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
“好了,你转过身吧。”
时朝暮怀里的孩子吃饱喝足,重展笑颜,可才咧开嘴没笑多久,肉乎乎小脸上的五官蹙在一块,两手都握成两个小拳头。
“她这是……?”
“遭了,”时朝暮想来对这种情况再熟悉不过,“待会儿味道有些难闻,你要是受不住,就先出屋去吧。”
耶律昇知道这代表什么,换完脏污的尿布,时朝暮还要将它洗净晒干,一套流程下来不可谓不累。
“替阿源洗澡换新尿布的事不如就交给我。”
耶律昇发誓,她本想划清界限后就走,可时朝暮这边的事一件接一件,若她就这么走了,反倒显得无情。
不论如何,这个孩子也是她的,自己总该尽到为人父母的责任。
一番折腾下来,天已经黑了,耶律昇想不明白,白日还算老实的孩子到了夜间怎会啼哭不止,她让时朝暮躺下歇息,自个儿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踱步,一晃半个时辰过去了。
途中,客栈的老板娘来抱怨,说是吵到了其他住客,这让耶律昇不得不考虑时朝暮母女二人的去处,常住客栈是不行的,买座宅子?京城物贵,她手头的银两不够。
眼下能助她一臂之力的除了林悠没有别人。
该如何开口?这事属实难办,更别说林悠现在正在气头上,在她面前提起时朝暮与阿源,怕是触及逆鳞,反会增加她的怒火。
怀中孩子的哭声渐渐弱了,耶律昇瞅着这安稳的睡相,忍不住为她的将来担忧。
“你与你阿娘该何去何从?或许,你就不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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