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陆珊瑚说不太上来话了要。
“带我上楼。”噗通一声,脖子间一松。
陆珊瑚倒没想着跑,剧烈呛咳着,打开手机电筒照了照自己脚边,血淋淋一个人,破烂不堪的衣袖里,蹭着血污的一节手臂勾住陆珊瑚裤腿边缘,裤子鞋子倒是考究的样子。
这人浑身大大小小伤口肉眼可见都十几二十处,就算真的遵照他的意思带他上楼,一时之间还真的无从下手,总觉得无论扶哪里,都会碰到漏血的伤口。
“救我。”这人看陆珊瑚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脱了力哑着催促,完全是发自内心深处的求生意识在强撑着说话,随即便昏死过去,面色惨白牙关紧闭。
超市胖老板儿子小胖也是万万没想到,陆珊瑚那么快就找上了他。胖老板对小胖一脸喜气洋洋的叮嘱:“你看你看,爸爸给你努力制造的机会来了,小陆叫你去帮忙,你这次可千万记得表白了哈!”胖老板甚至朝空气拜了拜,祖宗保佑台风暴雨马上落下内涝,最好能将自己这傻儿子跟陆珊瑚困在他家里十天半个月。
小胖没空着手,胖老板恨不得让他把小半个超市背上,走到陆珊瑚住那一栋楼,陆珊瑚居然在楼下迎他,神神秘秘的拽着他的手往家里赶。等到他回过神来,三条街外的老医生已经坐在他的小面包车副驾座扣安全带,后座是各种急救药箱,中了陆珊瑚的邪中得好恍惚。
三个大活人,在陆珊瑚虽小但温馨的客房里,七手八脚给床上半死不活的人缝缝补补,擦药打针,甚至小胖都忙得无暇顾及看一眼,胖老板梦想中他能赖上十天半个月的房子。
直到怒风开始扑腾窗外的枝丫,簌簌刮过陆珊瑚家的窗棱,老医生才直起腰擦了把汗:“应该死不了了,但活到什么程度,不清楚。台风过了你最好能带他到市医院去看看,会比较稳妥。”
老医生边收拾器材边打量床上的人,沉下的声音和眉目,一步又一步朝着陆珊瑚走来:“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这句话像是盘旋天际的秃鹰,打着圈的盯着陆珊瑚伺机俯冲,飘散掉落的羽毛根根笔直扎向陆珊瑚。
“不要!!!”陆珊瑚从梦中惊醒过来。
梦里被扎得遍体鳞伤的身体流出的不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毛孔里肆意泛出的汗,一滴一滴连着一片,被伏在身上的龚崇丘勾着舌头舔进嘴里。
台风过境,窗缝隙开始往家中渗水,一道一道的水珠溜进房间,快速滑过墙壁,安全着陆到地面,水汽含量急遽增加,空气湿度骤然增大,空调都来不及夺走地面和身上的湿意。
龚崇丘埋在陆珊瑚身体里,经久征战不射,高热烦渴,搅弄得陆珊瑚穴里和心里燥得冒火。
“崇丘,受不了了,嗯哈,崇丘,又要,又要到了。不要,不要再来了。”陆珊瑚妄图频频吸气,收紧下腹夹出龚崇丘的精液。
软肉甬道却比陆珊瑚本人要乖要老实,只知一味承受龚崇丘的入侵,肉圈口从粉嫩摩擦变成艳红。
粗硬鸡巴大力挞伐着水艳艳的穴,手指拨了拨陆珊瑚碎发,龚崇丘俯下身去跟他接吻,没有技巧,只凭本能尽力掠夺身下人口腔里为数不多的氧气。直至陆珊瑚被逼得在窒息与快感中反复煎熬,才松开他,让他喘上几口气。
心疼他,在他大口喘息时动作缓下来,又作弄他,抬了他的臀,伸了手去磨他的穴口,两只手指并着捏紧了穴口,挺了身往里钻,虽然慢,但更磨人。
敏感的穴口被收小,一丝麻麻的痛意从股间尾椎一路蔓延火苗,燃到他心头。
“老婆,我手动制造的处穴爽不爽?”
穴里拉着丝的淫液挂在鸡巴上,被带出来滴落在龚崇丘大腿内侧,滑溜溜一大片。
呜呜的台风聚在窗外,轰着炮,想要击碎玻璃入到室内来,凑热闹看一看屋中的活色生香;呜呜的空调强风模式也压不住房间的温度逐渐攀升;呜呜的陆珊瑚被龚崇丘抱在怀中上下颠动,软成一团,额头靠在龚崇丘肩头,被龚崇丘顶得一蹭一蹭的。
他哭腔微弱,回应着龚崇丘的肏干,该说的不该说的话,零星不成整句的往外冒。
“崇丘,要不成了,是,是崇丘的小母狗。”
“唔呜,要被顶尿了。”
“哈啊,哈啊,好粗好硬,肏得好爽。”
“还要,还要。”
吐出半截舌尖,勾着龚崇丘去含,口水顺着嘴角跟颈间的汗混成一片,窗外的闪电劈过时,反射白亮的光,又被龚崇丘逐个逐个的吻舔掉。
陆珊瑚感觉自己被困在龚崇丘给他织的一片无法挣脱的微电流网里,密密麻麻被电过后的酥软,脑袋发懵,不自觉的露出媚态,稍一运作肌肉骨骼,就被束得更紧,是要破茧的蝶,是将啄开蛋壳孵化成功的兽。
直至他抖动着睫毛,唰一下睁开眼睛,生理性眼泪充刷眼球,白花花的一大片色块堆砌,梦里醒来怎么还是梦,那现在呢?也是梦吗?惊得他真如梦中那般过氧呼吸。
“呼呼,呼呼。”
“爹地快来,是爸爸醒了呀。”多多惊喜充盈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嗯,来了。”秦卫风淡淡的回应。
是熟悉的声音,他醒了,挪了挪头看向床侧,眨了眨眼仔细辨认站在病床前的人,认出是秦卫风之后,笑得灿烂,从被子里伸出双手:“小风,又被你找到了呀。”
听到这个称呼,秦卫风眼睛亮了亮,声线中终于有了高低起伏:“小树哥哥,你终于醒了。”他托着陆珊瑚的头小心翼翼的扶起来,手揉着陆珊瑚头顶发,几个月的流离颠簸,吃不好睡不好还得独自操心多多,一头短发变得毛躁。
“还有哪里不舒服?叫金邢过来给你检查?”
“我是不是又”陆珊瑚得偿所愿的双手搂着秦卫风的窄腰,一张脸埋在他上腹部,碍于多多在一旁趴着,吞吞吐吐,只说了半句。
秦卫风点点头,把不小心压到输液软管的多多抱在膝头,温柔得像春天里那一阵催芽暖风,轻轻安慰陆珊瑚:“问题不大,我总能找到你们,不是吗?”
陆珊瑚愣了愣,哽咽着嗯了一声,伸出手想握一握秦卫风,中途被多多截胡,两只细细的手握住陆珊瑚:“爸爸,你不是说过打针的时候乱动会滑针吗?手手要放平平哦。”
多多往前倾着身体,放平陆珊瑚的手到床面,甚至有样学样,用掌心贴着暖着陆珊瑚输液的针口:“这样,就不会冷了。”
“我想回家了。”陆珊瑚看着暖心的多多,眼泪终于不再打转而是扑簌下来:“陆多明小朋友,你想不想回家?”
多多听到自己久违的大名,歪着头抿着嘴巴思考了十秒钟:“那哥哥呢?我们走了,他的病怎么办。”
陆珊瑚清醒过来回想起这几个月的浑浑噩噩,眼神闪躲逃避,他做了天大的错事——又跟龚崇丘上床了。一时情急,就要转坐为跪的解释,在他动作前,秦卫风也盖住了他那只输液的手。小手贴大手,大手握小手,三只手包在一起。皮肉相贴的那种归属感,灼得陆珊瑚血管中凉意更明显。
他抖着睫毛,羽扇般浓密的阴影打在他眼下,不肯流动的烟波。
“爹地,你身上有股好闻的味道,”多多突然吸着鼻子,凑到陆珊瑚和秦卫风中间像小狗一样乱嗅:“爸爸身上也有!”这股熟悉的气味,让多多特别有安全感,闻一闻,就是小狗要肆意在泥淖雨天打滚玩闹,尽情奔跑的惬意感。
陆珊瑚感觉秦卫风的手一下子收得老紧,保护幼崽的天性一下子被激活:“小风,松松手,你抓疼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