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总是这么让人生气呢?”
宇弦歌站在沙发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白梦书,脸上的表情逆着光看不分明,他扯松了自己的领带,声音还是沉静的、轻轻的。
“说不定是您对我的期望值太高了呢。”
白梦书说实话还是有点怵的,毕竟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宇弦歌,但她还是壮着胆子道:“我可从来没有答应过您什么,我们俩的关系源自意外,本身就不应该一直这样不明不白的发展下去,我和邓宁是板上钉钉的事实,您要是接受不了……”
宇弦歌只能看到她那张嘴喋喋不休没完没了的一直吐出自己不愿意听的话来,心里的那把火越烧越旺,一路烧到他的脑子里来,让他呼吸急促,额头上的青筋暴起。
白梦书没能继续说下去,因为宇弦歌突然俯下身来捧住她的脸吻了下来。
他吻得那样急那样重,完全抛却了一个oga应该有的矜持和自尊,他闭着眼睛急切的亲吻白梦书,两个人唇齿紧密相贴,他颤抖着伸出舌头完全堵住了她张嘴说话的可能。
他实在是不想再从这个女人的嘴里听到任何他不想听到的话语了。但偏偏他又想不出别的什么办法,于是选择了以吻封缄。
白梦书在他刚亲上来的时候就已经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伸手推了推他,却只换来他更加急切用力的拥吻。于是她毫无办法,硬生生推开一个不管不顾只是为了送上来给她吃豆腐的oga,不是她的风格。
白来的东西,她的理念里,不吃白不吃。
但这种情况下她又不能表现得吃的很开心,于是撑着他的胸膛以保留两人之间应有的距离,但又不用力到推开他,由着他自己发挥,她的唇瓣被吮吸的有些发麻。
但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呢?反正是宇弦歌上来就捧着她的脸强吻她,她才是受害者好不啦?
也不知道亲了多久,宇弦歌终于松开手慢慢的放开了对她的钳制,两个人具是气喘吁吁,满脸红润,特别是两个人的嘴唇都是又红又肿还水光淋淋的,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宇弦歌和白梦书都没开口,宇弦歌是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失控的事一时间有些怔愣,白梦书是觉得这事不应该她来开口,就算是她来开口又该说些什么呢?她得好好想想,好好发挥一波,最好能让他心甘情愿的放自己回邓家。
不然的话,今天晚上邓宁等不到她,往后让她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你……”宇弦歌率先开口,抬眼看了看她又移开视线,声音沙哑:“不要再惹我生气了……乖一点,不好吗?”
白梦书再次震惊。
天杀的资本家!怎么喜欢一个alpha的方式就是让她做地下情人吗?!好歹邓家还愿意给她一个入赘的名分呢,宇弦歌这个狗东西……
“我又不是你的禁脔,为什么不能惹你生气?”白梦书把嘴唇上的湿润一抹,道:“再说了,你只是我的上司,我确实惹不起你,但你不能这样羞辱我!”
“我没有羞辱你。”宇弦歌皱了皱眉,下意识道:“而且我们也不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确实,我是军部的人,你只是我的临时上司……”白梦书眼珠子转了转,开始考虑要是邓宁和宇弦歌撕起来究竟谁会赢。
“但你也别想着逃离我。”宇弦歌似乎一眼就能看穿她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气定神闲的拉了把椅子坐在她对面,沉着道:“邓尹超是10区的区长,所以可以把你一下子提上二级军官的位置,但也仅限于此。”
“他最多可以让你坐上10区的一级军官,但我不一样,宇家比你想象的更强,涉猎的范围更广,区区一个10区军官的位置,邓尹超可以给你,宇家也可以用一百种办法撤掉你……”
看着白梦书的脸色变了,宇弦歌的胸腔里鼓动着异样的情绪,这股情绪让他感觉十分好,话锋一转:“同样的,宇家也可以轻松给你邓家给不了你的……比如再往里走,9区、8区……甚至5区,都可以有你的一席之地,这不好吗?”
“邓宁可以给你的,我可以给你更多。”宇弦歌低声说,恍若诱哄:“只要你乖乖的一直呆在我身边,不要老是有别的心思,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
白梦书默默地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说的这么好听,还只要她乖乖听话~以为自己是什么旧时代霸道总裁吗?
“你的意思是,要我放弃邓宁?”白梦书直接问。
“oga的嫉妒心可比beta重的多。”
“那你会跟我结婚吗?”白梦书抛出杀手锏。
宇弦歌这次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们这样的人,结婚的意义并不只是结婚……”
“那也就是说,你不会跟我结婚咯?”白梦书点点头:“也是,我是什么样的身份,你这样的贵公子怎么可能下嫁给我……是我痴心妄想了。”
她说着,站起身来往门的方向走了两步,察觉到宇弦歌跟着她站起来似乎想要拦住她,她又转头道:
“可是邓宁可以嫁给我,给我一个名正言顺的、安安稳稳的家。”
说完,白梦书毫不犹豫的打开门走了出去。
关门声把呆愣中的宇弦歌吓得一个激灵,他有些愣神的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呆了会。
白梦书的反应……难道她很想结婚吗?跟他结婚就会放弃邓宁吗?她那么想要一个家吗?宇弦歌不停的在心里问自己,似乎是有些不敢相信她这样的人也会向往家庭。
家庭,对宇弦歌来说是风险极大的束缚,代表着一切对他恶意最大化的未知。他一个oga,结婚对象一定会是门当户对的alpha,彻底标记必不可少,但在信息素的影响下,他究竟能不能守住自己的一切,就算是他也不敢保证。
所以他努力坐上继承人的位子,为的无非就是不让家族把他当成一个漂亮的联姻花瓶磋磨一生。今天以前的他都是坚定的不婚主义者,除非对方能带给他巨大的利益。
但现在……他回想着刚刚的一切,他居然会因为白梦书这个女人的三言两语就认真的考虑起自己和她结婚的可行性来,这对他来说实在是反常到可怕。
他回想起自己被她临时标记的时候从骨子里对她的依恋和爱慕,抬手摸了摸自己贴着抑制剂的后颈腺体,又呆了呆才重新看向门的方向。
他暗骂一声,立马接通了助理的通讯:
“白梦书现在在哪?”他的声音沉沉的,一听就知道心情不怎么美丽。
“……已经在回邓家的飞行器上了……”助理其实并不想淌自家老板和白梦书还有邓家这趟子浑水,但他能有什么办法!他还得靠做助理吃饭呢……
宇弦歌了然的闭了闭眼睛,有些气急的挂断了通讯。
助理捧着挂断了的光脑,默默地祈祷白梦书这把火不要烧到自己身上,也千万不能烧到老板的脑子里啊啊啊!
宇弦歌继承人的位置本来就许多人盯的紧紧的,要是因为白梦书出了什么问题……助理都不敢多想,他的饭碗不就跟着没了!
……
白梦书一路哼着歌回的邓家。
刚一进门佣人就眼前一亮,立马迎上来把她往二楼请。
“诶呦白小姐你可回来了,少爷从下午开始就一直不高兴,刚刚给您拨通讯您也没接,现在正在房间里生闷气呢,您快去看看吧。”
白梦书一边往楼上走一边问:“他在哪个房间。”
“……您的房间里。”
好吧,她就知道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