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两位alpha的信息素适配度报告,明天这个时间,电子报告将发送到您的光脑,请及时查收。”
……
白梦书走出去好长一截路了,才勉勉强强从自己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脑子里闪过刚刚狠狠辱骂乌元珑的画面,用力的抹了一把脸,有点想哭又觉得全身舒爽。
“你怎么在这?”
她一个扭头,发现一路上都没出声的齐潼依旧沉默着跟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
她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连齐潼跟着自己多久了都没什么印象。
“刚刚看你出来的时候状态不太对,有点不放心,所以……就跟着你走了。”
齐潼还是半低着头,看起来就像是受气包一样,但他健硕的身材又让他看起来像个受气的人夫。
“哦。”白梦书并不是很在意他,她闻了闻自己身上,随口问道:“齐潼啊,你有没有闻到我身上的信息素味儿啊?”
齐潼是个beta,怎么可能能闻到alpha信息素的味道呢?齐潼偷偷看了看白梦书,小声道:
“虽然不能闻到是什么味道,但是、但是我可以感受到你周围的空气中的激素水平变得很不稳定,你是不是……易感期到了?”
白梦书这才正眼看他。
“你不是beta吗?按理说,你不应该这么敏锐啊。”
齐潼又开始紧张了,他搅起来衣角:“所以……这就是我为什么会向你寻求帮助了。”
“我走的这几天,你又?”
“没有……”他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上次说会帮我之后,我就一直觉得很安心,也没有……过了。”
白梦书看着齐潼若有所思。
难不成,还真让他们给改造出来了一个会发情的beta?甚至现在还能感受到别人周围激素水平变化,这和一个oga有什么大的区别?除了不能被标记。
齐潼这个小可怜,好不容易等到白梦书回来,刚从她手里拿到了他想要的抑制剂,急急忙忙的白梦书就慌慌张张的又离开了。
他没有资格也没有立场去问她又到哪里去了,只能期望乌先生能发令让她不许再随随便便跑到别的地方去。
但乌元珑依旧没有如他所愿限制白梦书的行动,他只能呆呆的望着她离开的方向发了会呆,手里的抑制剂密封袋是特别的材质所制,在他无意识的收紧手指之后,尖锐的刺痛让他回过神来。
他这是在干什么呢?
他只不过是想要手里的抑制剂罢了……就算……有了抑制剂,自己只是从一个随时随地可能会把自己不堪的一面暴露在人前的奇怪beta,变成了一个暗地里不堪的奇怪的beta而已。
……
白梦书收到宇弦歌的信息的时候,脑子里还在想刚刚齐潼惹人怜惜的小模样,原本应该像以往一样无视掉他每天都会发过来的毫无营养的消息,但他最后一条的关键词却引起了她的注意。
【宇弦歌:话说,你知道最近乌元珑又在接触新的结婚对象了吗?你说,要是他又结婚了,他的妻子会不会允许你这个alpha留在他身边做事呢?】
乌元珑又要结婚了?
白梦书脑子宕机了一会,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之前自己去乌元珑书房的时候,跟自己撞上的那位气质不俗的女性alpha军官。
不知道自己得到这个消息之后心里是什么滋味,白梦书只是犹豫了一秒,就点进许久没有看过的和宇弦歌的对话框。
【白梦书:什么意思?你又想搞什么幺蛾子。】
【宇弦歌:我之前发那么多条消息你不回,一提到乌元珑你就回复了……你果然是喜欢他了吧?】
【白梦书:……别在这里发癫,我关心我的饭碗有什么问题?你就是见不得我好是吧?】
【宇弦歌:当然不会,只是我太久没见你了,白梦书,来见我一面吧,我们也可以去约会……只要是你,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发完这段话,宇弦歌从那边发了一个和他本人一点都不符合的可爱表情包过来,表情包上眯着眼睛笑的一脸幸福的卡通形象让白梦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愧是她阅oga无数以来,最让她想要敬而远之的一位oga少爷。
要是有的选的话,她一点都不想过去宇弦歌身边,实在是太过危险。
宇弦歌单刀直入,直接给她发了一个高档小区的定位,后面附上了具体的楼栋和方位。
作为一个oga,他甚至过于贴心的询问了一句他可以现在过去接她,问她需不需要这项服务。
脑子里闪过乌元珑冷冰冰的脸,白梦书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要是让乌元珑知道自己三天两头的往外跑还都是为了他眼中自己身边的情人,他的表情一定更加鄙夷了。
但那也没什么关系,她这一趟主要是要搞清楚乌元珑是不是真的有了新的结婚对象,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必须要在这段时间之内找好下家。
爬上高位的那些alpha的德性,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乌元珑真的和那个女alpha结婚了,不论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究竟如何,不会有一个有权有势的alpha能够容忍自己的oga身边有别的alpha存在的,这对她们来说应该是一种对尊严和面子的挑衅。
更何况,她不觉得乌元珑会愿意在他的利益共同体那边护住自己,乌元珑本质就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
到了位置以后,望着陌生的门牌号,白梦书简直想要仰天长叹。
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问题,为什么从10区开始到现在的5区,她每一次被迫的奔波,都那么像是会所里那些长得比oga还漂亮的alpha的“上门服务”呢?
虽然她也不亏就是了,就是难免有点心累。
她正准备按下门铃,大门突然直接从里面被打开。
许久未见的宇弦歌正手里捏着一杯红酒,身上穿了件暗红色的丝质长袍,靠着门框眯着眼睛深深地盯着她的脸看了好几眼。
“还愣着干什么?进来呀?”
白梦书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刚进门就开门见山道: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今天可不行,我今天刚回乌元珑那,不能再玩消失。”
宇弦歌顿了顿,仰着头把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过身来抓着她的衣领就闭着眼睛吻上来。
白梦书吓了一跳,但还是接受了这个突如其来的、带着浓烈的红酒味的深吻。
宇弦歌似乎心情不佳,吻她的时候一直没有睁开过眼睛,而且越吻越深,白梦书被他挤得一退再退,直到碰到客厅的沙发边,两个人双双陷进柔软的沙发里,宇弦歌才被她用力推了开。
宇弦歌喘息着被推开,眼睛里水汪汪的,白皙的皮肤泛起淡淡的粉色,睡袍被他的动作弄得扯开了一点,不断的随着他的动作在白梦书眼前晃来晃去,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的。
白梦书也不避讳,看到就是赚到。
至于为什么推开宇弦歌,白梦书也很无奈,亲着亲着他不安分的手就摸到自己后颈腺体处的抑制贴上去了。
这要是被他撕了还得了?!白梦书瞬间清醒,强制推开了已经开始神志不清的宇弦歌。
“为什么不要?”宇弦歌喉结滚了滚,声音又哑又糯,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十足的狐狸精:“你明明还在易感期的……为什么不要我的安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