抢东西,没有多少人会真的在意,大众只会跟着发泄自己心里的愤怒。”
淮正卿又翻看了一遍新闻,最近游行反对的人又开始了,高举着“遣返迷尹街难民,还地下城一片安宁”的标牌,那晚冲突的视频还在网上大肆传播,民众的愤怒情绪被煽动得很厉害。
向默指出重点:“对方想用舆论造势。”
姜还是老的辣,淮正卿很快就给出最优方案:“那我们也可以反过来利用舆论,难民营里参与斗殴的人大多数都是女人跟孩子,他们本身就是弱势群体,利用新闻跟镜头来放大他们的脆弱,最大限度截取视频里受伤的女人跟哭泣无助的孩子们,要很多特写镜头,扩大传播范围,博取大众同情,然后再慢慢放出消息,是有人故意从中挑事,那几个孩子并没有抢东西,这样一来就能把矛盾轻松转移,模糊焦点,民众的愤怒会慢慢平息,这件事很快就能被压下来。”
淮烟跟淮正卿的想法不谋而合,做的过多容易太过,少了又不够,这是目前最稳妥的解决方案,而且他已经找人在处理,只需要最后一拨推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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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正卿单独留下了向默,又拿起了毛笔,这次他没写“默默无闻”四个字,而是写了淮烟给他看。
“向默,你没有之前的记忆,所以我并不信任你,我并不觉得,你能保护好小烟。”
“我能保护好他,”向默又趁机问,“所以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您能告诉我了吗?”
“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您到底在隐瞒什么?”
淮正卿放下毛笔:“我答应你,等年后大选一结束,我就告诉你当年到底的事,议长的位置只能是我,不能有第二个人,除了我想要的东西之外,我还得保护我的家人。”
“为什么现在不能告诉我?”
淮正卿那双经年沉淀过后的锐利双眼极具压迫性,就那么看着向默:“城渊,现在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任何好处。”
淮正卿没在这个问题上多跟向默解释,他留下他,是有正经事要跟他说。
他打开屏幕,调出淮烟最近收到的几条信息给向默看。
向默只往屏幕上扫了一眼,脸瞬间就黑了下来,也不再追问当年的真相。
连续半个多月,一直有人在给淮烟发骚扰短信,全部都是一个疯子的疯言疯语跟意淫。
“烟,我回来了,这么多年了,我终于回来见你了。”
“烟,我在看着你,我就在你身边,你回头看看我好不好?”
“烟,这些年我过得很痛苦,昨晚我又梦到你了,梦到你就在我身下,梦到你在我床上,我一点点剥开你身上的衣服,我吻你……”
看着那些文字,向默牙都要咬碎了,脊背直发凉,忍着把屏幕砸碎的冲动继续看下去,恨不得把发短信的人千刀万剐。
可能是一直得不到淮烟的回复,疯子发的短信也越来越疯狂,那些文字也逐渐在扭曲,长满了有毒的獠牙,双眼冒着红光正在等待,只等自己能把淮烟一口吞下去,然后贪婪地咀嚼。
“烟,你害得我好惨,你还不理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同归于尽。”文字后面还跟着几个血淋淋的刀子。
“烟,死亡倒计时,10天,10天后就是我们的死期。”
“等着吧,烟,我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的墓地,我们会葬在一起,墓碑上会刻着我们两个人的名字,我们会躺在一个棺材里,我们会永远永远在一起,谁都不能再把我们分开。”
“我会在墓地周围种满玫瑰花,你最喜欢红玫瑰了,到时候我们躺在花海里,太浪漫了,太浪漫了,我已经迫不及待,可惜这个季节没有玫瑰花,在花季死最好不过,但我等不及了。”
“烟,快了,快了,就要快了……”
“烟,你理理我啊?”
向默再也看不下去,他没法忍受有个恶心的视线在觊觎他的淮烟。
“这些短信是谁给他发的?”
“对方用的是最高级的虚拟账号,并且用了手段隐藏自己的信息,查不到具体位置。”
“就连您也查不出来吗?”
“我也没查出来。”
淮正卿曲着手指敲了敲办公桌,清脆有力的响声把有些失神的向默拉了回来:“淮烟并没跟你说这件事,所以向默,你又凭什么能让我相信你能保护好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