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宴虚伪的拍着我的后背,有些心疼的说:“还好吗?”
我扭了扭身体,不让他碰我,在心里骂他:变态,心疼我刚在在我嘴里还插的那么起劲。
“别碰我。”我说。
“生气了?”他凑过来。
“对不起,我没有控制住自己。”他很认真的和我道歉,不停的亲我的嘴唇,脸颊和我薄薄的眼皮。
我很不喜欢他的这种行为,总感觉我们两个像是在谈恋爱。我就是在恋爱里无理取闹的女朋友,而他是脾气很好的男朋友。
但事实并非如此,我们没有在谈恋爱,也不会谈恋爱。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两个是共有一个父亲的兄弟,在做着违背伦理道德的事情。
我们两个是同一个热锅上的蚂蚁。但我没有人爱,最先烧死的那个一定会是我。
“喂,小矮子。”
一颗小石头扔在我身上,最后滚落在我脚边。
我看了眼脚边那个不规则形状的石头,缓缓捡起来,小心翼翼的拿在手里。
我抿了抿嘴唇,转过身试探的将手中的石头递过去:“给。”
“哈哈哈哈哈,原来他真的是个傻子,看不出来我们是在欺负他吗?”四人中最高的那个人说。
“谁知道呢,怪不得没人和他玩,原来是个傻子。”其中一人附和道。
另外几人也跟着笑,还时不时的用手指着我。
“我不是傻子。”我小声说话。怕被他们打,我只能小声嘟囔着。
最高的那个见我在嘟嘟囔囔,不耐烦的打断:“喂,你在说什么呢,是不是在偷偷骂我们?”
我慌忙朝他们摆手,嘴里不停说着:“我没有在偷偷骂你们。”
“谁知道呢,你就是在骂我们。”最高的那人带着三个小跟班缓缓朝我走来。我吓的连连后退,直到退到了福利院里常年斑驳掉白漆的墙上。
墙上斑驳的掉渣落在我穿着破旧的短袖里,扎的我有些疼。
他们走到了我面前,明明是比我小了两三岁的人,却比我高了半个头。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接近10岁的年龄了,身高却还没有78岁的孩子高。
他们抬腿踢在了我刚刚洗干净的衬衫短袖上,将我踢倒在地。
“这么弱?稍微踢一下就倒了?”
“怪不得没人和他玩。”
“谁愿意和他玩啊,扫把星一个。”
“听说他妈妈是不是生他的时候就死了?”
“就是就是,真晦气。”
一句句暴力的话语将我掀翻在地,即使他们不再打我了,我仍旧是心痛的站不起来。
“我不是扫把星。”我在心里默念着。
其实他们欺负我不全是因为我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还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的长相。
我是属于长的很清秀的那种类型,白白净净的很像个小女生,一点攻击性都没有。再加上没有人经常给我修剪头发,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使我看起来更显得女气了。
经常会有小孩子把我当成小女生,但是又经常见我进男厕所,渐渐的他们都在传我是个变态。虽然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这样说。
“住手。”
院长阿姨及时制止了他们对我的暴力行为,将我拉起来,拍拍我身上的泥土。
她冲四人训斥着:“为什么随便欺负人?”
“是他先欺负我们的。”四人说。
我低下头,唯唯诺诺的反驳:“没有,我没有欺负他们。”
院长阿姨看看他们又看看低头玩弄手指的我,什么也没有说,直接将我拉走了。
走在她后面,我怕院长阿姨觉得我是个坏孩子,抓住她的衣角小声又重复了一遍:“院长阿姨,我没有欺负他们。”
院长阿姨停下了脚步,将我带到宿舍后面的一处空地上,蹲下身看着我,似是有些激动的样子:“小嘉。”她这样叫我。
“阿姨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半月后将会有一名抚养人将你领养走,到时候你就再也不用被他们欺负了。”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望着她,像是不敢置信,又像是劫后余生般的喜悦:“我半个月之后会被领走吗?”
“对。”阿姨也很激动。“只不过你的那个新家庭中还有一个比你大两岁的男生,将会是你的哥哥。”
“哥哥。”我喃喃自语着。“我要有哥哥了。”
自那天开始,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我每天都在盼望着7月22日的到来。
想象着新家庭的样子,想象着哥哥的样子。
我躺在福利院宿舍里的小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渐渐的,嘴角露出控制不住的笑意。
漫无休止的谩骂和不停的殴打我都不会在乎,因为我将会得到我的救赎。
“裴嘉。”院长阿姨喊我。
正蹲在地上玩沙子的我猛的站起身,火速的朝着福利院门口跑。
耳边呼啸的风声不断,我的心脏砰砰砰的跳不停。
气喘吁吁的跑到福利院门口,我被院长牵着走出门外。
门外站着的是一位有些沧桑但依旧眉眼中透出贵气的女人。而她牵着的那位,穿着蓝色短袖,长相帅气,神情淡漠的男生,正是我的哥哥。
那天是7月22日,正直大暑天。
那年我10岁,站在福利院门口对上了12岁的许宴的目光。
那一刻,夏天好像突然有了具象化。是站在烈日下定定打量我的许宴。
我睁开湿漉漉的眼睛,面前倒映着许宴的那张帅脸。
他正在给我擦眼泪,见我醒了,低头亲亲我眼睫上停留的水珠,问我:“怎么哭了?”
我扭头看了眼床头柜上摆放的闹钟,上面显示着时间:凌晨3点15分。
二手电扇的嗡鸣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我反应了一下,我还是在外侧睡着,现在被许宴抱在怀里,他眼中倒映着我脆弱的身影。
我吸了吸鼻子,不自觉的朝他怀里更深的缩了缩,说:“没事,就是刚刚做噩梦了?”
许宴轻拍着我的背,像是在哄小孩子。
他问我:“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在操我,把我操哭了。”我的声音闷闷的。
闻言,许宴笑了一声,他低下头亲亲我的嘴唇,态度很好的开口:“那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从他怀里出来,穿着他的t恤滚到里侧,背对着他不说话了。
他定定看了我两秒钟,也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抬起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背。
我才不会告诉他是因为我看到了他额头上的细汗,想要他离二手风扇近一些。
今天是周一,整个高中部都要进行升旗仪式。
我依旧很困,无论是做什么,只要是早晨醒来我都会感到很困。
我将头靠在我同桌的后肩上,站在他后面,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台上的校长在慷慨激昂的演讲,我在下面站着昏昏欲睡。
“下面有请高二10班许宴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为我们进行发言。”
我立刻不困了,直起身体看着缓缓走上台的许宴。
高二的校服和我们高一的不一样,是蓝白相间的。白色的短袖搭配浅蓝色的衣领。
明明是这么普通的一件校服,但穿在许宴身上还是帅的。我想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