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秘密么?
要不,不报复了,直接跟封憬川摊牌离婚,离所有的一切远远的,去过自己平静生活?
可她真的不甘心。
不甘心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封憬川——
上辈子,他把她害得那么惨,客si他乡、尸骨不全。
这样的血海深仇,说放就放,童婳会打心底看不起自己的。
可是……
童婳抬眸,看向对面的男人。
两人隔了好几步的距离,封遣甚至还慵懒地坐着。
哪怕如此,气势也慑人得厉害。
那是上位者特有的威严。
童婳心头的怯意又浓了几分,连指尖都是凉的,然而想到上辈子所受的那些酷刑,还是战胜了恐惧上前,“小叔,我知道自己的要求这个很过份,但是封憬川他……”
刷——
封遣霍地起身,越过童婳,冷冷地往前走。
童婳愣住,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回过神来的时候,人已经走到了门口,眼看着就要拉开门出去。
童婳赶紧追上去。
男人的背影僵直冷y,散发着让人心惊胆颤的低气压。
童婳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勇气,冲上去就把人抓住。
封遣的身t一僵,低睨手臂上的手。
“松开。”
“小叔,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松开。”
“我保证很快,不会耽误小叔太多时间,以后也不会再来打扰——”
话还没说完,下颚就被男人修长的手扣住,拖过去惯在墙上。
动作如海啸,急迫凶狠!
童婳甚至都没看清楚封遣是什么时候动的手!
他的力气非常大,大得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捏碎了。
童婳疼得冷汗都下来了,脸se一片惨白。
她没有呼痛,也不敢。
童婳不懂封遣的怒火从何而来,她甚至只提了封憬川的名字,连什么事都没来得及细说。
封遣冷眼瞪着眼前的nv人。
大白天的跟封憬川颠鸾倒凤被撞见,不夹着尾巴做人,反而大剌剌地跑到自己面前炫耀,甚至还要当面分享细节……
她就这么厌憎自己,哪怕不顾脸面也把夫妻之间的事当面说出来,跟自己划清界线?
封遣的太yanx跳得厉害,当下真想直接把人掐si算了。
si了,就不用这样牵肠挂肚了……
他沉眸,大掌一点点往下移。
她的皮肤娇neng白皙,他还没用力,就已经泛起了浅浅的红印。
封遣眼底一刺,松了手。
他的动作来得快去得也快,童婳还惊惧着的脑子来不及跟上,直接懵在了那里。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可怕的静默。
四周安静得连呼x1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不知过去多久,封遣开口,打破了沉默。
“你跟封憬川是夫妻,就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旁人也没有资格说三道四。”他咬着牙,眉宇间全是渗人的寒意。
童婳脑子原本还懵懵的,闻言错愕地抬头。
封遣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以为大白天跟封憬川颠鸾倒凤的人是自己,心急如焚地找过来,是怕事情传出去丢脸,而不是看到了自己偷偷装监控?
会是自己猜测那样的么?
封遣什么也没看见?
童婳心跳快得厉害,但她不敢表现出来,怕空欢喜一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头的大石头落地,心绪平复下来,童婳忽然就没那么怕眼前的男人了。
但人还是紧张的。
一方,是慑于封遣身上所散发出来的迫人气息。
另一方面,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有这么好的运气。
她暗暗吐了好几口气,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试探,“小叔具t是什么时候……回到封宅的?”
封遣闻言,脸ser0u眼可见地冷下去,每个字都冰冷得如同寒芒,“怎么?没早些到封宅,现场给你们助兴,觉得遗憾?我倒不知道,你还有这种癖好。”
“那个人不是……”童婳下意识地张口解释,想到说出真相要解释一大堆,还有可能要把偷装监控的事牵出来,才能够将一切圆起来,y生生忍住,改口道,“小叔还没告诉我具t是几点到的封宅……”
换作平时,童婳早就打住离开了。
毕竟冲着封遣喋喋不休地追问,是需要勇气的。
可事关重大,她不敢马虎,必须得到确切的答案,确定封遣是真的什么也没看见,才能够彻底地放心。
封遣下颚线条绷紧,原本就沉厉的双瞳又黑了几分,每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封憬川让你问的?”
跑到另一个男人面前问这种问题,封憬川到底给她下了什么迷药,让她不顾脸面到这种地步?
“不是,这件事跟封憬川没关系,是我自己……”
童婳解释。
才开了个头,就被厉声地打断。
“滚出去!”
“小叔,这对你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你能不能告诉我——”
手腕被地猛地攥住。
封遣再一次捏住她的下颚,把人惯到门上。
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居高临下,b迫过来。
两人靠得非常近,近得童婳鼻间全是男人清冽的气息,闻到他落在脸上的呼x1。
前世今生,除了新婚之夜那晚,她在男nv之事上一直没有什么经验,更不曾与哪个男人以这么暧昧的方式离得这么近过,和封憬川都没有,更何况是跟封遣这个长辈。
童婳紧绷着身t,连睫毛都抖得厉害。
眼下的情况,太诡异了。
也太不合适了。
凝神,童婳迅速地调整好自己的心绪,捏着拳头准备把人推开。
下一秒,碰触到男人薄薄衬衫下结实贲起的x膛,和高得吓人的t温,触电般缩回了手。
才一动,攥在手腕上的大掌就加重了力道。
童婳甚至能感觉男人修长的指一点点陷入皮肤的摩挲动作。
不断加升的皮肤温度让童婳耳根一下子就红透了。
她没想到封遣的t温会这么高,b沸腾中的水还要灼人几分,多靠近一分都有可能被融化。
童婳慌急了,脑子昏沉得厉害,完全无法思考,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
封遣是长辈,他们不能这样!
必须立刻脱离眼下的尴尬!
可是封遣的手就撑在脸颊边,高大挺拔的身躯将所有的路都堵了,她根本没有任何逃离的可能。
只有一个办法,把人推开。
可童婳的胳膊沉甸甸的,根本抬不起来——
方才那一下短暂的不合宜碰触,就已经把她吓得魂飞魄散了,她哪里还敢再动手?
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封遣赶紧发现两人这样是不对的,主动拉开距离。
然而童婳等了又等,都不见封遣有任何动作。
他就这样沉沉地立在那里,眉眼y鸷而凌厉。
对于这个男人,童婳本来就畏惧,现在他彻底黑了脸,她的心愈发慌乱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