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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死鸠占鹊巢的穿越者和系统期待师兄给自己来一鞭子(1 / 2)

“这是最后一次任务了吧,”方知明接收完记忆,缓了口气,轻车熟路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你答应的,要送我回家。”

毫无起伏的机械音在脑海中响起,还是一如既往的死板:“请宿主认真对待本次任务,完成之后,本系统会将您送回原世界。”

方知明却释然地吐出一口气,白玉杯中的澄澈茶水慢悠悠地转着,他盯着沉沉浮浮的茶叶,唇边不自觉带上一抹欣然弧度。

忙忙碌碌这么多年,演戏演得自己都头疼,可算快要到头了……

呃?!?

脑神经像是被什么一把扼住,疼痛一路从脑海蔓延到四肢百骸,如同无数尖刀凌厉地戳向一处。

那种痛苦已经甚至超出了他第一次接受剧情人物记忆的时候。

“系统!”方知明手里纯白无瑕的茶杯顷刻间摔得粉碎,他勉力找回一丝清明,手指攥得骨节发白,“……唔……怎么回事?”

回答他的却不是熟悉的机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阴冷嗓音。

不,那声音与他这具身体一模一样,只是充满了生人勿近的森冷与狠戾,让人不禁想起隐于暗处的沉寒尖刀。

“就是你……占了本君的身子?”

此话一出,方知明只觉得窒息感更甚,他咬咬牙,扯出一个难看的笑脸,“您是方……呃!!”

脑子里像是有千万根钢针一齐搅动,大脑皮层上的每一个褶皱被人细细翻找了一通,方知明的神智在这种凌迟般的折磨下反而更加清醒。

“好个无耻之徒,”那神秘的声音将无耻一词咬得极重,字字聚满寒霜,“宵小之辈,也敢妄称本君名讳。”

方知明实在无法,断断续续地求饶道,“饶了我……我只是…只是…”被系统选中了。

然而那声音的主人却没有耐心再听他絮叨下去,方知明的话音戛然而止,再无声息。

殿内忽而静了,白衣白裘的少年重新睁开眼,面色平静得近乎漠然,“滚出来。”

没有回应。

细光不知从何处透进来,无数微小的颗粒在空气中悄无声息地扩散勾缠,把室内的空间分割成界限分明的两块。

方执明大半个身子掩于暗处,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少年人的身形悄然拉长,装束也由胜雪白衣变为玄袍银冕。他的神色未动,只是稍稍仰头。

“魔君方执明。”

这一句话仿佛是凭空而起,纵是嗓音泠泠,声若击玉,听来也隔了层朦胧薄雾。

俊美疏朗的青年并不惊异,只是漫不经心地把眼尾一挑,含笑开口,“师兄,久别重逢,你怎么与我生分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清冷鞭影。

他自然认得那是什么。仙道首尊的本命仙器,名唤鸿栖,若全盛时,只消一下即可碎魂砭骨。

但这是师兄的鞭子。

所以他只是立在原地。

于是那劈山裂石的一击在触及魔君的前千分之一秒,如幻梦般轰然碎裂了。

死生一瞬,青年反而笑意更浓。

他信手拂袖,身后便有藤蔓交织相叠,他顺势斜倚在那碧藤化就的座椅上,双掌间蓦然出现了一个白软光团。

“系统是么。”

魔君压细长眸,状若温柔地揉捏着手中的光团,“你很会模仿我家师兄,即便浮于表面,也是本君生平仅见的……相像。”

最后两个字出来,那原本剧烈挣扎的光团忽而不动了,周围散发的光芒微弱近无。

明明一团白光没有表情,更谈不上惨叫,看着却让人觉得寒意从脚尖窜上头顶。

良久,魔君无趣地施舍给它一个眼神,十指扣得略松了些。

“系统,本君只给你一炷香时间,好好说话。”

那白软光团劫后余生地抖抖两下,努力了半晌发出的也是“滋滋”的怪异声响。

袍冕加身的青年似乎牵了下嘴角。

“我都说!!”

一炷香后,系统便支支吾吾地交代了所知的一切。

魔君只是静静地听,看不出什么情感波动,然而指尖已经无意识地摁进那藤蔓之中,留下半寸长的痕迹。

系统团子再抖不出有用的讯息,很识时务地缩着不动了。

“照你这么说,我应该死在师兄手里,作为铺就他浩荡仙途最后一块砖石。”

方执明敛眸轻笑,由衷道,“真是个好故事。”

原本安分下来的光团,忽而受了什么刺激一般,发疯似的横冲直撞起来,其上萦绕的光芒忽明忽暗,看着好不可怜。

魔君眸子凉凉。

那号称“天道使者”的系统团子便在他掌中一寸一寸破碎消散。

“这么好的故事,当然得我亲自来演。”

——刹那间,黑暗没顶。

……

少年人仍旧端坐在原地。

映入眼帘的是他修行所处的洞府,仅有一桌一椅一床,朴素乏味得亦如他单调无趣的少年光景。

强行碾碎幻境后的五感逐渐回笼,额边炸开足以令人发狂的痛楚,方执明摁住一侧的太阳穴,怔怔低笑。

云浮峰的方师兄以凡躯硬抗劫雷,成功晋升金丹。

这条消息长了翅膀一般飞速传遍了整个宗门——修者渡劫,无一不是准备众多法宝护身,迂回婉转,像他这般一人一剑硬扛劫雷,只会导致劫数愈演愈烈,直至身毁人亡。

……大师兄及时赶到,烈雷化作甘霖,堪堪救了方执明一命。

这是另一条疯传的消息。

弟子中赞叹者有之,不解者有之,茶余饭后都兴致勃勃地讨论着这师兄弟二人的事情,云浮峰的两个亲传弟子一时风头无两。

***

弟子们八卦的主角之一已经跪了许久。

方执明跪得端正,默默数过了时辰,才膝行到门前敲了敲,“师兄,我可以进去么?”

“进。”里头的人声音不辨喜怒。

方执明得了允准也不起身,就着膝行的姿势安静入内。目光所及之处,只有谢引生懒散地捧了卷书在读,没有给他一个眼神。

沉默弥漫到某个时刻,到底是跪着的那个忍不住先开了口,“师兄……”

“想好了再说,”谢引生翻过一页书卷,语气平淡,“我不想听废话,更不想听假话。”

方执明垂眸,从储物袋里取了个琉璃杯出来。

“咔嚓”一声闷响,谢引生朝出声的方向瞥了一眼,正看见方执明手里的碎琉璃片,裂口均匀,是被人用灵力震碎的。

方执明张口,竟把那琉璃片含进嘴里,再开口时说话有些含糊,“执明自知有错,不敢求轻饶……只望师兄拨冗垂听,如何惩戒责罚,执明都绝无怨言。”

他没用灵力护身,说话间锋利的碎片割伤了柔嫩的口腔内壁和舌头,殷红的血色溢满口腔,被他小心翼翼地咽下。

谢引生看了他一眼,眼神冰薄,毫无动容之色,但到底还是点头,“允。”

耳畔轰突然隆隆接连巨响,外头已经平息下去的阴云又有聚拢的趋势,似乎蠢蠢欲动,要劈死某个不该出现在此处的魂魄。

方执明不为所动,他一秒也没有犹豫,眼也不眨地说出了自身最大的秘密,“师兄可知夺舍重生之法?”

雷声更盛,连带着脚下的地板也不住震颤。谢引生挑起方执明的下巴,毫无波澜地信了这看似荒谬的言论,“你是重生之魂,而且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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