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开≈lt;a href=&ot;&ot; tart=&ot;_bnk&ot;≈gt;马甲的扣子,又把领带解开,吕西安看到下面的丝绸衬衣的腰部沾上了星星点点的暗色污渍。
“您出血了吗?”吕西安惊讶地问道。
阿尔方斯皱了皱眉,“或许是吧,简直是倒霉透顶。”
他解开衬衣的扣子,露出下面漂亮的肌肉来,吕西安看到他腰部白皙的皮肤下面的大片青紫,还有些许细小的伤口在向外渗血。
“我想我还是让人叫个医生来吧。”他说着就要去按铃,“或许有什么内伤也说不定。”
“先别急。”阿尔方斯拦住了吕西安,他用自己的手摸了摸腰部的伤口,又轻轻按了按腰部往上的地方,发出一声吃痛的闷哼。
“肋骨没有断,就像我预料的那样。”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那就没必要叫医生来了,他来了恐怕也做不了什么。”
“内脏会不会受伤啊?”吕西安还是有些担心,“万一有内出血之类的怎么办?”
“不会的,只要肋骨不断就没事情。”阿尔方斯摇了摇头,“用不着请医生来。”
“可您的伤口总得处理一下。”
“您家里有酒精和纱布吧?”得到吕西安肯定的答复,阿尔方斯说道,“那请您让仆人送一些过来吧,我自己简单处理一下就好。”
吕西安看到对方这样确定,自己也不再坚持了,他按铃叫仆人送来药箱。
药箱被送来了,这是一个普通的家用小药箱,里面放着纱布,棉球,酒精和一些治疗风湿感冒一类小病的药物,还有剪刀,刀子和镊子。
阿尔方斯从里面拿出来一块卫生棉,往上面倒了些酒精,打算往伤口上抹,可伤口所在的位置是在腰部靠后处,他看不到那里的情况,将大半的酒精都涂在了好的皮肤上。
“还是我来吧。”吕西安有些看不下去了,“您根本就没有涂在伤口上。”
阿尔方斯看上去颇为高兴,他立即将装酒精的瓶子递给吕西安,“那就劳烦您了。”
吕西安将瓶子里的一些酒精倒在手上,给自己的手消毒,而后他拿起一把镊子,夹着一个棉球,蘸上了些酒精。
“别动。”他单膝跪在地上,用镊子夹着棉球,往阿尔方斯的伤口处涂着酒精,当酒精涂在伤口上时,他明显看到阿尔方斯浑身颤抖了一下。
“疼吗?那我轻一点。”他立即减少了手上的动作幅度,果然阿尔方斯不再颤抖了。
吕西安先是往伤口处涂上了一层酒精,而后又开始往上面涂抹碘酒,而阿尔方斯则低头看着吕西安的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明天要回巴黎去了。”当碘酒快要涂好时,他突然开口说道。
吕西安有些意外,阿尔方斯在这里呆了这么久,他已经习惯了对方住在自己的房子里,“我还以为您不打算走了呢。”
“我的确不想走,在我看来,这里比起巴黎要强得多。”阿尔方斯叹了一口气,“可惜巴黎来了电报,新一批的俄国债券就要发行了,我必须回去筹备。”
“当然了,这是一笔大生意。”吕西安说道,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失落,如果这时候他抬起头看,就会注意到阿尔方斯脸上浓浓的笑意。
“需要我帮您买点吗?”阿尔方斯谨慎地伸出手,帮吕西安整理了一下头发,“俄国债券是如今市场上最好的投资了,每年的收益都能有百分之十。”
“这就不必了,我已经欠了您太多人情了,而且您之前替我投资赚来的钱我也花的差不多了,也没有本金来买什么债券。”
“如果您需要钱的话,只要开口,我都愿意借给您的。”
吕西安停下手上的动作,抬起头,似笑非笑地看着阿尔方斯,“算了吧,万一我要是投资失败了,还不起欠您的钱,那么您岂不是也要送我‘上美洲’了?”
阿尔方斯眨了眨眼睛,突然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挑起吕西安的下巴。
“这倒是不至于……如果您真的还不起钱,那么我们也可以重新商议一下还款的途径。”
吕西安被他突如其来的轻薄举动吓了一跳,他想要往后退,然而却忘了自己正半跪在地上,因此一下子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您这是做什么!”吕西安看着瓶子里的酒精一大半都流进了地毯里,整个屋子当中都弥漫着烈酒的气味。他扭过头,试图甩开阿尔方斯那两根讨厌的手指,然而对方却缓慢而不容置疑地捏住他的下巴尖,让吕西安的脸看着自己。
“如果您现在还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帮助您这么多,那您要不然就是个笨蛋,要不然就是个伪君子。”
吕西安感到自己的脸逐渐发烫,他朝各个方向张望着,试图寻找一个让他从这样的窘境当中解脱出来的途径,其情状就像遭遇海难的人在救生艇上张望海平线,试图寻找那里出现的船影一般。
过了漫长的半分钟,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阿尔方斯,硬着头皮说道:“我不会说我完全没有猜到。”
“我想也是。”阿尔方斯将手指抽离了吕西安的下巴,“那么您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您把我和您花钱买来的那些人……”吕西安咬了咬牙,“您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这对我是一种侮辱。”
“为什么?”阿尔方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