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晨递过一个剥好的桔子,笑道,“无妨,名儿在。”
现在容晨使唤起儿子格外顺手。
“我记得容名今日不是要去相亲吗?”昨日醒花说了,江之晏记着呢。说容名请之前赏雪宴里的几个小姐过来容府。
“相亲也要处理那些杂事啊。当初为夫新婚第二日还不是去上朝了?只是相亲,这有什么的。”容晨冠冕堂皇的躲懒。
听夫君这样说,江之晏也觉得没什么,点点头道,“你说得对。”
吃完桔子,又用过膳。江之晏看今日天气好,主动提出要出去院子转转。
“夫君,我出去外边溜达溜达。”说罢,站起身伸个懒腰。江之晏看夫君没反对,转身就要走。
“那么冷的天,小夫人还想出门,是想去转转还是想去抱兔子?”容晨从背后揽住小夫人的腰,轻笑道,“怎么?那兔子比为夫还好。”
“不是,夫君是人那是兔子啊。”
江之晏站定,任由腰被死死桎梏住,却还是在据理力争,“不能比的。”
“所以,夫人的意思是我连兔子都不如?”容晨把脸埋进小夫人的肩窝,声音实在委屈,“原来夫人宁愿抱只兔子,陪兔子玩都不愿意陪为夫。为夫好容易封笔,夫人居然这样,为夫好伤心。”
听到容晨伤心,江之晏也顾不得什么。按住夫君的手着急解释道,“不是的,不是的。”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在我心里,夫君自然是最要紧的。”
容晨:“真的吗?”
“嗯!”这一次江之晏格外肯定。
“那夫人陪为夫出去走走?别带那只兔子!”容晨抱着人不肯撒手。
这样温润沉稳的一个人,撒起娇来让人没有抵抗力。
“那,那就去吧。”江之晏抵不过夫君的撒娇,微不可闻的叹口气。“但是我要穿狐裘,外边好冷。”
“好。”
容晨赶紧拿过狐裘给小夫人披上,牵着人出去。是生怕慢一秒,小夫人都会反悔的地步。
“前几日夫人参加那赏雪宴,可有什么看上的?为夫说来给名儿当媳妇。”容晨半抱着小夫人,在花园里闲逛。
青石板路的积雪被扫到两边,薄薄一层。
“是容名去娶媳妇,又不是我,关我什么事?”江之晏真的不想掺和这件事。
感情的事情,必须是你情我愿。都说古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那可是男主啊!男主啊!
而且他也不是亲妈,怎么有脸说什么。
“名儿已经十八,也该有孩子了。从前为夫是觉得他出去游历一番,多些见识,体察民情会好一些。但如今看来,三年还是太长了。”
容晨感慨道,“若是去一年,十六岁成亲,也差不多。”
“你干嘛非要容名去成亲?难不成你想抱孙子?”说完连江之晏都没有反应过来,容晨居然要?要当爷爷啦!
那我岂不是也要当爷爷了?!
“抱孙子也不是不行。”容晨也不是很抗拒。但比起他,名儿确实是太晚成亲,从前他是不紧张。
但最近越来越着急。
容晨想着,看一眼怀里的小夫人,眸底神色微暗。
“哎呀,人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江之晏挠挠头,有些无奈,他真的不想听到容名的事情。
有什么好听的,越听心里越急躁,大约也是因为天冷。
如果可以,江之晏都不想见容名,但最近因为某些事情,总是要见面。搞得他心里越来越不舒服。
还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总感觉再跟在容名身边会出事。
“夫人,不喜欢名儿?”容晨嘴角挂着浅笑,温柔的拂过小夫人脸颊,轻叹道,“你是不是生为夫的气了?”
江之晏:“我不是。”
“那好,为夫不说了。”容晨知道小夫人会突然发火,估计是因为天气冷。
一出来,容晨肉眼可见的小夫人越来越不耐烦,
“过几日,等元宵灯会,为夫带小夫人去赏灯可好?”容晨抱着人慢慢往前走,一边说着自己的计划,“寻一处高处,也不必见人,俯瞰便可将灯会尽收眼底,可好?”
江之晏乖乖点头,“好。”
只要不提容名,江之晏就不会发脾气。
“元宵夫人有什么想实现的愿望吗?”容晨引着人从长廊下来,走到院中晒太阳。
“没什么愿望啊,愿望现在都已经实现。和容晨在一起,画画钓鱼,都已经实现。”江之晏是一个极其容易满足的人。
什么荣华富贵他都觉得没什么,人不过三餐,睡也不过几尺。
容晨抬头看天,蓝天白云,突然想起那一句,“应是天仙狂醉,乱把白云揉碎。”
这一句,一下触动江之晏的神经。他终于想起,想起这首诗是谁的。
“李白啊!”江之晏失声轻呼。说完才捂住嘴,是啊,是李白的。
但至于是哪一首,他没想起来。
容晨:“李白是何人?”
“他是一位才才高八斗,人称诗仙的天才!”江之晏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解释,这个世界没有李白这样的人物。
设定就是架空。
“为夫怎么不曾听过?”若是诗仙,这样响亮的称号容晨绝对不会不知,所以李白到底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