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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1 / 4)

可林暮自己也没想到,陆司明还没找他,他就要主动先去找陆司明。

林暮挂完水吃了饭,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晚上七点了。

他开了灯,预想中大蛇在门口等他的画面没有看到,反而是一地的狼藉——

以及地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和掉落的淡紫色鳞片。

林暮一下子傻在了原地,血液霎时凝固,四肢百骸都传来冷意,像三九天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

青泽。

青泽出事了。

他再也顾及不到身后的伤,跑着进了卧室,来来回回在房间里检查了三遍,就连窗户他都检查了,的的确确没有雪青泽的身影。

林暮一颗心马上慌得乱了节奏,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疼得厉害,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

窗户关着,雪青泽没办法出去。

雪青泽在房间里和人争斗过。

他虽然在陆家没什么地位,但普通佣人也不敢在他房间放肆。

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司明派人过来要带走青泽。

青泽不愿意,和陆司明的人起了争执。

血,蛇鳞。

青泽受伤了!

很多事林暮不敢再细想,只要稍微有那种念头冒出来,他就怕得浑身发抖。

林暮快步出了门,就连房门也没来得及关上,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陆司明住的主宅跑去。

他随便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佣人:“陆司明陆总在哪知道吗?”

小李莫名其妙被陆家隐形人二少爷拉住,听清了对方的话后,他摇了摇头。

林暮马上放开了他继续往前走,他知道陆司明房间的位置,十几个小时前他刚逃命似的逃出来的地方,现在他却要主动回去。

他很怕昨晚的事再次发生,更怕雪青泽出事。

陆司明的房门关着,他忐忑地敲了会门,没人来,林暮等了一会,转身向其他房间走去。

路过其中一间的时候,原本关着的门突然打开,昨晚房间里见过一面的小朱漏出个头小声叫他:“暮少爷。”

林暮顿住脚步。

“您在找陆总吗?我知道他在哪。”

林暮惊喜地回过头,语气急促:“在哪?”

小朱说:“这个点应该在三楼的书房里处理公务,楼梯上去左手边最边上的房间。”

“谢谢。”林暮道了谢,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走去。

“诶”小朱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又落了下来。他看着林暮别扭的走路姿势,想问他还好吗,又没问出口。

昨晚林暮哭得太惨了,隔着房门都听到对方可怜的求饶声。

他也是经历过陆司明非人的腰力的,他和小程两个人才能招架得过来,每次做完的都是被人扶着才能出房门。

昨晚林暮才一个人,陆司明又喝醉了失去理智,他都不敢想林暮有多惨,今天还发烧吊了大半天的水,应该还是初夜吧?

小朱在心里吐槽了句自己禽兽附体的金主,然后叹了声气,关上门,去给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小程上药。

得,这个也没好哪去,都被狼王操得外翻了,到现在还没缩回去,坐都坐不起来。

想到这里,他又庆幸那条看起来就很凶残的蛇王对自己没兴趣,不然趴菜的就成了三个人。

林暮走到书房前,听了会房间里的动静——很安静——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下门,片刻后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

林暮小心地推开门,看到了房间里坐在老板椅上拿着份文件查阅的陆司明。

陆司明并没抬头,等人走近了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有事吗?”

林暮本来觉得尴尬和害怕,敲门之前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可看到陆司明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突然就释怀了,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

他听见自己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他:“雪青泽在哪?”

陆司明放下手里的文件,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他:“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跑我这兴师问罪来了?”

嘲弄的语气,带着不屑,林暮手指攥紧了裤子,他觉得羞耻可更多的是被激起的愤怒。做出强暴亲弟弟的事是他,派人强行带走雪青泽的是他,他为什么还能这副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态度。

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这么大胆,敢当面和陆司明呛声:“问我?不是你趁我生病派人强行把雪青泽带走了吗?”

他不想和陆司明讨论昨晚发生的事,咬着牙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我和雪青泽丢你陆家的脸,你把雪青泽还给我,我带他离开,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碍你的眼。”

“想得倒挺美。”陆司明闻言笑了出来,“怎么,陆家养你这么大,再放你和你的姘头双宿双飞,我们陆家做慈善的?”

林暮马上反驳:“是我要你们陆家养的吗?不是你们陆家囚禁着我不让我出去的吗?你以为我稀罕你们陆家吗?”

质问着质问着,当事人先没出息地带上了鼻音,像是孩子质问父母一样,明明做错事的是大人,可最后哭的还是孩子。

他们在占据道德至高点的长辈面前毫无辩驳的余地,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骂不孝。

陆司明的眸色暗了下来。

他那个懦弱胆小的私生子弟弟正红着眼眶倔强又不服地瞪着他,跟往常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太漂亮了,漂亮极了,让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夜月色下的场景。

陆司明的视线太过赤裸,林暮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样难堪,可他还是想从陆司明嘴里知道雪青泽的情况,竟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

很怕,泪水都要涌出来了,可还是使劲憋着,于是鼻子就一阵一阵泛酸,渐渐堵住呼吸不畅,他只能用嘴巴呼吸,呼哧呼哧气喘,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羊羔。

好像欣赏够了林暮的窘态,陆司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雪青泽带回斗兽场了。这两年他在陆家白吃白喝胖了这么多,还操了我的亲弟弟,也是时候回报陆家了。”

“你!”林暮被陆司明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发抖,“你明明已经不要雪青泽了,如果没有我救他,青泽早死在雪地里,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

“可现实不是我的乖泽儿还活着吗?他这两年吃的用的不都是花我陆家的钱吗?”陆司明徐徐说道,“还是需要我把账单拉出来和你核对一下?买的可不少,主食零食玩具,还有”

陆司明的笑容越来越深,轻佻玩味地上上下下扫视了林暮一圈:“他操了你,即便按陆家会所里最便宜的b来算,一次一千,两年时间,算算,乖泽儿可真欠了陆家不少呢。”

陆司明拿他跟会所里出卖身体赚钱的b比,林暮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知道陆家不是白养他的,也知道陆家看不起他和林月笙,却没想到他们是这样想他的。

他气得口不择言,只想和陆家划清关系:“你放我走,陆家养我和雪青泽花的账单给我,我出去赚了钱还给你们。还有我不是你们陆家会所的b,和雪青泽做是我自愿的,这笔账不能算在雪青泽头上。”

林暮说着说着反而冷静了下来,思路清晰了不少:“倒是你昨晚强迫了我,如果你非要算这个,你应该要给我一笔钱。”

陆司明没想到这个见了自己就跑的弟弟现在居然有胆子跟他算钱,很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思索了会:“也行。”

虽然昨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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