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钱二狗确实是闪人了,但这该死的裴行远追到了万花镇,让钱二狗心上像压了块石头似的。
这老杂碎跟个搅屎棍子一样,弄的钱二狗是心神不宁。
该死!他早晚必除了这个祸害!
又是一个满月之夜。
钱二狗例行公事般地给裴行远疗完伤,利落地转身告辞。
但,他迈出裴行远家院门时,脖上的玉佩突然烫的吓人。
“怎么了?”钱二狗忙摸上玉佩。
“周围我感觉到有另一个人的气息!很蹊跷。一定有情况!你先不要走,在暗处躲一会儿。”器灵警惕地道。
钱二狗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他猫着腰,摸着黑挪到墙根下,心想不会是有人来找他寻仇吧,他风评有那么差吗?
就这么忐忑的过了一会儿,他忽然听见裴行远屋里传来一个女人的说话声。
“那个蠢货走了吗?”那个女人的声音听起来很清冷。
“已经走了,现在他对我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我怀疑是我们的关系被他知道了。”屋里传来裴行远的声音。
“你也只是利用他而已,态度什么的又有什么关系,他就算知道咱们的关系而不愿给你疗伤,你把他绑来不就是了。”
“白雪,唉,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最近修为涨得快的吓人,已是和你一样的金丹下层修士了,我也是焦心的很。”
白雪钱二狗呼吸一滞,原来是姜白雪这个女人,裴行远的那个姘头!
“我真是受够这个小杂种了,什么时候你找到解药,必须杀了他!我容不下我父亲的仇人!”姜白雪的声音变的咬牙切齿。
“白雪,你不要着急,放心,我找到解药后一定不会留着这小子的狗命的。”
嗯,还是原汁原味的裴行远,很畜生,很卑鄙,很不要脸。
“此仇不报,我钱二狗的名就倒过来写!改叫狗二钱!”钱二狗咬紧牙,心里对裴行远是恨意滔天。这两个狗男女怎么可以这么无耻,利用完了别人就一脚踹开,甚至一剑捅死?不说知恩图报吧,但也不能对帮过自己的人这么无情无义吧?
他虽心里火冒三丈,但还没有失去理智。现在姜白雪是和他一样的金丹下层修士,凭他的实力,同修为的修士是打不过他的。而裴行远虽是金丹中层,但刚疗完伤还很虚弱,此时不杀了他们,更待何时。
钱二狗心里杀念已起,站起身,抬脚砰的一声踹开了屋门。
“裴行远,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你果然背着我有姘头,你他妈就是个贱种,利用完了我就想杀了我?今天我先杀了你!”钱二狗狞笑着,举剑便向裴行远刺去。
姜白雪飞身上去,格挡住了一击,挥袖放出一团粉末,钱二狗深知青衣门擅长用毒,连忙后退两步跳开。
“钱二狗,知道我是谁吗,我告诉你吧,你不过就是个被我们利用的跳梁小丑,行远根本没有爱过你!”姜白雪冷笑两声,抽出了腰间的长鞭。
钱二狗压根就懒得搭理她,只闷头往死里出招。
“二狗,我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白雪,住手!”裴行远此时也是焦头烂额,心里对姜白雪有点埋怨,这至阳之体实在是难寻,现在他可不能没有钱二狗。这姜白雪怎么这么冲动!
“行远,既然事情都暴露了,你还护着他做什么,我今天一定会杀了他!”此时的姜白雪和裴行远的感情并不十分牢靠,她还做不到与裴行远同进退。在手刃仇人和给裴行远疗伤之间,她显然更愿意选择前者。
“你给我滚一边去!裴行远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你们说的话我在外面都听见了!还搁这跟我装是吧!”钱二狗一边挥剑招架着姜白雪灵活的鞭子,一边大骂道。
裴行远是左右为难,在他愣神的功夫,钱二狗和姜白雪是越打越烈,乒乒乓乓的毁坏了屋里不少东西。
姜白雪长鞭刚开始是抡得虎虎生风,但修炼天阳心法的钱二狗,那纯厚的内力可不是吹的,姜白雪是越打越无力招架,他则是越战越勇,凌厉的剑法越来越让姜白雪无力反击。
“行远,快来帮我!”被钱二狗狠狠刺中了肋间,姜白雪痛苦的闷哼一声,向裴行远求救。
裴行远此时也无法再坐壁上观,拔出自己的佩剑向钱二狗袭来。
“好哇,裴行远,你还帮着你的姘头来打我是吧,今日你我之间恩断义绝,你这个老杂碎,给我去死!”钱二狗见这一对狗男女开始联起手对付他,气得大叫道。
裴行远此时虽虚弱,但并不比姜白雪好对付,钱二狗也不傻,他最爱干的就是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姜白雪又受了伤,他更是跟疯了一样死追着姜白雪打。
姜白雪很快身上多处就挂了彩,脸色也开始慢慢变得苍白。
在他与姜白雪战的无暇分身的时候,那该死的裴行远居然搞偷袭!趁钱二狗一时不备,狠狠一剑戳进了他的右臂。
钱二狗吃了痛,更是红了眼,疯了一样举着剑往姜白雪身上刺去,吃足劲猛的一挥,竟一下斩掉了姜白雪的一只手。
“啊!”姜白雪断肢处的血汩汩流出,她撕心裂肺地尖叫一声,仰面咕咚往后倒去,一下瘫在地上痛叫起来。
“钱二狗,你”裴行远脸色巨变,看着这惨状也是被吓得有些脸色发白。看着面前已经红了眼的钱二狗,他真没想到钱二狗居然能这么狠,难道真的是因为被他伤的如此的多,这恨才如此的深吗?
钱二狗此时已经朝他扑了过来,他连忙招架了起来,心里惊得不轻。
裴行远身手老辣,确实是钱二狗低估了他,虽然很虚弱,但凭着老练的身法竟逐渐与钱二狗打了个平手。
钱二狗额头已经冒出了汗,右臂处的伤口也愈发疼痛。
“器灵大人,快给我输送灵力”钱二狗快速摸上玉佩,紧接着锵的一声挡住裴行远的剑锋。
“二狗,你收手吧,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听姜白雪的话!”裴行远惦念着自己疗伤的事,此时话里话外竟也开始隐隐指责姜白雪。
“裴行远,你说什么??你我,我从今往后和你再无交集!!”瘫在地上的姜白雪听完裴行远的高论之后,竟好似又重新恢复了点精神头,对着裴行远愤怒地质问。
裴行远根本就无瑕回答。他不知道的是,此时钱二狗已被器灵输入了灵力,只会越战越勇,他只感觉到钱二狗的攻击招式越来越凌厉,他稍有不慎就可能被击中,他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这钱二狗,已经彻底疯了。
坐在地上的姜白雪趁钱二狗跟裴行远缠斗时,忍着断腕处的疼痛,另一只幸存的手猛的挥出一团药粉,钱二狗一时不备,被呛得猛咳起来,她则像只兔子似的从地上一蹿而起,只扔下一句:“钱二狗子,你给我等着!”,便夺门而逃。
裴行远也抓住这个机会,跑的一点也不比姜白雪慢,这轻功真是没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