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乌元珑到底要和谁结婚啊?”见宇弦歌不哭了,白梦书直接了当道:“还有你这消息到底准不准确啊?你跟他关系好像不太好吧?这种情况下你都能比我更早知道?”
宇弦歌了解她,就像她了解宇弦歌。
他就是因为这个才把她引过来,自然清楚,比起他在意的那些无关痛痒的情爱问题,白梦书自始至终都只关心乌元珑的结婚问题,因为这件事关系到她的切身利益。
想着,宇弦歌反而不吃乌元珑的醋了。
毕竟一个结婚又离婚不知道多少次的oga,还有那样不可一世的性子,白梦书这样的alpha怎么会看得上呢?
“当然是真的了。”他也不卖关子,窝在她怀里抱着她的腰,恹恹的:“10区出了问题,今年……又到了三年一次的军官评选跃升的时候,他要是不留神,说不定今年的势力就会被削掉一半,他当然需要一个婚姻对象来帮他兜着。”
“你以为,乌金财团是怎么一步步走到今天的。”
“白梦书,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他这种水性杨花的男人呢?”宇弦歌从她怀里抬起下巴,冲她吐息:“你想要的东西,我也可以给你……我甚至可以把我自己都给你……为什么不来我身边呢?”
这样的气氛、再加上她易感期的加持。
白梦书还真有那么一小会沉溺在宇弦歌为她搭建起来的迷幻阵里,几乎就要这样答应下来。
但她脑中最后还是警铃大作,换做其他人对她说这些话,是不定她还真好好考虑考虑能不能就这样吃一辈子软饭,但宇弦歌根本不是什么吃不吃软饭的问题。
她要是想吃宇弦歌的软饭,就必须要做好吃软饭期间除了他以外没有任何接触别的可发展对象的机会,并且还要顺着他的意思来,做他最喜欢的那一个alpha玩具。
就算他也许不会有除了她以外的其他人,但也永远不会和自己最喜欢的玩具有什么婚姻的法定关系。
“……你还真是……”白梦书目光复杂,揉了揉自己的脸:“随时随地都在撬别人的墙角啊……”
好歹也是个所谓高贵的大家族出来的少爷,脑子又好使,人也漂亮,怎么就年纪轻轻的不学好。
“我做这些,究竟是为了谁?”他危险的眯起眼睛,攀着她的肩头去蹭她的脖颈:“你这个没有心的渣a。”
“别蹭来蹭去的。”
白梦书闭了闭眼,凭借着自身极强的意志力一把将怀里香香软软的身体推开。
“我来是来听你说正事的,乌元珑的事情先不说,你说的那个……那个什么军官评选跃升是什么东西?”
她脑子里算盘打的啪啪作响:
“这个东西我应该也可以参加吧?虽然我现在只是乌元珑的保镖,但是我身上还是有这个军官的职称的,那这个东西到底是怎么评选的?我可以凭借这个评选升到什么程度啊?”
提到可以升官,白梦书觉得自己易感期如影随形的不适与敏感暴躁都减退了不少,此时此刻的她满脑子都是怎么升官。
至于这些一个比一个麻烦的男人,根本不能和升官相提并论。
完完全全被冷落无视的宇弦歌眉心跳了跳,用力的闭眼深呼吸了好几次。
他为了今天把她引过来,专门卡着时间算她什么时候会看见消息,又什么时候可以赶到自己的公寓,又什么时候可以看见自己专门为她挑选的暗红色丝质睡袍,又什么时候他可以适时露出自己的身体曲线,又什么时候可以在她敏感的易感期内做些孤a寡o应该做的事……
他费尽心机考虑了这么多!就是没料到这个女人可以在易感期内都做到如此坐怀不乱,满脑子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有的时候他真想撬开她的脑子好好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宇弦歌冷着脸气呼呼的拉好自己半垮的睡袍。
他打开自己的光脑,把提前准备好的关于今年5区军官评选跃迁的各种政策原件、解说视频等等资料一一打开展现在白梦书面前。
见了这些东西,白梦书简直可以用双眼发光来形容,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宇弦歌为她解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认认真真的理解了。
恍惚间,宇弦歌还以为自己和她在做什么师生扮演py呢……
……
解说的差不多,宇弦歌说的口干舌燥,自觉从来没有在什么事情上费过这么多的口舌,原本想要起身去拿瓶纯净水润润嗓子,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沉默下来,转头幽怨的盯着白梦书。
他也不说话,就这样默默的盯着。
白梦书从一堆条条框框中回过神,就察觉到身边宇弦歌的视线,眨巴眨巴眼睛跟他对视了两秒,她突然福至心灵。
虽然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但白梦书非常自信的探过身子,闭上眼睛在他的嘴唇上印上一个轻柔的、不含任何情欲的、安抚的吻。
宇弦歌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一出,后知后觉的瞪大眼睛看着她,震惊的表情像是什么受了惊的小动物。
要是白梦书能和他心有灵犀,明白他的意思为他拿一瓶水或者是关心他两句,宇弦歌就会非常开心了,但这个超出意料的吻更是硬控了他整整半分钟的时间。
半分钟的时间里,他失语了一般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你……”宇弦歌双颊慢慢的变红,手无意识的攥紧了睡袍的衣角:“你……”
“你干嘛突然亲……”
“亲我……?”
白梦书发誓,这是她认识宇弦歌以来,他看起来最害羞、说话最轻声细语的一次。
这样反常的表现,让她回应之前还斟酌了一下自己的用词。
“你不喜欢吗?”她想了想:“我看你不说话了盯着我,还以为你就是想要亲亲了呢,我就亲了,你不喜欢吗?”
一连两个“你不喜欢吗?”把宇弦歌砸的晕头转向。
原本就被白梦书一个轻轻的吻弄得小鹿乱撞的宇弦歌更是像被下了蛊一样,更加害羞起来,突然避开了白梦书炙热的视线。
他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突然开始发烧,好像现在处在易感期的不是白梦书而是他一样,脸颊热的不正常。
白梦书把他奇怪的反应尽收眼底。
她当然是故意的啦!毕竟刚刚宇弦歌跟她费劲的讲了半天官话,她听到最后只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就是,军官的评选跃升,几乎就是一场新旧势力的角逐,淘汰没用的旧势力、无用的棋子,安插新的有用的棋子,或者是新势力崛起的角斗场。
总而言之,能在三年一度的评选中名列前茅,并且成功晋升的军官,不仅仅是职位的升高,总评分高则是相其他人传递了一个信息。
——我后面有的是人,跟我一条船才是上上策。
这样的情况下,之后的按流程晋升自然而然就会水到渠成,都不需要她真的去做些什么。
也就是说,这场评选,只要她可以名列前茅,以后的仕途和平步青云几乎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对白梦书来说,是多么大的诱惑啊!
她必须要得到这个晋升机会,不论是借着乌元珑的势还是走的宇家的后门,还是别的人有什么其他的门路。只要可以让她升官发财,都是她的亲亲好宝宝!
“白梦书……”冷静失败的宇弦歌叹了口气,手背遮住眼睛,慢慢的没骨头似的倒在她身上:“你真是个……很特别的alpha。”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