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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节(1 / 2)

林正然一时猜不到是哪样,但几十个人看着她哭,林正然觉得好丢脸,汗也掉了不少。

“行了啊!”

林南风哭得更大声了,她看秦守国在的方向,纤纤玉手朝步兵团的人指去。

“——爸爸,他们打我。”

项归帆在心里哈哈两声,目标这么明确。

她装的。

胡搅蛮缠

秦守国又让这声‘爸爸’叫的心肝跟着颤了颤。

这句‘爸爸’,很不夸张地说他等了十多年了。

老父亲一时激动的不行,又听到女儿捂着额头说‘疼’死了,他拉着张国梓,两个男人你一句我一句,吵了小半天的架。

他们也不动手,菜鸡互啄,那场面林正然拉都拉不住。

回去的路上秦守国在前面开车,母女俩个坐在后排。

林南风抱着母亲的手臂,眼泪没停过。

她的衣服被眼泪弄湿半边,真是从来没见女儿这么伤心过,把林正然给心疼的呀!

“她这是真喝醉了?”

秦守国一直注意着后面,听老婆话里带着质疑,不高兴了说:“就是喝醉了,要不然能这么失态吗,你什么时候见过她这样?你这妈当的真是有意思!”

话说的有些重,林正然登时抬头看秦守国说:“我就是不确定才问你,你凶我干什么?”

“我凶你了吗?”

秦守国声音很大,他也不高兴了,自家女儿当妈的怎么能质疑呢,再说她拿这事骗你干嘛,她是闲的吗?

“你那么大声你还说你没凶我?那怎么样才叫凶?非要像别人一样打我一顿才叫凶?”

“……这我哪敢!”

秦守国声音顿时小了很多,但不代表他刚刚说错了。

当妈的居然怀疑女儿喝醉酒了闹事,这是亲妈吗?

“你不敢?”

林正然气得也吼过去,“我看你敢的很,你是没有机会,有机会还想对我动手吧?”

这就有点不讲理了,我敢什么了我敢,你想多了。

窄小的空间火药味腾腾升起,一个不低头,一个不认输。

林南风在母亲怀里动了下,被林正然又一把按回去。

“你安分点。”

秦守国见状又不高兴了,“你也太霸道了,动一下也不行?有气你冲我撒,她喝醉了难受,你凶她做什么。”

“我哪里凶她了,喝成这样我说她一句没有?刚才你没听他们说吗?

打架是她先动的手,要不然也不会打群架了,今晚这事要是闹大一点,那是要记处分的。

他们这些人在外面本来就不容易,再背个处分以后前途让人拿捏了,这理又去哪儿说去?”

秦守国默不作声,心道:这话有点理。

但孩子都这样了,你凶有什么用?再说事已经解决了。

林正然还低头说她:“这么大的人了,还林中尉呢,真是一点分寸也没有。”

“事情不是都解决了吗,人家张司令也说不怪罪了,明天对外就说是演习,事就过去了。”

林正然当即瞪他一眼,发现秦守国没看她,鼻音重重哼了哼才说:

“那是你们父女俩不要脸,一个难缠,一个抱着人家大腿哭,人家被你们烦死了才这样说的,再有下次皮都给我崩紧点,我一定会收拾你们的。”

林正然想到刚才那个场面就觉得好丢脸。

女儿抱着张司令的腿大哭,当爸的胡搅蛮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张司令改口说今晚只是两个师之间的演习。

平时张司令应付一个秦守国就够吃力了,今天又加了个得力干将,可想而知他敢不从吗?

同时,前面的秦守国也在想,收拾我就有可能,收拾南风你不敢。

夫妻俩说话间林南风又动了,她朝林正然旁边爬去,那儿离窗口近。

“你想干嘛呢!”

没等林正然想再次按下女儿,林南风醉醺醺,语气软软道:“妈妈,我想吐……”

林南风就这样趴在林正然身上一路吐回去。

好不容易到家了,扶上楼她不上,抱她上去也不要。

她干嘛呢?

在客厅里打滚,抱着林正然的腿撒泼。

“我要当兵——”

林正然看秦守国,后者对她耸了耸肩。

“妈妈,我要当兵——”

“呜呜呜……你凭什么不要我当兵,你是后妈,后妈——”

林正然无奈又看秦守国,后者不说话,却是笑得很大声,林正然想拨腿。

腿被女儿紧紧抱着,拨不出来。

“洗个澡睡一觉,明天起来妈妈再跟你谈。”

吐了一场,她目光明亮了不少,躺在地上像只警惕的兔子,吃吃笑说:“我不,我要当兵,我不睡觉,不睡觉——”

说罢,松开手,在林正然身边滚一圈,然后又去秦守国脚边滚一圈。

林正然木木然看着,女儿喝醉酒了原来是这个鬼样的!

跟着,她在客厅满地滚,边滚还边唱:“当兵好啊当兵乐,当兵的保家卫国,当兵的光荣有气魄……”

夫妻俩人面面相觑,对着个醉鬼你能怎样办?

劝半天让她回去睡觉都劝不了她,又心疼又好笑,泡杯茶静静陪她,这一陪就陪到下半夜。

次日上午,秦守国刚下班回家,看见张爱梅和胡时泽在家。

“我们就是想来问问老秦,之前阿影被你们收回去的照片,现在能还回来吗,家里她的照片一张也没有,我们想再看看她,照片留下来做个纪念。”

不过短短几天,张爱梅和胡时泽头发几近花白,目光无神,两个人都瘦了很多。

这个东西还真不归他管。

秦守国放下帽子当即就说:“你们等等,我问一下。”

说罢,就去打电话。

趁着这个空档,张爱梅目光在屋里环视一圈,问道:

“怎么不见你家南风……”她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问:“她是出去了吗?”

话里全是疲惫感。

“没呢。”林正然知道她说的出去不是出去玩,就轻声说:“那孩子昨天和战友出去,喝醉酒了,现在还在睡觉。”

张爱梅看向林正然的目光静的可怕,她嗫嚅说:“如果可以的话,还是让她退伍吧,工作的事情我可以帮她安排……”

话到这里又顿了下,她别过耳边一捋头发,又苦笑道:“看我真是糊涂了,如果南风退伍了,她应该是跟你去京市的吧,我操的哪门子心!”

“张姐,你没事吧!”林正然抓着她的手,担心问道。

“我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张爱梅敛笑说。

旁边的胡时泽进来到现在都是低着头不说话,但状态比张爱梅要好一点。

他是男人,亦是一名军人,怎么着也比女人要坚强点的。

他说:“人瘦了这么多,觉又睡不好,没事就怪了。”

他和张爱梅是青梅竹马,他看着她就像自己看着妹妹一样,他甚至比张爱梅还了解她。

女儿的离开就像她生命里忽然抽离的光,她的世界一下子变灰暗了。

他亦一样。

替阿影感到不值

这时,秦守国走过来。

胡时泽跟张爱梅都紧张看着他,秦守国也不卖关子,坐下来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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