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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请调广州(1 / 2)

相较於曾在後g0ng做小伏低的日子,成为吏部尚书继室夫人之於宋禕,等於每天皆可活得随心所yu,不必再唯恐得罪皇后或建安君。尽管宋禕对吏部尚书阮孚,并无她对先帝司马绍那种如痴如狂的热情,却另有一种可依可靠的温情,足以令她甘愿陪伴阮孚,共渡朝朝暮暮…

阮孚大多数日子都要到吏部官署去办公。宋禕送他出门以後,首先听取管家老罗简报,取决一日之内要指定仆婢们完成哪些家务事。宋禕知悉,阮尚书府在阮孚丧妻後没有nv主人的六年内,曾让老罗全权管理仆婢。有鉴於此,生x随和的宋禕尽量按照旧规行事,只是设法节省开支,可又分毫不减下人的工钱。阮尚书府的老管家与仆婢们皆始料未及,阮大人新娶的年轻美眷虽曾是後g0ng妃嫔,享受过g0ng廷富贵,却很有心以俭约律己、以宽厚待下!他们不约而同都在人前人後称赞新夫人贤慧。

宋禕除了克尽贤妻的义务以外,也有很多闲暇练习吹笛子。她既有音乐天赋,就还另外研读阮孚的亡父阮咸所遗留之月琴乐谱以及指法引言,自行0索着学会了弹奏阮咸生前利用圆形秦琵琶有别於梨形琵琶所改造的四弦月琴这种乐器到了後世即以阮咸或阮琴为名。

每当阮孚在傍晚从官署回家,总会一进门,就听到悠扬的乐声,而浑然忘却一天的辛劳。同时,晚餐也差不多准备好了。宋禕很注意阮孚的喜好,晚餐一定以阮孚ai吃的菜肴为主来变化菜se。

至於宋禕本身,则还是如同刚入住阮尚书府时一样茹素。她发愿要吃整整一年纯素、之後终身花素,以纪念先帝。阮孚也不予g涉。阮孚天x豪放不羁,不但本身在日常生活中不拘小节,也很肯予以妻子空间,从不反对宋禕想做的任何事情。

宋禕的观念也很开通。她向来认为夫妻应当尊重彼此婚前的习惯,何况夫君年长许多,就更觉得不宜加以约束。宋禕从不为生活琐事唠叨阮孚,让阮孚很高兴再娶後仍像单身汉一样逍遥自在。宋禕唯有对阮孚饮酒往往过量这一点,会为了他的健康,而在私下柔声规劝。但在阮孚宴客时,宋禕就不会在他朋友面前提醒他少喝一些,以顾到他的颜面。

阮孚素来好客。目前家有值得炫耀的娇妻,更使得他常在放假的休沐日请客。由於晋朝流行玄学清谈,不太讲究儒家礼法,阮孚开家宴都让宋禕出来招待男宾客,倒也无人批评不合礼教。宋禕总会吹笛子或弹四弦月琴,以娱乐嘉宾。每一次,她的表演都yan惊四座。

有时候,宋禕在阮尚书府家宴席间吹奏笛子时,会恍然忆起曾在王将军府吹过同一首曲子,而感触当前的夫人地位与过去的小妾身份,真有天壤之别!宋禕记得,从前王敦那些朋友们投过来的轻狎目光,总像是在打量王敦的一个nv奴或宠物;相形对照,阮孚的好友们则都表现出了对待nv主人应有的庄重态度。

在阮孚身边,宋禕不止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正妻名份,也不乏情趣。阮孚总在休沐日排满了活动,凡是没有宾客上门的休沐日,只要天气许可,阮孚就会带着宋禕出门,或许在城内逛街购物,或许出城去游山玩水。宋禕有生以来首次爬山,乃是随同阮孚攀登锺山;第一次坐船,则是陪伴阮孚泛舟秦淮河。在宋禕嫁给阮孚之前,她只曾跟着司马绍两度游覧过玄武湖,从未去过建康城内外别处的景点。阮孚增广了宋禕的见闻。

随着出游次数越来越多,宋禕越来越喜欢依山傍水的京城建康。她很乐意在此长住,也以为阮孚会一直在京为官,直到退休为止。甚至,宋禕想像中阮孚将来退休,也会留在建康城,因为阮孚在建康城东郊拥有一座小型别墅,而且,阮孚的父母都葬在建康城北郊的阮家墓园内。阮孚曾带宋禕去祭扫过双亲以及亡妻的墓地。难怪宋禕判断,阮孚会要在建康城终老。

宋禕意想不到的是,阮孚一方面极为赞赏建康城的风光,另一方面却很不看好建康城的未来。在咸和元年西元326年y历八月,丹yan尹温峤奉命转任平南将军兼江州刺史以後,顾命大臣们把丹yan尹之缺交给了阮孚。假如换了别人,必然兴高采烈!但阮孚对於出任京城最高地方长官,却不仅不以为喜,反以为忧。

阮孚藏不住话,面对前来登门道贺的朋友们,竟然酒後吐真言,摇头喟叹道:“当上丹yan尹啊,恐怕并不值得庆祝!如今朝廷在江东,虽然已有世代相传,而年数却实在很浅。君主年幼、时局艰难,运势很有可能最终走向道家所谓的百六,也就是亏损。况且,当朝摄政的庾亮太年轻,德信未能服人。在我看来,京城将有动乱。”

宾客们听了,面面相觑,皆不知该如何反应?nv主人宋禕则暗中捏了一把冷汗,担心在座诸位之中若有什麽人多嘴,会把阮孚这番话传扬出去!万一传到庾亮耳中,岂不会对阮孚很不利?

宋禕当场尽量保持镇静,面不改se。等到次日早晨,阮孚酒醒了,宋禕才趁着这是阮孚不用去官署的休沐日,委婉向他道出了唯恐有人传话的忧虑…

阮孚承认娘子并非多虑,也懊恼自己昨夜太口没遮拦!但是,讲出去的话已经收不回来了。怎麽办呢?

足智多谋的阮孚稍加思索,就望着宋禕,郑重说道:“阿妃,据我所知,庾亮心x狭隘。我那番话要是果真传到了他那边去,他铁定会打算伺机报复。为了避免遭到他的毒手,我们最好离开京城。”

“离开京城?“宋禕吃了一惊,讶然问道:“郎君是丹yan尹,怎能擅自离开京城呢?如果真能离得开,那要到哪儿去呢?”

“要到哪儿去,得看能调到哪儿去。”阮孚肃然答道:“我准备自请外调。从明天起,我就会留意外地有没有官职出缺。一旦什麽地方有缺,我就请求调过去。”

“好!”宋禕点头附和道:“这是个好办法。”

“这是个不得已的办法。”阮孚接口苦笑道:“外地的太守或刺史,俸禄绝对b不上丹yan尹;外地的物质生活,也必定差了京城一大截。这都是我连累了你,害你要跟我去远方吃苦了!”

“请别这麽说嘛!我又不是没吃过苦。”宋禕故意娇声反驳道:“我告诉过郎君,在永嘉年间那段兵荒马乱的岁月,我年纪还小,就经历了很多餐风露宿的日子。至於往後,无论跟随郎君调往何处,总会有挡风遮雨的房子可住吧?那怎能算是苦呢?”

阮孚听得甚为动容,伸手握住了宋禕的一双纤手,颇显激昂回道:“阿妃,你真是太善解人意了,晓得说什麽会让我好过一些!”

宋禕则嫣然一笑,凑近过去轻轻吻了一下阮孚微凹的脸颊,以显示心甘情愿。阮孚有了宋禕给予的jg神支持,既无後顾之忧,就从此认真寻找调动的机会。

将近两个月以後,在这一年y历十月,御史中丞锺雅弹劾南顿王司马宗。国舅庾亮派遣右卫将军赵胤收捕司马宗,而司马宗拒捕,当下遇害,身後被改姓为马。他的妻儿则被判流放。甚至,西yan王司马羕也无辜遭受了池鱼之殃,被贬为弋yan县王。这两件冤案让阮孚更加认清了庾亮容不下异己,也越发积极要远离。

恰巧就在此後不久的年底,广州刺史刘顗去世,噩耗传入京城建康。阮孚赶紧趁机上书申请调往广州。

这时候,既然皇帝年幼,官吏的派任皆经由顾命大臣们商议来定案。在这些顾命大臣之中,唯有庾亮由於听过有人密报阮孚批评国舅,而猜得出阮孚亟yu远调之起因。其他人则都颇为讶异,怀疑阮孚为何要求取一个低於现有官阶的职位?

不过,阮孚为人处世特立独行,既然早已众所周知,顾命大臣们就不管他的请调之举有多不寻常,只顾讨论要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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