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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钢琴的手(2 / 15)

“来办公室补作业。”

付沉踹开私人休息室的门:“你他妈有病?你他妈……”

坐在桌上吃着饭的男人看他一眼:“门关上。”

“不行,你……”

“不行。”付沉脸色不算好。

“你他妈……神经病?你他妈……我他妈,你他妈是畜牲吗?你是人渣吗?我才多大?”付沉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有点抖。整个人却凶得像兽似的冲着男人呲牙咧嘴。

“操过那么多次了。”男人看付沉。

“过来吃点。”

“你……我不想。你为什么?”付沉声音都在抖,他整个人想往后缩,可是付沉站在那里,目露凶光地盯着男人。

“要我过去请你?”男人轮廓及其俊美,温润的气质像泉间的玉。沉着脸的时候喜怒难测,那双风雅的眸子里隐含凉意。

付沉沉默地吃着男人桌上的饭。他也不抬头,忽得,筷子夹着的豌豆掉了。

男人止住付沉收拾的手:“舔干净。”

男人平淡地看着付沉缓慢的动作,眸子里含上欲火,男人拉上付沉劲瘦的腰:“宝贝,你长得真好。”

“别他妈恶心老子。”付沉没动,眉目却带着狠戾。

男人舔上付沉的脸,含混地说:“和我口味。”男人在付沉眼皮处停了停,轻咬一口。

他低笑。

付沉抖得厉害。

“宝贝,敢吐出来。我不介意重新教你。”

“你他妈不是要当老师吗?你不是老师吗?!你……老师……”付沉哑着嗓子。

“人渣。”

易应礼把作业放在男人的办公桌上。办公室空无一人。易应礼坐在沙发上填文件。

良久,男人披着外衣进来了。

“嗯,填好就放那吧。”

易应礼看他的脸,男人表情懒散,眉眼间带着惯常的温和。对上易应礼的目光,男人温和一笑,示意他还有什么话要说?

“安老师,或许您学过刑法吗?”

安浦年看易应礼:“易同学有兴趣?”

“我这里法律方向的学校也有不少。”安浦年翻着抽屉,找出一沓宣传页。

宣传页摞在桌子上,声音清晰可闻。

易应礼抱起宣传页:“作业交齐了。”

“交齐了?”安浦年翻着寥落的作业本。

“安老师布置作业用的心,和交了作业的数量匹配。”

安浦年看着易应礼,眸子深了许,接着安浦年了然一笑:“易同学没什么事就先出去吧。老师要批改作业了。”

易应礼抱着宣传页出去了。

付沉只觉得见鬼了,睡一觉醒来一桌哐的法律系宣传单?掏了半天也没他的饭。付沉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付沉注意到了坐在座位上打游戏的慕恒。

“喂。”

嗓子还是有点哑,付沉咳嗽了两声。

妈的。“你聋了?”付沉过去拽下慕恒的耳机。

“沉哥……咋了?哎呀沉哥你要去医务室吗?”慕恒看着付沉本来就带着伤的脸,怎么今天更严重了?

“我饭呢?”

“我给你放桌子上了啊。”

“没了?”慕恒一脸惊悚。

“不会有人偷沉哥你的饭吧!”

“……?”慕恒不可置信。班上就这么大,哪个都是富二代,偷饭?

慕恒完全忘了易应礼这个人。易应礼平时不高调,在班里像个透明人似的。不说话不理人,没人和他交好他也不跟同学来往。大家做事情很容易忽略这个人。

付沉盯着监控上的易应礼。

吃着自己三菜一汤的易应礼。

往自己桌哐里塞垃圾的易应礼。

慕恒张大了嘴巴,嘴里能塞进去一个鸡蛋。花里胡哨的衣服上掉了一只耳机。

“这这这这……这是个什么情况?”

“他撞邪了?我撞邪了?”

“易应礼?!”

易应礼不紧不慢地扫着叶子,看到冲过来要发火的付沉,还有他后面跟着看热闹的慕恒。易应礼把扫帚递给冲过来的付沉:“要扫吗?”

“你也扫吗?”易应礼也塞给没回过神来的慕恒一个扫帚。

付沉举着个扫帚,像个傻b。

这一腔怒火对上易应礼不紧不慢的扫地……付沉只感觉日了狗了。

“别惹老子。”

付沉摔了扫帚。

慕恒一步三回头。

“哥们,咋想的啊?”

“收拾一下,我过两天来接你。”付言朗给付沉发消息。

付沉百无聊赖地翻着手机,懒得回他。

语音打来。

“找死?”

“呵。”对面传来一声轻笑。

“伤好点了没有?疼?”

“你他妈真不要脸,骚扰未成年。”

对面又传来一声清雅的笑。

“操都操了。谈什么骚扰。”

“你真恶心。你他妈早晚要坐牢。”付沉也懒得跟他发火,语气平静地回他。

“我都操未成年了,还怕坐牢?”

“说你畜牲都是抬举你。”付沉没忍住还是骂了一声。

对面语气带着笑,似是心情愉快:“宝贝,听说你要参加一个交换项目?”

付沉被他哥打包带到了山上。付沉转手拉黑了安浦年。眼不见心为静。付沉呼吸着山间清凉的空气。晨雾熹微。

山巅很远却又在蓝天下头坚实。阳光落在山头,鸟雀叽叽喳喳相互报信,飘渺的风拂过过路少年的脸。

晨风吹过,清寒的光。

付言朗没有闲心思欣赏风景,天上叶影透过来的光晕。付言朗坚实有力的声音打破平静。

“三个月的时间够你玩的。我不求你考什么大学,我只想让你好好读几年书。”付言朗和付沉单方面闹了一段时间的脾气,又单方面地和付沉和好了。

枝头上的鸟儿动动翅膀往下看。看一会相互叽喳几句,摇着翅膀飞远了。

付言朗顶着一张年轻俊朗的脸,语重心长地对付沉说。

付言朗长得像他妈,眉眼像,气质也像,小太阳似的。他妈和他爸离婚了。他现在的妈妈是他爸二婚重娶的。

付家有六个孩子,两个是付总的,一个是领养的,一个是新任付太太的,一个是付沉,还有一个是付总前妻的。要说付家乱也是真乱。

付总给前妻养儿子。说起来都好笑。但没人笑。付家太有钱了。有钱人的怪癖,谁知道。

付沉想抽烟,手揣到裤兜,忽得一停,周围郁郁葱葱的树。付沉抽出了手。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这睡觉的地方在哪?”

“自己做。”付言朗板着脸。

“我们是警校特部高中,动手能力都很强。这里的吃的,住的,都是我们自己搞的。你想吃,想睡。自力更生。”

付沉傻眼了。

他愣神地看着满目的树。

“对了,山里信号不好。你最好别想着乱跑。也不要联系人来接你。”

“我看你病得不轻。”付沉沉默半晌,憋出来一句话。

当然,付沉这房子是没盖,付陌沉当晚卷着铺盖睡在了他哥房里。他哥打着地铺,任劳任怨地给付沉煮面条吃。

面上卧了两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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