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威胁,顾枝才说了实话。
两个人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是都没有把东西拿走的意思。
顾枝把抬起了少年的头,将纸张泛黄的信封,压在了少年的枕下。
“放好就走。”
顾舒衍这次是再也不敢放任顾枝一个人在裴挽鹿的房间了。
顾枝扬了扬眉,“你着急什么?我放明显一点儿,小乖明天早上看见线索会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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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艇长腿吊儿郎当地搭在一个不太高的桌面上,轻轻晃着腿,“哥,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趁着我那个对家睡着的时候,去他房间里找找线索啊。”
“顺便还可以吓吓他。”
“他那么胆小会不会被我吓尿啊?”
萧艇这句话刚落下,一向端方的萧教授就冷眼瞥了过来,视线重重落在萧艇晃着的腿上。
萧艇瞬间感觉腿一凉,立即把腿放了下来。
心里却忍不住腹诽,他哥真的是个老古董,翘个腿都能惹他不高兴。
“不经过别人允许,你去别人房间做什么?萧艇,你最好不要那么没有礼貌。”
萧颂言的透过金丝眼镜的视线颇为严厉,语气也是不容置喙的,俨然一副说一不二的样子。
刚说了关于裴挽鹿一句话就被萧颂言说了,萧艇莫名有些不爽,他这个对家真的烦死了,只是随便提了一句裴挽鹿就要被他哥骂。
萧艇忍不住开口,“你不是也看不惯裴挽鹿,我帮你收拾收拾他不好?你的课他都敢迟到,我这是在帮你出气好不好?”
“他还故意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叫你daddy,给你难堪,这你都能忍?”
听着萧艇欲盖弥彰的话,萧颂言这次眼皮都懒得抬了,只是淡淡扔下一句,“不准去,我不需要你帮忙出头。”
古板,没劲儿透了。
萧艇和萧颂言差了有十来岁,萧颂言是家里的长子,自从他有记忆,萧颂言就很讲规矩,简直就是一个管天管地的老古板。
大多数时候,萧艇都觉得他和萧颂言话不投机半句多,就像现在这样。
可是他又不知道怎么的就是很怵萧颂言。
萧艇没有继续惹萧颂言不愉快,只是跟萧颂言说了一声他回去了,就走出了房间。
等萧艇出去,萧颂言才把手上的书放下,捏了捏眉心。
可是饶是这样,他还是仿佛听见了小孩儿怯怯的一声daddy,萧颂言皱了皱眉,迟到还喜欢乱说话,和萧艇一样没有礼貌。
真够让人头疼的。
学习
出了萧颂言的房间, 萧艇往前走着。
萧艇抬了一下桀骜的眉,有点儿烦地嘟囔了一句,“裴挽鹿, 我本来都打算放过你了,是你自己碰上来的。”
“你黑我那么多次, 我来你房间找个证据, 过分吗?”
说完,萧艇又自说自话地回应了自己一句, “我没有趁着你睡觉揍你, 一点儿也不过分。”
【笑死了,什么叫做口嫌体正直,明明就是觊觎露露宝宝好不好?】
【除了白毛和顾舒衍, 其他嘉宾真的都是口嫌体正直,嘴比什么都寄吧都石更。】
【笑死,虚假的目的,来老婆房间里找证据,真实的目的, 来老婆房间视煎老婆的一群狗男人。】
【这都第几个了, 除了哥哥和萧颂言没有来, 其他人都来一遍了吧。】
【我靠, 我靠, 哥哥出房间了,哥哥是不是也来了?】
【这是什么修罗场?啊啊啊啊啊啊】
裴挽鹿睡得难受得很,他一直听着一些细细碎碎的声音,不仅如此, 还时不时感觉自己被捏着揉弄,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面团, 在被不断的搓扁揉圆。
他还感觉他的嘴唇火辣辣的,疼疼辣辣的感觉。
他想开口让人别揉他了,很难受。
可是他醒不了。
也……害怕醒过来。
萧艇手揉着裴挽鹿的嘴唇,语气有些不耐烦,“裴挽鹿,你是猪吗?被揉成这样都不醒。”
“就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人。”
“娇气鬼,揉一揉嘴唇就红成这个样子,脆皮死了。”
“随便弄弄就就想张嘴含,吃惯了?就没有见过你这么睡着了,还一脸欠弄的人。”
萧艇的语气越来越烦躁,胸腔也充满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烦躁,堵得慌。
萧艇使坏地又是用指腹一碾,手指勾进那软乎温热的口腔。
“唔……”
听着少年有点儿可怜的呜/咽声,却让萧艇不自觉地唇角往上翘了翘,往前凑了凑。
闻着裴挽鹿嘴里的软香,萧艇急不可耐地捏开那张粉粉嫩嫩的小嘴。
就在他就要亲上那张软乎乎的小嘴的瞬间,一声冷得让人如坠冰窟的声音响起了。
“出去”
男人的声音压迫感很强,让人很烦。
萧艇起身,桀骜不驯眉眼抬着,不高兴地盯着门口的男人,就像是一只狼崽子。
裴晟面色不改,对上萧艇挑衅的眼神,裴晟周身的气压又往下沉了沉,再度开口,“出去。”
对上裴晟沉着的眉眼,萧艇勾眉扬眼地开口,“我凭什么听你的?”
裴晟并不是很看得上萧艇地睨了萧艇一眼,“你不是不喜欢裴挽鹿,你在做什么?”
“一个连自己内心都不敢承认的人,你又觉得你凭什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