2)

幸好她自小就习惯了,别人比她强,也可以看开,不然活着会很难受。

罗钦怔然:“这话都有点哲理了。”

“难以置信,我一个新闻学的人,输给了看新闻的程老师。”楚独秀轻松地打岔,“我输的不只是幽默,还有我的专业课,希望导师不会看这期节目,论文还没答辩呢。”

观众都微笑起来,气氛重新变愉快,不再有剑拔弩张的激烈。

待到楚独秀下台,又换程俊华去讲。

王娜梨眼看同伴归来,喃喃道:“她真的心态很好……”

小葱点头。

楚独秀参赛以来,就鲜少有过败绩。尤其本场差距不大,换谁都要缓一会儿,没法立马就开玩笑,调和现场氛围。

“啊,不行,我看不得这个。”北河捂住眼睛,瓮声瓮气道,“突然就觉得她该赢了。”

路帆面露迷茫:“怎么了?你怎么眼圈红了?”

“我共情了,想起以前的事,她明明都……”他思及录制,又摆了摆手,“算了,不说了!”

别人只当楚独秀大气、输得起,但北河一向擅长做气氛咖,莫名领悟对方此刻的情绪。

不是没有不甘,但又有什么用?

难道怨恨击败自己的人么?

不如笑笑就过去了。

乐观者的浪漫就是,敢于笑着推动事情,明天太阳照常升起。

程俊华的表演和内核是在台上融合,楚独秀的表演和内核却在台下融合。

半命题赛结束后,十二强选手能够短暂地休息,只是日常业务也不轻松,不但要拍摄画报、采访等物料,还要筹备半决赛及决赛的段子。如果是知名选手,偶尔需要拍广告,更是忙得连轴转。

节目组放出消息,决赛是全网直播,录制八进四和四进一,连比两场会更加紧张。

楚独秀从早到晚就没歇过,不是跑到录影棚拍商务,就是乘车时发呆想段子,恨不得天天双眼呆滞、神游太虚,在紧密的事务性工作中苟延残喘。

她没空回忆半命题赛的败北,而是抓紧一切时间发呆,努力保留那天开悟之感。这东西稍纵即逝,她还随身带个小本子,产生想法就写写画画,想要从中酝酿出什么。

当然,过度用脑的后果就是,精神状态看起来更差。

好在众多选手状态都差,北河等老演员也面露疲态,更何况是初次参赛的新人。

酒店大堂内,楚独秀照旧坐在沙发上等车,由于节目外人气高涨,商总给她接了些商务,严重挤占她的创作时间。

她原本怀疑,商总是怕自己没签约会跑,想要在节目期间疯狂压榨,后来得知程俊华、北河等人同样广告很多,就明白是无法避免的情况。

播出时,演员热度最高,资源也是最多,错过风口就惨了。

今日,楚独秀要独自拍摄,唯有谢总站在沙发旁,陪她待会儿接洽商总。

“你最近情绪好像一般。”谢慎辞瞧她愣神,好半天都没说话,小心翼翼地试探,“还在想上场比赛的事?”

半命题赛后,楚独秀沉默很多,当时发表的感言坦然,但赛后却时不时思绪游走、目光空洞。

楚独秀下意识点头:“对。”

她最近都在迭代,想从程俊华表演中,吸取一些优点升级,cpu时常不够用。

他沉吟数秒,安抚道:“一场比赛不算什么,有时候跟观众有关,不用太过介意。”

楚独秀:“?”

他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在惋惜败北?

楚独秀骤然回神,仔细打量谢慎辞,眼看他面色沉着却嘴唇抿起,似有点忧心。她忽然抛开段子,兴起逗人的念头。

“不行,输了就是输了,我的单口喜剧梦想碎了,再也振作不起来了。”

楚独秀长吁短叹,索性身子一歪,好似被车撞倒,趴在沙发上面。她公然碰瓷,哀声道:“这是节目组导致的工伤,我的精神粉碎性骨折,谢总赔钱吧。”

谢慎辞:“?”

◎不然我抵押自己。◎

谢慎辞眼看她横倒在沙发上,他不由走过来两步,胳膊肘撑着沙发背,静静站在沙发后方,俯身观察装死的人。

她的脸颊被长发及衣袖遮挡,现在一动不动,展现精湛演技。

谢慎辞知道她没事,紧蹙的眉头展开,神情也柔和下来。他黑眸微闪,配合地接话:“前两天参加的半命题赛,现在精神才粉碎性骨折?”

楚独秀埋头,闷声道:“前两天就骨折了,但验伤需要时间,不能讹人嘛。”

“……”她确实讹得挺严谨。

谢慎辞问道:“要赔多少钱?”

“你有多少钱?”

他提醒:“……这话像在讹人了。”

“大家都不容易,先了解一下财务,要是没钱就少讹……”她改口道,“少赔点。”

谢慎辞厚颜无耻道:“我没钱,初创公司,一贫如洗。”

“骗人,你没钱怎么开公司?”楚独秀如探头鸵鸟,她没有继续趴着,露出被遮的面颊,转身瘫在沙发上,“初创也要资金,不能为了省钱,公然信口开河,逃避企业责任。”

“钱是家里给的。”谢慎辞低头看她,一本正经道,“不然你跟我回去,我让他们赔给你。”

楚独秀:“?”

她跟他回家要钱像话么?

谢慎辞站在沙发后,倚着靠背,低头望她,深黑碎发都垂下来,好似高大树木的枝杈,遮蔽了上方的天空。他明明离她有距离,甚至隔着软沙发,但睫毛清晰可见,又让人觉得太近了。

楚独秀趴着时,没有跟他对视,感觉还不明显。她现在躺平在沙发上,见他探头打量自己,莫名有点不好意思,觉得姿势古怪又暧昧,忙不迭匆匆地坐起来。

“谢总,你都这么大人了,是不是该独立点?”她语重心长道,“你要自己承担外面的风浪,哪有遇到困难,就让家里解决。”

谢慎辞见她起身,视线也随之抬高,颔首道:“说得有道理,但我没有钱。”

楚独秀思索道:“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没钱赔就换其他的,你可以做点别的事。”

“比如呢?”

“快乐是无价的,你讲个段子吧。”她提议,“你是善乐的老板,应该懂喜剧才对。”

楚独秀觉得自己胆大包天,敢让善乐老总讲单口喜剧。别人都给老板表演节目,她让老板给自己表演节目。

但她跟谢总相处相当轻松,不由自主就会放肆起来,类似在家和母亲互怼,没有要故意吵架,单纯花里胡哨很好玩儿,想要欠欠地来一下。

她只见过谢慎辞改稿,还没见过他讲脱口秀,自然好奇的不得了。

谢慎辞为难道:“……我没法讲段子。”

“你明明能改稿,怎么会没法讲?”楚独秀不满地抗议,“难道你作为喜剧公司老板,出去见投资人,都不展现幽默?”

“写和讲是两码事,我不太擅长表演。”他面露别扭,又道,“再说投资人最怕你在生意上瞎幽默。”

楚独秀:“试试嘛,你先试一试,把文字念出来也行,难道你的巅峰就是‘海绵宝宝’了吗?”

“……”

谢慎辞耐不住她央求,他难得流露一丝纠结,在良久的静默后,嘴唇轻微地张开,好似要开始表演,嗓子却没有声音,宛若失去声音的美人鱼。

楚独秀满怀期待地等着,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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