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第六下扇完，方归宁再一次伸手挑起付宇穹的下颌，他看着那人安静的神情，不管这顺从是真是假，都让他挺舒坦。他按了按那人再度裂开的唇角：“我打人，大概就是这个力度。今后驯与不驯，你自己掂量。”

“是。”付宇穹垂着眼睑，方归宁打的很有技巧，不像王大生那些人那么不管不顾，还得他自己泄力，就是这下手确实是有点重。很怪不得没个固定的sub，还要买性奴。他一边腹诽，一边程序化的说了一句：“谢谢主人责罚。”

方归宁笑了：“这可不是罚你。”

付宇穹一愣，忍不住看向方归宁，片刻后，他突然道：“那您这算是，对我还满意了？”

方归宁有些意外：“为什么这么说？”

付宇穹：“您是个do。”

方归宁拍了拍付宇穹微微红肿的脸颊：“别绕圈说话。”

付宇穹皱了皱眉，有点不太习惯这种调弄的动作，便懒得修辞：“不是惩罚，那就是调教了。do大多都，有优越感，不会随便调教他看不上的人的。”

方归宁：“”

付宇穹舔了舔裂开的唇角，忍不住道：“不是惩罚还，打这么狠，您在圈里，名声还好吗？”

方归宁默了默，他突然意识到，这个人是个do，do不可能从被掌控和虐待的情境中得到满足。这让他心里有那么点不舒服，便有点脱离了情景。

靠！

自己好像，真的有点看上这个人了。

方归宁一直没说话，付宇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方归宁，突然觉得这气氛有点怪。自己不会是真的对了这家伙的胃口了吧？

他轻了轻嗓子，也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思，笑道：“如果我非要有个主人，是您，也不错。”

方归宁一愣，看着付宇穹的目光有点复杂：“你这是做性奴做上瘾了？”

付宇穹无奈：“您能不能顺毛说话？”

方归宁：“”

付宇穹见方归宁又不说话了，不由有些头疼。他抬手按了按自己裂开的唇角，说道：“主人，如果您不打算现在罚我，那我能吃饭了吗？”

方归宁脸色沉了沉，他稍微用力拉着链子，让付宇穹的身体微微前倾，而他也俯身过去，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你记着，让你趴着吃，不是羞辱你。”

付宇穹一愣，就听方归宁继续道：“而是因为我喜欢。”

付宇穹：“”

方归宁看着沉默着的付宇穹缓缓道：“间歇模式，3秒。”他下完命令，便松开手里的链子，“吃吧。”

“是。”付宇穹慢慢吐出一口气，趴下去，咬住披萨的一角，用牙撕扯了两下，慢慢的咀嚼，在间歇的空隙咕噜一下咽下去。

是真的饿了。

方归宁准备的披萨尺寸很大，料也很足，付宇穹连吃了两块披萨，便不怎么饿了。他不想一下给自己的胃太大负担，于是，他便放慢了速度，之前被饥饿感统治的大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了自己此刻的不堪。

一个do，光着屁股趴在另一个人的脚下取食，屁股还是对着窗外，很可能被照下来，散发到所有认识他的人手里。

…

付宇穹自嘲的一笑，却看向方归宁的脚尖。这家伙饿着他，可能只是想要他驯服，可如果不是他饿成这样，只怕也放不开那没用的羞耻心。

他看了看碗里剩下的披萨，又咬了一口，这家伙既然喜欢他趴着吃东西，那他就再趴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