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独秀:“?”
谢慎辞有礼地跟楚岚碰杯,特意将酒杯放低,眼看她一饮而尽,最后也慢慢喝完。
楚独秀无力阻拦,她颇感无奈,认为谢老板高估自身实力,敢跟她母上大人比酒量,根本是现场表演烹饪醉蟹。
“我们也喝点白的吧。”石勤抱着一大瓶雪碧过来,“优优,秀秀,你俩的杯子呢?”
楚双优将杯子递过去,又端回来一整杯饮料。
石勤给其他人倒完雪碧,打算继续去厨房忙碌,竟丝毫没有歇息的意思。
谢慎辞抬手拦道:“叔叔,您别忙了,吃饭吧,菜够多了。”
石勤忙前忙后,一口饭都没吃,光在张罗家里人。
“没事,我们文城人就这样。”石勤呵呵一笑,“男的都不上桌吃饭。”
“……”
话毕,石勤转身离开,只留一个背影。
谢慎辞目送对方进厨房,没想到全场最狠辣的角色,居然是和善没脾气的石勤。
他坐在桌边都不知道说什么,感受到段子手的家庭氛围,楚岚是风风火火冲过来,石勤则冷不丁地捅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他砍完人还善意地笑。
不是绵里藏针,这是绵里藏刀。
楚岚一边跟谢慎辞碰杯,一边闲聊起对方情况,一会儿询问他为什么开公司,一会儿询问他属相是什么,一会儿询问他在哪儿读大学,从天南侃到海北,从地久聊到天长,恨不得扒透谢慎辞祖宗十八代。
楚岚听完学校名,佩服道:“哦——听你说这名字,是国外大学吧。”
楚双优附和:“是,全球排名不错,比我们学校高。”
谢慎辞恭维道:“哪里,那都是虚名,国内找工作的话,还是您女儿的学历含金量高。”
楚独秀神色微妙:“妈,你们查户口呢,怎么还聊起学校了?”
她的母亲好自来熟,自己搞向上管理就算了,母上大人还搞土匪社交。
“问问,聊聊怎么了?”楚岚朗声一笑,安抚道,“不要慌,饭桌上学历最低的是我,你不会被人比下去的!”
“……”
片刻后,谢慎辞连家庭情况都被问穿,坦白自己在海城独居,但父母跟爷爷在燕城,其他长辈已经去世。他偶尔到燕城看望亲人,不过出国留学独立得早,一般是过节、出差才回去。
这是楚独秀都不知道的事情,难怪常在台疯过境看见他,他到燕城落脚应该很方便。
楚岚拿出来的酒极好,但度数也不低,两三杯灌下去,谢慎辞就发飘。他从颈侧到耳根都泛红,好似一只被煮透的大虾,连回答的语速都变缓,眼神也沾染朦胧湿意,显然是不胜酒力,整个人晕乎起来。
楚岚察觉他异常,她放下酒瓶,诧异道:“真不能喝啊?看着个儿高,这不应该啊。”
楚独秀急道:“都说他不能喝了!”
看着个儿高没用,本质是一只大猫。
谁家给猫喂酒啊!
“没事,吃点菜,喝点汤。”石勤劝道,“这酒不伤身,有活血作用,明天睡起来就好了,脑袋也不会疼。”
一顿饭吃完,谢慎辞彻底迷糊,反应也慢悠悠,搞得楚岚不好意思。
楚岚安排楚独秀将其送回酒店,又见二人开门往外走,谢慎辞只能无声地跟,连动作都变得迟缓。
她担忧道:“小谢没事吧,就喝了两三杯,家里有解酒药,要不要来一点?”
“谢谢阿姨,不用了。”谢慎辞道,“没有醉,只是晕。”
楚独秀点头:“挺好,开始说他每次喝醉的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