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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人总得认清事实,比如说白道上的人他们一般不碰,除非两方势力挑明了要对着干,且李青兰还是江家的儿媳妇,他没有理由闹大。
思来想去两天,正犹豫着要不要向汉叔求个人情,就被李青兰的人追杀到这里。
听江湛这意思,是愿意帮忙的,就是这代价有点大。
江湛很快就不耐烦,这点事儿有什么好磨叽的,一个女人,救不救一句话的事儿,人总不能既要又要,凭他也配?
“快点,再想想那女人可不一定还活着。”
指尖的烟即将燃尽,一点点灰烬飘落,像极了倒计时。
他往前跪行了两步,抱住江湛的腿。
“阿湛,就算我愿意,汉叔那里你也不好交待,他不会同意的。”
江湛无所谓地掸了掸烟灰,“这就不劳你操心。”
程禹适时插嘴:“太太已经知道白先生在您这儿求情,直言说要除了黄悦那个祸害。”
江湛闭了闭眼,比刚才更不耐烦了。
白达日想起往日里和黄悦那些不容易的日子,咬了咬牙道:“只要能救她,汉叔那边也放我走的话,我一定离开。”
江湛听了这话终于满意,当即熄了烟就走,还不忘提醒没回过神来的某人。
“警醒着点,不该看的别看,有人动手就站远点,我可没工夫管你。”
一行人走得急,临月连半分争辩的机会都没有,只得跟上。
到了地方,她本跟在江湛身后,被着急的白达日推到一边挤上前去,她只往前看了一眼便撇过头去,那白花花的肉体上布满伤痕,人也奄奄一息。
女人被松了绑,靠着男人怀里终于忍不住大哭。
由于前几天白达日的闹事,门口的保镖多了几个,本来说是等抓到白达日,要让人当着面儿上了这女人。几人正暗自爽着,结果半道上先等来了指令,说给这女人上点刑。
江湛带着人过来,他们可不敢拦,可看着后面跟来的白达日,他们一时摸不清这夫妻俩在唱什么双簧。
临月看着布满伤痕的赤裸女体,心疼之余更觉触目惊心。
江湛往她面前一站,完完全全挡住了视线,话语里都是不满。
“你喜欢看,今晚就在这待着慢慢看。”
临月果然回神,甚至有些害怕地看着面前的人。
江湛站在原地转身,并未看她,而是冲着地上的一男一女说道。
“到底走不走?”
白达日抱着怀里的黄悦看了一眼程禹,后者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再不敢耽误,抱着人匆匆离开。
临月看着几人背影,不远处还有隐隐约约的灯光,大概是李青兰带着人寻来了,最后一瞬,她突然看见黄悦残疾的脚趾。
脑中瞬间炸开,她见过黄悦,有天晚上她穿着一袭长礼服裙,和另一个男人来,最后江湛却亲近地揽住了她的肩,还俯身说了好些话。
一个可怕的念头袭来。
她颤抖着嘴唇,看着两个方向不同奔赴的人。
“他们,能走吗?”
江湛此时正准备再燃一支烟,李青兰过来,又得掰扯好一阵儿呢。而江临月这个问题,显然不在他的认知范围内。
他摘了手里的烟,有些粗糙的指腹抚了抚她的眼尾,笑得温和。
“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