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的一拼。”
江世珏脸都皱了起来:“哎哥,说隋总就说隋总,别提这茬了行吗?我老婆现在跑哪儿去我都不知道呢,就别扎我的心了。”
邹祁挤眉弄眼地坏笑着:“你看吧,你就是栽得不够早,到了想安定的时候才栽,这不被人家拿捏了嘛!人隋唐就不是,他是栽得太早,后面学聪明了。”
“邹哥,什么意思啊!”曹润敏锐地嗅到了八卦的气息。
“这我也是听磊子说的啊。”邹祁喝了口酒润润嗓子,“他说隋唐在德国那会儿有个初恋,跳芭蕾的,也是男的,长得据说特好看。但人家为了事业就把隋唐甩了,隋唐失恋了不想留在德国,才回的国内。”
姚星澜沉默地听着,仰头喝了半罐啤酒。
“磊子说他刚回来那会儿,好家伙,就跟小江前阵子差不多吧,天天买醉,睡在酒吧里。而且那男的特厉害,时不时还会联系他,吊着他。他一跟人联系过之后就要大醉一场,好久都走不出来。”
“你们别看他现在一副渣男做派,以前老痴情了。要不是受过感情的苦,现在也没法这么潇洒,小江你说是吧!”
江世珏无奈地摇摇头:“哥你又挤兑我呢!反正我学不来,我就是被我老婆吃死了,宁可受感情的苦。不管他回不回来,我这辈子就这么个老婆……”
邹祁恨铁不成钢一般地叹了口气:“年轻人,一根筋,就非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邹哥你别理江哥!他就这样了。”曹润边嗑瓜子边说,“所以隋总不结婚不谈恋爱的,就是因为被伤透了心,不相信爱情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邹祁摊了下手,“反正听说他现在就是只跟人睡觉,不谈感情。”
姚星澜喝完了一罐啤酒,又开了一罐。
冯越看了他一眼,有些意外地说:“唉你今天怎么喝两罐啤酒呢?不是不爱喝吗?”
姚星澜面不改色地回了句:“口渴。”
他忽然觉得,自己又成了感情的旁观者。原来这些看似多情又薄情的男人也是会爱人的,原来他们爱人的时候都会那么热烈。他的心里涌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悲哀,为自己感到悲哀。
这是他不曾体会过却一直向往的热烈的情感,他会爱人,却从未被爱。他也知道自己性格不好、又刻薄又不讨喜,但他不想为了讨好任何人去演一个完全不像自己的人。没人会喜欢他这样的人,前任也好、江世珏也好、隋唐也好,都不会。
前任从他身上寻找偷情的刺激,江世珏用保持距离来隐晦地拒绝了他,隋唐在他身上纾解自己的性欲,他好像总是被动接受结果的那个。
不过隋唐也没错,这个男人从一开始就说得很清楚,只有肉体关系没有别的。这样也好,姚星澜心想。
只要直白地打破任何幻想的可能,不给他留任何产生遐思的余地,他就不会为任何的暧昧所迷惑。他希望隋唐不要温柔地对待自己,这样他就不会再一次陷入自欺欺人的幻觉中。
“我有一姐们儿,两年前跟隋唐还有过一段,也就维持了半年不到吧。”邹祁还在继续这个八卦话题,“她说隋唐有四个习惯:不接送人、不接吻、不抱着人睡、不带人回家,反正关上门就开干,要多冷酷就多冷酷。她自己最后受不了,就提出了结束。”
姚星澜愣了一下。
自从答应了成为隋唐的床伴,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们基本上每周会有三四天的时间睡在一起。隋唐有时候会连开几天房,两个人直接住酒店,确实从来都不把他往家里带。做爱的时候,男人很猛、花样也很多,常常会把他搞到筋疲力尽,确实也从来没吻过他。
但每次开房前,隋唐都会去接他,偶尔空的时候也会送他回家。而且每回做完后,隋唐都会抱着他睡觉,以至于他甚至有些习惯了枕着男人的手臂。
隋唐长年打拳击,身材保持得很好,虽然不像江世珏这种健身房撸铁狂魔一样练成了双开门,但他肩宽腿长,该有肌肉的地方都有。190的身高加上精壮的身形,穿西装的时候特别好看。手臂搂着人的时候,能把姚星澜的肩膀整个圈住。
想到隋唐抱着自己的样子,姚星澜不自觉地吸了口气,又缓缓吐了出来。
他的手指停留在手机屏幕上,一下一下地摩挲着。暗下去的屏幕如果点开,会看到一条隋唐的微信,跟他说因为合作方临时调整了时间,自己明天就得走,没法去看他们的排练了。
手机屏幕忽然又亮了一下,姚星澜拿起手机,点开微信,是隋唐发来的。
【周二你的生日,有什么安排吗?】
姚星澜又怔了一下,不知道他是什么用意。
【周二排练,排练完会和大家一起吃饭。】他动了动手指,回了过去。
那头没了声音。
“不过据说隋唐选人的审美倒是蛮统一的,喜欢长得美、身段好、放得开的。看他自己那副样子也能理解,估计玩起来还挺野。”
“得亏小江他老婆不在,不然他真得把人看好了,隋唐最好这一口。”
邹祁话一直往姚星澜的耳朵里钻,令他无端有些烦躁。
“哥,你少胡说八道行不行!我老婆心里就我一个!”江世珏最在意别人说夏书贤,一拍桌子站起来又要跟邹祁急眼。
“你看你,又急!心里就你一个不也走了嘛,说是一年时间,谁知道……”
姚星澜懒得听他们再吵,揣上手机走出了排练室。
十一月初开始降温了,黑夜也来得越来越早。6点多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
他穿着一件加绒的卫衣,站在路灯下抽烟。
没一会儿,冯越也出来了,走过来跟他要火。
“你心情不好?”冯越吸了口烟,问道。
“没。”姚星澜弹了下烟灰,低垂着眼。
冯越有些不信似的打量着他:“有事儿就说啊,别放心里。”
“真没事。”姚星澜抬起眼来,朝他淡淡笑了笑。
冯越皱着眉,吐出一口烟:“你也别嫌我啰嗦啊,哥几个也玩乐队有两年了,你这人吧虽然平时就这么副样子,高不高兴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姚星澜伸手把自己落下的碎发夹到耳后,灭了燃尽的烟头,双手交叉抱胸看向他,等着他的下文。
“你最近看着情绪比之前网上闹出那些事的时候还不好,所以我才有点担心。”冯越轻叹一口气,“老江也问过我,他可能不方便自己问你。是不是网上那些事情让你又难受了?或者有别的什么?你要真不愿意说,我也不至于非缠着你问到底,但真有什么不开心的,其实都可以跟我们说。”
姚星澜把手揣回口袋,捏着自己的手机,低头沉默了半晌。
“嗯我明白……”他低声说,“最近就是有些胡思乱想,没什么事。我可能比较容易钻牛角尖,所以情绪受了点影响。不用担心,真有什么会和你们说的。”
冯越还是不放心地皱了下眉,但他知道姚星澜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天天顶着张冷冰冰的、生人勿近的脸,其实嘴硬心软。或许是以前经历得太多,心里头比谁都敏感,可从来都不往外说。
“行吧,那进去吧。外头还挺凉。”
姚星澜跟他一块儿往排练室里走,到门口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震了一下。
拿出手机点开,竟然又是隋唐的微信。
【我定了餐厅,周二结束排练请大家一起吃,给你过生日。】
丝毫没有征求意见的意思,隋唐像独裁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