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所有穷人乍富都有的臭毛病,帐户上有点钱仿佛烧手一样,意识到自己有钱之后就心思活络起来,总想找个由头大手大脚一下。
唐韵就是这时候发现了那款表,待在模特手上尽显尊贵,但唐韵脑补了一下,她觉得秦珏的手更好看,比模特带起来更尊贵。
她的钱,差不多正好可以买下那隻表,所以她几乎完全没有犹豫。
“你真是……”秦珏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会至少戴出去一次吗?”唐韵问。
秦珏:“……”
她后悔说会至少背一次秦瑶送的包那句话了,简直像是被人抓了小辫子一样。
秦珏看了看那隻表,摆在盒子里都尽显流光溢彩,放进她的个人收藏抽屉里都毫不逊色,这样的心意,这样的魄力,她怎么可能隻戴一次?
“我明天就戴去上班,天天戴。”秦珏说。
唐韵果然笑起来。
“那……”她还有个不情之请。
这其实是她看到这款表的第一时间,脑海里就浮现出的念头。
“你现在可以戴一下吗?”唐韵问。
“现在戴什么,都要睡觉了。”秦珏不理解。
“就是想让你戴着它……睡觉。”唐韵说。
秦珏怔愣了片刻,随即跟上了唐韵的脑回路,问:“是睡觉,还是睡你?”
唐韵笑而不语。
“你为什么总有这么多想法呢?”秦珏问。
“秦总会同意吗?”唐韵问。
今天明明是秦珏的生日,她倒好,不仅不万事顺着秦珏,还试图让秦珏顺她的心意。
但看在她掏空口袋千金买秦总一笑的份上,秦珏决定不计较这么多。
“我能问一下问什么吗?你感兴趣的点在哪里?”秦珏好奇。
“秦总,你难道不觉得戴着这块表,显得特别……总吗?”唐韵问。
秦珏:“……”
她确实不理解。
但,她不理解,不代表不愿意满足唐韵,兴许只是她没走出那一步,等理论联系了实践,她自然就能理解了。
“还需要什么?”秦珏问。
唐韵心跳得飞快,知道这是秦珏同意的意思,于是越发胆子大起来,竟然还敢提出服装要求。
她一溜烟跑进秦珏的衣帽间,在里面挑挑拣拣,找了一身质感很好的修身硬挺西装,满眼期待地要秦珏换上。
她给自己挑的则是一条柔软的纯白棉布裙子,秦珏都不知道她衣帽间里还有这种东西。
“你……”秦珏欲言又止。
“行吧。”她决定接受。
唐韵很精神,很有仪式感,换衣服都要秦珏进浴室关起门来换。
秦珏那一套衣服穿戴起来很麻烦,衬衫扣子要一颗一颗扣起来,西装外套秦珏就不想穿了,搭在手臂上也差不多,正好露出袖口出唐韵新给她买的手表。她推开浴室门,发现如同唐韵已经换装完毕,整个人如同一朵风雨中飘摇的小白花。
“秦……秦总……”小白花战战兢兢。
秦珏一步步走近,唐韵颤抖着后退,小腿磕到大床的边缘,唐韵重心失衡,惊呼一声,仰面摔倒在床上。
“秦总……求你……别……别逼我恨你。”唐韵说。
秦珏:“……”
这熟悉的台词,这熟悉的视角,秦珏完全明白了,这是一场情景重现。
去年生日酒会,她把处在发情边缘的唐韵带到房间,冷着脸把人推到在床上,唐韵还以为她要失身,崩溃中说出同一句话。
秦珏沉默片刻,照着记忆中的样子,把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椅背上,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卷起一圈袖管。
“唐小姐,你知道我给你钱是让你干什么的对吗?”秦珏居高临下问。
唐韵打了个颤,一副害怕到极点的模样,楚楚可怜地看向秦珏。
情景重现的剧本就到这里,去年的秦珏干净利落地给唐韵打了一针抑製剂,然后端着架子在旁边喝水。
她那时其实是在脑内和系统博弈,但在唐韵眼中,这种轻描淡写漫不经心,让唐韵倍感屈辱。
当时的屈辱,时过境迁之后,早已转换成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一个正常的霸总这时候应该怎么做?
秦珏的剧本已经演完了,剩下的她要自己发挥,这一回她肯定不能再给唐韵打抑製剂泼冷水,唐韵就惦记着和秦总发生点什么呢。
秦珏居高临下地俯视唐韵,用戴着手表的那隻手蹭过唐韵的脸,修长指节滑向唐韵纤长的脖颈,再往下是纯白没有任何修饰的棉布连衣裙。
一边是极致的简单干净,一边是极致的雍容华贵,秦珏似乎从这视觉衝击当中,渐渐咂摸出来唐韵想要的味道是什么了。
秦珏的手指滑过唐韵脆弱的咽喉,如果秦珏心怀恶意,唐韵就是砧板上的鱼肉,毫无抵抗之力。
裙摆宽松,唐韵唯一的一道防线,脆弱到可笑。
秦珏嗓音不知不觉间沙哑,她完全被唐韵调动起了情绪,手指灵活的挑开布料,眼前的小姑娘终于忍受不了,抓住了秦珏的手,畏畏缩缩地摇头,试图祈求她不要继续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