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素失笑道:“我当然是回青虚山。”然后看看怎么收尾才能完成任务。至少要等到人妖大战的节点顺利过去。
“别走好吗?”陆妍的声音很轻,仿佛能被微风带走。
妖界集市
陆妍勾起唇, 莞尔一笑:“你不是想促成联盟吗?阻止人妖大战吗?那你在这里监督我,好不好?隻要有你在,人和妖绝对不会打起来的。”
沈素隐约觉得不太对劲, 她掰开陆妍的手指,朝外走去, 果然被弹了回来, 这次陆妍接住了她。
“妍妍,我有点不明白你的意思,你是要把我关在这儿吗?”沈素面露疑惑,她又不是季善,为什么要关她?
回眸间, 她瞥见陆妍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郁,微微一怔:“妍妍?”
“仙长, 我是在保护你。”陆妍将沈素圈得更紧了些,“你就在这里陪着我,不要多想, 好吗?”
“等盟约签订结束, 你会放了我吗?”沈素意味不明地问道。
陆妍将沈素转了过来, 亲了亲她的额头:“等盟约订立结束我就带你去人间云游,从此逍遥自在,如此可好?”
“我也希望盟约订立成功, 但是你为什么要将我困在这里?”沈素百思不得其解,“我希望人妖大战得以避免,所以我不可能阻拦你,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我担心你离开我。”陆妍埋在沈素脖颈间, 低声道,“我害怕……你知道吗?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沈素的心跳陡然加快, 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梦见我自己不知道站在一个什么样的地方,一次又一次的看着你离开,我不想看见你离开的背影了。”泪水落在沈素的脖颈上,然后缓缓下落。
沈素瞳孔一缩,嘴唇轻颤,但依然强行稳住心神,说道:“不会的,梦都是反的。”
“所以,你不会走?”陆妍眼前一亮,抬眸间,眼底仿佛有星光闪烁。
“我会回来的。”沈素说完,吻住了陆妍的嘴唇。
她想,但愿我回来之后,你还能原谅我。
呼吸交错间,沈素再次摸到了陆妍的猫尾巴,猫尾巴很主动地往她掌心钻,给她挠痒痒。
“陆妍,如果我死了,或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你会怎么样?”沈素松开陆妍,微喘着气问道。
陆妍摇晃的猫尾巴一顿,耳朵也耷拉下去:“我会死的。”
沈素立即捂住陆妍的嘴,感受着她温热的嘴唇:“别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看见了。”陆妍定定地说道,“前世,我和季善,他死了后,我就自刎了。不过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他了,看到前世的事情,我的内心毫无波澜,就跟看故事一样。”
沈素心中了然,原来是这样……
难怪系统那么说,说就算人妖大战被阻止,她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
问题的症结还是在陆妍身上。
“我是我,他是他,我和他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你怎么能用一样的态度对待我和他呢?”沈素开始给陆妍洗脑,“如果说我死了,你跟着殉情,那我和季善有什么区别呢?”
陆妍有些茫然地看着她:“那我应该怎么做呢?”
“我希望无论我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能好好的活着。不要辜负我对你的期待和爱,你会听我的,对吧?”沈素抚摸着陆妍的脸颊,不给她反应的机会,再度吻了上去。
陆妍被吻得七荤八素,含含糊糊地应了下来:“我都听你的。”
“好。”沈素的心安了大半。
但一小段话就能改变结局了吗?
很难。
她得慢慢安排一些事情,让她希望“陆妍活下去”这件事无处不在。
沈素将人抱起来,一路亲到了床上,鼻间萦绕着鸢尾花香和红酒味信息素交织在一起的味道。
沈素的吻慢慢往下探去,陆妍微微仰头,眼神迷离,微微喘着气:“仙长,为什么每次……这样,你的身上就有一股很醇香的酒味?”
沈素亲吻的动作一顿,笑吟吟地说道:“你的身上也有一股鸢尾花香。”
“别停……”陆妍蜷缩起手指,“我的鸢尾花香……我也不知道,我天生就有这种香味,尤其是发情期的时候,特别浓郁,平时比较淡。”
密密麻麻的吻落在陆妍身上的每一个角落,好像要将她拆骨入腹。
片刻之后,沈素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双手撑在陆妍的脑袋两侧:“所以说,我们才是天作之合。那个季善隻是你成长路上的一个绊脚石,你不需要因为他的事而影响我们。相信我,妍妍……”
说着,沈素将头埋在陆妍的颈间,舔舐着她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