喟叹着,“乖小鱼。”
“你相信我。”祝余低哑的声音犹如让人上瘾的尼古丁,“那愿不愿意让我做一些其他的会让人感到快乐的事情?”
“你想做男孩,还是想做女孩,我都随你。”
“啊,不对的。小鱼或许只该是小鱼。”
祝余强硬地说了答案,不容我反驳。他凶狠地亲吻我,翻搅的舌头让灵魂也震颤。“小鱼的生存需要水。”他在我剧烈喘息时理了理我濡湿的刘海,“小鱼的游动,也因为它分泌的粘液。”
我们再次倒在床上,祝余的一只手和我的一只手十指相扣,剩下另一只掰开我的双腿分在两边。“不能进去……”作为小鱼的我虚弱地提出要求,祝余动了动我们交握的手。“我会听。”他缱绻的,“只要小鱼知道,你只是你。”
我应了,十三年前我为小姑所构建,十三年后,祝余成了新主人。
“嗯。”黑暗里的祝余轻轻笑,他撩起我的衣摆,“小鱼好乖。”
小鱼好乖,祝余用牙齿碾磨我乳头时这样说,小鱼好乖,祝余蹆下我的裤子,用他勃起的阴茎抵在我被水打湿的内裤上也这样说。我躺在床上,大敞的四肢好像在对别人说请吃掉我,祝余抚弄我的阴茎,积蓄的快感让我哭泣,隐忍不住的声音透过窗户的缝隙与屋檐的水声结合,湿哒哒掉落在地上。尖叫与射精并行,祝余咬着我的唇肉,本来要在夜晚响彻的声音被他的身体吞咽。
不应期让我的身体更为敏感,祝余稍稍抬着我的屁股,硕大的龟头轻触我的穴口,微弱的顶动甚至不会让我的内裤凹陷,可我就是能感觉到。欢愉的身体是绷紧的线,连风吹都认为有力量。人体不同的两部分为何如磁铁一般吸合?抖动的穴肉催促我,满身汗水的我只能喊:“祝余、祝余。”
“小鱼。”祝余将我的腿盘在他的腰上,回应的依旧是那一句“我会听。”
龟头开始在我的外阴中间缓慢摩擦,它耐心的、缓慢召唤我被包裹的阴蒂。那小小的物什是肿的,然而充血不足够。摩挲、碾压,祝余在每一次吻我时都加大力度,我躬起身体,混乱摇头,腿打得更开,好像这样就能献出居于身体中心的肉珠。它变得愈发大了,突破包被,每一次接触都让我的臀部收缩,空气里泛起除精液以外的味道。“祝余、”我外露的舌头在快意里绝望地喊。“嗯?”他猜测,耸动的力度变小,“小鱼要轻点儿?”
不足够、不足够,将火燃起怎么只能凭借一点火星。“不是、不是……”
“那小鱼——”
“哥哥。”我泪流满面,“不要轻。”
“你操、你操我的阴蒂。”
祝余呼吸滞了很短的一瞬,随后是吻,热烈的、压制的,容不得我逆抗。唾液的声音伴随肉体的拍动,像雨声。我们的小屋大雨越来越急,在几十次快速的交互后,我又一次躬起了身体。
祝余的精液射在我的肚皮上。
而我的阴道口,有温热的液体潺流。
我与顾拙混沌的性事因打湿的床铺而终结。
白日里再回想,一切都像旧电影片。
因为小姑和医生的话,我在自慰时并不避讳存在的阴蒂,实验性的揉弄带不来因剧烈的刺激而涌出来的水,是祝余给了我真正意义上的高潮。
床铺的环境变得潮湿,脱水的我被咸涩的汗包围,祝余身体的一部分也浸在水中。我恍惚记起以前曾看过的书,性工作者和她的嫖客将湿透了的被单拧干,铺叠,预备下一次的交易。没有身体上的插入,嫖客给了她一晚上的睡眠。
我在高潮结束后撑着坐起,意识到自己也制造了很多体液,无名的愧疚裹挟快感让人变得复杂。“我不能给你很好的睡眠了……”我眼里包着泪看向祝余,凄凄惶惶的,又要道歉。
而祝余没有觉得我的反常是无理取闹,他只是在酒吧时那样尊重我的情绪。“小鱼。”他吻我的额头,“你先去洗澡,然后一切交给我。”
夜很深的晚上,有一间小屋亮起黄色的灯。满身汗的我踉踉跄跄走进卫生间,仓皇的模样像一位走长途归家的青年。浴头在尖啸一阵后流出热水,我站在下面,手抬得很迟钝。祝余和我的精液被稀释,阴道产生的粘液也随着沐浴露的泡泡一起钻进下水道中。我想起祝余,又在嘈杂的水声里处理情欲。
卫生间外是绑着浴袍的、性事的另一主人公,在灯光的照射下他的影子被映在墙上,仿佛在播放一出默剧。漆黑的图像将床单撤下,连同褥子一起置换。他不费吹灰之力地找到我收纳的另一套,在极短的时间里整理好一张新床。收拾好一切的祝余打开风扇,呼呼的风声吹走燥热。忽的卫生间的门被打开,他见我,一张浮欲的、困倦的脸。
一切又来到我和祝余相遇的初夜,差不多的时间、同样的湿漉和疲惫,我视线里地祝余有了噪点,拖着笨重身体倒在他身上时,依然迷迷糊糊地说了句晚安。
祝余抱起我,热烫的手让皮肤变成粉红色。“睡吧小鱼。”他托着我的身体连带灵魂,是那样稳且可靠,“晚安。”
因为有祝余在身边,我对之前和酒吧老板发生的矛盾没有什么惧怕情绪,甚至产生一股直面困难的孤勇,倒是老板,在我按平常计划上班的前一天,发消息说让我暂时不要来。
他预先给了我报酬,像曾经给我被刘姐吞掉的钱一样。我没有收,取自己的劳动所得让我踏实。以前多给的钱我在第二天都让林禅语转交,现下两方没有什么牵扯,我不想祝余再为我转圜什么,于是愤愤炒了他。
“我会另找工作的。”我在退钱后打字,老板输入良久,最后的对话框只“对不起”三个字。
很久以后林禅语告诉我,她的老板在这一天蹲在大门外悲惨地哭了。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如祝余出现在我生命中,我也曾为别人暗恋史上的一桩。属于爱情的甜美滋味让我对不是祝余的外界产生钝感,少数时候连同林禅语也不能及时回复。“你有了恋人忘了朋友。”最开始她还很克制,后面省略号和句号增多,再后来的林禅语忍无可忍的打字:“虞生,你绝对和祝余睡了!!!跟你说了小心、小心男人的鸡巴!!!”
看到这句时我才和祝余接完吻,恋爱让人昏昏然。我窝在沙发里平复呼吸,林禅语的话太赤裸太狂放,盯了两秒手机界面,没忍住把自己缩成一团。从外面进来的祝余见我像刺猬一样蜷曲,头快钻进肚子里,赶忙将我的脑袋捧出来。“憋得脸都红了。”他无视还亮着的手机屏,“小鱼,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咬了咬被吮得略微肿起得唇,眸光飘忽。该和祝余说什么呢?思维拧扭着,只知道不能重复林禅语的话。
“啊、”最后我呆呆地望着祝余,“我把、我把老板炒了。”
时间紧急,能够想出来且说的似乎就剩这一件。“我还是让小鱼丢掉工作了吗?”祝余把我抱起来,他脸上的肃穆大过不解,眉骨处起伏的高山凌厉。“不是这样。”我双手环着祝余,在短短几天我就适应了下身的湿滑,“只是我觉得他不好。”
“而且!”我为自己鼓劲,“而且我总会找到新工作的!”
“要说新工作”祝余亲了亲我的眼睛,道出一句极经典的,“我有一个认识的人……”
林禅语对我换工作这件事没有什么看法,她只是叮嘱我到地点发定位。“你的男朋友不可尽信。”她给祝余换了新称呼。“我害怕他把你卖了。”
晚上六点半,卤肉店的老板已经习惯外面等了个祝余,老板娘端着晚饭走到我面前,她笑着细细看我。“虞生。”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