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月很失望，痛声问她：“这样的解释，你觉得君洋会接受吗？”

“他不接受我也没办法。碰到那样的事情也我不想的。”

“宝儿，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你知道你衣衫不整的躺在床上，脖子上还全是别人的吻痕，他看了这样的画面，你知道他当时什么表情吗？他都快气得当场要杀人了。

你知道吗？他不是恨你，而是恨他自己为什么没有保护好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如果不去那样的地方，就不会碰到这样的事情，和他无关。”

李宝儿一口咬定是自己的原因，没有其他外力因素，无论林珊月用什么样的套话都无法套出她内心最真实的答案。

最后林珊月放弃了。“君洋真的很爱你。好好和他聊聊。”

他们两个人其中任何一个人受伤她都会很难过，可如果两个人彼此伤害，她夹在中间又能够怎么办？

每当生活稍微太平一点，总是有这样那样的事情发生，人生就是如此艰难吗？

她终于想起了那部电影里那个小女孩问出的这句话，或许那个大叔的答案很正确：总是如此。

总是如此艰难，所以要学会去适应。

夏天又来了，晚上很热，难以忍受的闷热，让人心情很不好。

她坐在医院的楼下公园里，四周很安静，像一座巨大的死城。

“珊月。”顾凌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坐在她身边的，只是他声音响起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旁边坐了一个人。

他像是鬼魂一样凭空产生。

这个时候，林珊月却不觉得害怕了。

因为比鬼害怕的事情太多了。

“吃饭。”他说。他提着一个保温饭盒，隔着饭盒也能闻到饭菜的香味。

“我吃不吃与你没有关系，我现在心情不好，请你不要惹我。”

“我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想听真实答案吗？”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他出现在这里本身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我的事情请你少管。”

“我只是想要帮你。”

“帮我干什么？我需要你帮忙吗？你以为你是谁。请你不要再在我旁边阴魂不散。”

“我是谁？”顾凌喃喃地说道，在内心深处问自己这个问题。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认清过自己。否则当她问出你是谁三个字的时候，他能够迅速的说出答案。

“过去所有的一切，对不起。”

“不要以为对不起三个字就可以解决任何事情，况且你没有必要告诉我这些。”

每次和他说话，她就会觉得有一种莫名的愤怒，有一股不明火在体内燃烧，只要他不出现这种情绪就不存在。

“有必要，因为我还爱你。”

啪！”

林珊月狠狠给了他一耳光。“请你以后不要对我说这种话，恶心，非常恶心。”

愧疚

顾凌被打了，可他并不觉得愤怒，反而高兴。

爱惨了才会觉得恨，没有爱，哪来的恨。

她恨他，说明她的心里还有他。

林珊月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只觉得他太让人心烦意乱，异常烦躁。

“珊月，你可以尽情释放你的情绪，但请你也相信我。”

他明白她此刻心情不好的原因，他知道她的痛苦，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纠结。

他出现在这里，就是因为他懂她。

“我相信你什么，如果你为我好，那请你现在就走好吗？”

我走哪里去？除了你的心里，我哪里都不想去。

顾凌并没有把这些话说出来，而是收藏在内心里。

永远不必让她知道自己的内心感受，只需要她需要的时候随时都会在身边就可以了。

“那你呢？你现在如此纠结，痛苦烦躁，不就是因为想不通吗？

你想不通李宝儿为何做这样的事情，你害怕他们两个会伤心对不对？”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她的想法。正因为他如此了解，才证明曾经两个人是多么的相爱。

现在算什么，出现在她身边又算什么？

“我到底怎么惹你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既然要分开就老死不相往来。好聚好散可以吗？”

何尝不想做到好聚好散，如果可以他也想这样做。

只是因为放不下而已，只是因为太爱了而已。

“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告诉你。”

“好，那你说。”

和顾凌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早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也不差这一件事儿。

“其实，她是代替你去的，朱成一跟踪你身边的人好久，最后给你的那封信其实到了李宝儿的手上。朱成一以要曝光沈君洋生病的秘密来威胁她，她才一个人去的。就是为了要守住秘密。”

果然是有原因的，她和李宝儿认识那么久，她是什么样的人？不用猜也知道。

庆幸自己没有怀疑过她，只是想不通而已。

不过现在她更想知道的是顾凌为什么会清楚这些事情？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早就知道了是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句话最终没有说出口，他没有理由告诉她。

过去也是，现在也是，未来也是。

“所以，之前你没有告诉我，等事情发生了你才告诉我，你在想什么，顾凌，看到我难过看到我受伤你很开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