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我确实比对陆霜还要好,他好像对我很愧疚。但是他回来的时间很短。可能是几个月回来一次,也可能是半年。”陆妍低下头,“姐姐,其实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虚妄的感情。。”
哪里是不在乎,分明是已经失望透顶了,所以不抱希望。
“有些人不值得你付出真心,放下也好。”沈素看了一眼车窗外,有路人路过,虽然路人没有看过来,但她还是松开了陆妍,“走吧,回酒店吧,这里人多眼杂。”
“好!”陆妍试探地问道,“那我们回酒店可以继续聊天?像以前那样?”
沈素弯起眉,莞尔一笑:“当然可以。”
两人回到酒店后,先后去浴室洗漱了一番,然后穿着睡衣盖棉被纯聊天。
陆妍抱着沈素,隔着单薄的睡衣,她几乎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黑暗中,她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我想了想,之后我们可能不能这样亲密了。”沈素轻轻地揉了揉陆妍的脑袋,尽量语气温和一点。
“为什么?”陆妍当即反问。
沈素低声说:“主要是因为我和周小姐身份互换,那我们没有理由那么亲近,异常亲近可能会暴露身份。”
“但是姐姐之前参加了陆家的晚宴,那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人见过你了,只是他们不知道你是谁。”陆妍话音一顿,眨了眨眼,凑近沈素的耳朵,用气声道,“我知道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怎么解决?”沈素挑了挑眉,心中有了一个答案,就是不知道这次陆妍能不能和她“心有灵犀”。
“姐姐是周柠,周柠的身份可以来参加陆家的晚宴,我们在晚宴上一见如故,三年后再次重逢,我们相爱了,这样就算我们亲密,也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且,这样的话,我就不需要为了敷衍陆夫人而去参加什么相亲,姐姐,你觉得我这个主意怎么样?”
温热的气息扑洒在沈素的耳边,酥酥麻麻的。
沈素知道,这是陆妍在引诱她,精心为她设下了“契约情侣”的陷阱,等她落入陷阱,再假戏真做。
“真是……好极了。”沈素侧躺着看向陆妍,眼底铺满了笑意。
陆妍仰起头,与沈素携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对上,那双清澈温和的眼眸中只有她。
忽而,沈素翻了个身,伸出手,准备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那我和周柠打个招呼,说一下这件事。”
陆妍抓住了沈素刚钻出被窝的手,轻声说:“姐姐,都这么晚了,万一打扰到人家睡觉了呢?”
沈素挑了挑眉,继续侧躺,一隻手撑着脑袋,另一隻手继续被陆妍抓在手里:“妍妍说得有道理,那就不打了,明天再打。”
“对嘛!周柠取代了你的身份,现在是个研究生,晚上在宿舍,肯定不方便接电话,发消息也不方便,万一她开了响铃或是振动,吵到别人就不好了。”陆妍说的有理有据,把路都给堵死了。
沈素失笑道:“这么久没见妍妍,似乎思虑周全了很多。看来这几年得到了很多锻炼?”
“天天和那八百个心眼的陆霜相处,我要是不多留几心眼,恐怕现在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陆妍圈着沈素的手腕,将手牵到自己的脸旁,“姐姐,你看我是不是瘦了很多?”
房间里没有开灯,陆妍又背对着月光,所以沈素看得并不是很清楚,于是她上手细致地抚摸着,从额头到眉毛,从眉骨到眼睛,从鼻子到嘴唇,好似一个画家在描摹着心爱的画卷。
陆妍就像是被顺毛了的小猫咪,乖乖地闭上了眼。
过了良久,沈素说道:“好像是瘦了。”
“都怪陆霜。”陆妍轻哼了一声,用撒娇的语气给沈素上眼药。
“那我们就在她的婚宴上吃回来。”沈素笑着揉了揉陆妍的脑袋,“不过啊,你得再多长几个心眼,上眼药的手段可以更高明些。”
被戳穿的陆妍毫不心虚:“那姐姐说我该怎么上眼药?”
“如果是陆霜在这里,你觉得她会怎么说?”沈素笑着问道。
“她应该会说……” 陆妍想了想,努力地挤出几滴泪水,“姐姐,她为什么总是针对我?她好像不是很喜欢我?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我一定会改的……”
“装得还挺有那么一回事。”沈素笑着轻轻刮了一下陆妍的鼻子。
陆妍吐了吐舌头:“不就是装可怜吗?我也会,我偶尔也会装一装的!但是在姐姐面前,我不想这么累。”
“在我面前,你可以完全地放松下来,不需要任何伪装,无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妹妹。”沈素的语气温柔下来,“我会永远陪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