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第三天，班里来了个转学生。
转学生人高马大，套了一件黑色短袖，露在外面的手臂覆盖着流畅的肌肉线条。
班主任带他到讲台上做自我介绍。
他眼皮一掀，深邃的眼眸轻飘飘从姜叶身上扫过，不知道落在哪个点上。
浅淡的薄唇微张，缓缓吐出三个字：“范有思。”
低沉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质感，又夹杂着一点性感。
至少对姜叶来说是性感的。
他视线不自觉被吸引，从他英气的眉眼滑到高挺的鼻梁，在薄唇上停留两秒，下移到凸起的喉结。
那喉结介于少年和成年之间，是个明显的凸起。
在的注视下，它突然上下滑动，牵动周边薄薄的皮肉。
更加性感了。
姜叶舔了舔干燥的唇，突然觉得腿间有点湿润。
班主任视线在班级里左右转动：“你就坐在——”
她伸手遥遥一指，点在身后的空位上：“坐姜叶后面那个靠窗的位置。”
范有思提着书包往座位走。
他腿很长，两下就到了地方。
从姜叶身边路过时，带动一阵风。
风中夹着一股说不清的味道。
形容不出来，但不可否认，他腿间更湿了。
课间，姜叶跑到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将校裤褪下。里面穿着一条灰色的三角内裤。
他抬起一条腿踩在马桶盖上，慢慢将内裤褪下。
裆部布料与他私处分离时，拉出一条长长的银丝。
姜叶伸手往下一摸，触感湿滑，带着点黏腻。
他真的出水了。
还不少。
仅仅只是因为听见范有思的声音，看到他的脸，闻到他的味道。
姜叶是个罕见的双性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套性器官都没怎么发育好，他基本没有欲望。
除了步入青春期之后偶尔会有晨勃外，女穴基本没有动静，就算他洗澡时碰到，也没什么感觉。
所以这是他第一次感到如此明显的欲望。
这让他兴奋起来。
他用纸巾将下体和内裤上的水擦干，穿好裤子，推开隔间的门。
课间的男厕所很热闹，即使不解决生理需求，也会到厕所走个过场。
姜叶站在几个人身后排队等水龙头洗手。
厕所的味道不好闻，腥臊的气息混着浓重的熏香味，熏得姜叶有点喘不过气。
他皱起鼻头，只想快点洗好手出去。
正在这时，难闻的味道中混入一丝熟悉的味道，被他准确捕捉到。
他一愣，下意识偏头，视线触及一片黑色的布料。
他仰头看去，眼神从那个性感的喉结往上，越过浅淡的薄唇，对上了一双漆黑的眼眸。
在和范有思对视的那一刻，他女穴翕张，再次吐出一口淫水。
刚才一包纸巾都白擦了。
姜叶回到教室，同桌张程正在和周围几个男生聊周末看到电影。
“那女主真的骚，我一看就硬的不行。”张程一脸荡漾的笑。
其他几人发出猥琐的哄笑，“说吧，你一场电影射了几次？”
还好周围没有女生，不然能被他们吓跑。
张程摆摆手，一脸骄傲：“本少爷这持久力，一场电影也就够我一次的。”
几人当然不信，吵着要他下次证明。
上课铃正好响起了。
几人一窝蜂回到座位，范有思不知道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姜叶坐在张程旁边，问：“你能只看一个人的脸就硬吗？”
这话声音不大，但是刚上课教室很安静，前排坐着的两个女生都听到了，红着脸往后面看了一眼。
张程吓了一跳，连忙捂住他的嘴，小声说：“祖宗，上课呢。”
张程和姜叶是发小，俩人在同一家医院同一间病房出生，从幼儿园开始就是同学，关系很好。
好到他知道姜叶是个双性人。
这件事其实姜叶并没有刻意隐瞒，他不在意这些，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自身欲望淡的要命，其他情感也不见的多浓厚。
他好像天生就比别人少了羞耻心，此时才能毫无负担的问出这样的问题。
姜叶眨眨眼，纤长卷翘的睫毛碰到张程的手指。后者动作一僵，连忙松手。
见老师还没来，他凑到姜叶耳边低声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姜叶也没瞒着，丢出一个惊天巨雷：“我看到范有思就流水了。”
炸得张程头晕目眩：“什么？”
“我说，我看到——”
范有思跟在数学老师后面进了教室。
张程眼见他真的还要再重复一遍，连忙再次捂住他的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范有思。
直到对方安静入座，他才松手。
“祖宗啊，咱回家再说这件事好不好？”
张程脸都红了，跟刚才课间和同学讨论一部电影射几次的人完全不一样。
这世界上果然直球才是最无敌的。
他如此想。
午饭时间，走读生可以回家吃饭。
姜叶和张程是邻居，俩人一起回家。
上午被打断的事这才重新提起来。
“你青春期来的有点晚啊。”张程重新恢复厚脸皮，煞有介事地分析：“就是一见钟情了呗。”
“我不知道。”姜叶微微皱眉，“我就是流水了。”
这句话把张程弄了一个大红脸，他轻咳一声，“那你想怎么做？”
“我想他操我。”
“咳咳咳——”
张程被口水呛到，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想干嘛？！！”
姜叶张嘴要重复，被他眼疾手快拦住。
“祖宗啊，你真是我祖宗啊。”张程痛心疾首，深觉一定是自己平常黄腔开多了，才把人带坏了。
以至于在姜阿姨邀请他去家里吃午饭时，他十分心虚地拒绝了。
殊不知，这件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叶就是单纯的第一次体会到欲望，想更深度的感受而已。
他欲望浅薄，但从来不会亏待自己。
范有思住校。
这是张程知道无法改变姜叶想法后帮他打听到的。
于是第二天，姜叶去找老师申请宿舍。
还特地强调：“要和范有思同寝。”
班主任知道他家庭条件，上了高中后就在学校对面买了一套房，上下学路程不超过十分钟。
实在没必要住校。
“是和家里闹矛盾了吗？”这是她想到的唯一理由。
姜叶根本不掩饰，直接说：“我想和范有思住。”
班主任一愣，“就为这特地住校？”
“对。”
她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表情，正好这时门被敲响，紧接着一人推门而入。
熟悉的气味传来，姜叶甚至都没有看到来人的脸，下身就激动的流水。
姜叶：……
他觉得他发情的开关有点匪夷所思。
“老师，我来交资料。”范有思将一叠纸放到办公桌上。
他就站在姜叶旁边，两人之间只有一拳距离。两个人身高差了一个头，姜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