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淡淡地应了一声。
俩人走近了,季善才闻到了她们身上淡淡的脂粉味,他脸色微变:“你们……去了醉欢楼?”
沈素虽然没像其他人一样将美人叫到包厢里唱歌跳舞,但走在醉欢楼里,难免会与人擦肩而过,因而沾染上一些香味。
沈素眉梢轻抬:“看来季将军对醉欢楼很熟悉,这都能闻出来?”
怀中的陆妍的耳朵冒了出来,微微动了动。
沈素将手掌覆在陆妍的猫耳朵上,脸上的笑容更甚。
“不是,先前去查事情的时候待了一段时间,所以很熟悉。”季善生怕俩人误会,连忙解释。
沈素淡淡地嗯了一声,然后抱着陆妍朝里走去。
等到两人都走了,季善才想起来,满脸疑惑:“不对啊?她们去醉欢楼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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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后, 沈素将陆妍缓缓放下了,轻轻揉了揉她的耳朵:“知道你醒了。”
“好吧。”陆妍这才睁开眼,一把勾住沈素的脖子, 灵活地跳到沈素身上,双腿盘在她的腰间, 尾巴也冒了出来, “刚才在外面没忍住,不小心长出耳朵了,不过没关系这尾巴隻给你一个人看。”
沈素笑着说:“好。”
陆妍捧起沈素的脸颊,嘟起嘴问:“仙长就没有什么表示吗?”
“你想要什么表示?我也告诉你我想金屋藏娇?”沈素眼底满是笑意。
陆妍撇了撇嘴:“才不是!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妍妍,我们现在住在情敌的家里, 人家好吃好喝地供着我们,我们给他留点面子吧。”沈素抬手捏了捏陆妍的脸颊。
“这才哪到哪?”陆妍吧唧一口, 亲在了沈素的脸颊上,“虽然我不恨他,但是我觉得该让他出出血, 再说了, 他在镜华峰白吃白喝一年多, 就该好好孝敬一下仙长。”
“额……也不算白吃白喝,他好歹给咱们做帐了。”沈素将陆妍抱到床上坐下来。
陆妍含住沈素的耳垂,低声道:“镜华峰就那么点大, 加上我和季善总共才五个人,我们又不招待客人,哪来那么多帐?他还经常还找你……”
“你确定他找的是我,不是你?”沈素抚摸着猫尾巴, 笑着问道。
陆妍缩了缩脑袋:“好吧,虽然他本意是想找我, 但是他又不能和我一隻猫说话,只能和你多接触接触……”
“怎么开始强行吃醋了?”沈素沿着猫尾巴往上,轻轻拍了一下。
陆妍微微仰头:“那仙长继续惩罚我吧。”
“惩罚?我看是奖励吧。”沈素揽着陆妍躺下,“睡觉,明天启程找心树和阿绯。”
“啊……这么快吗?”陆妍低声道。
“别让他们等太久了,妍妍。”沈素顿了顿,开始给陆妍画大饼,“等人妖的事情过去,我们就归隐,想去哪就去哪,好吗?”
陆妍虽然有些不安,但还是先吃下这个饼,好让沈素安心。
第二天,沈素和陆妍来向季善告别。
季善自然是百般挽留:“是哪里招待不周吗?还是因为昨晚?我当时没有质问你们的意思,我就是担心你们才那么问的,两位不如再多留一会吧?”
“我们的确有急事。”沈素微微颔首。
“那我将你们送到城门口吧!”季善想着,多陪一会是一会,谁知道以后还有没有相见的机会呢?
沈素说道:“有劳将军了。”
“仙长客气。”
三人慢慢走到城门口,沈素牵着陆妍的手,停下脚步:“将军就送到这里吧。”
季善也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才说:“好,一路珍重。”
沈素颔首道:“季将军所愿,终会达成的。”
季善嗯了一声,看着两人御剑飞行离开。
越接近妖界,天就越黑,好在陆妍能感应到心树的存在,每当沈素的方向有所偏离的时候,她都能指正。
她们还没落地,就远远地看着心树以及树下的红衣女子。
“阿绯——”陆妍朝着阿绯挥了挥手。
阿绯抬起头,一脸惊喜地看着她们,等到两人落地,才朝她们飞奔而去:“我总算等到你们了!”
“辛苦了。”沈素笑着道谢。
“不辛苦,就是等得有点无聊了,幸好有这位树大哥陪我聊天!”阿绯笑着说道,然后看向陆妍,“我们是直接进妖界吗?”
“不是,要先传送妖力,我看着小陆姑娘,应该能接收妖力了。”心树哆嗦了一下,感叹道,“看来我真的是老了,就算移植回了妖界,也阻止不了我光秃秃的宿命。”
“如果你没了妖力,会不会秃得更快?”陆妍抿了抿唇,心有不忍,“要不算了?”
“人各有命,树也是,因为这份妖力,我才活了那么多年,如今也该物归原主了。”心树慢慢解释道,“放心吧,这份妖力在我身上留了那么久,早就和我身上的一部分融为一体,我只能将大部分的妖力传给你,但剩下的一小部分,你需要将我这些叶子摘光吃下去,才能回到你的身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