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的做那伤您之事!”
景飞鸢并不想听这种讨好之言。
若是赵灵杰真的在心里拿她跟周桑宁作比较,她只会觉得恶心。
她淡淡说道,“不要废话,继续往下说。”
杜鹃一愣,赶紧低头继续老实讲述,不敢再刻意讨好。
“周桑宁洗完澡,好不容易从犄角旮旯里找到一件没沾染粪水的衣裳,这时候,折腾大半天的她又饿又渴,她跟赵灵杰找遍了厨房也找不到半点吃的,气得跑去找周家人理论。”
“可是,以前还讨好她哄着她的周家人已经被她寒透了心,兀自躲在房里喝粥,根本不搭理她。”
“见她在外面骂得难听了,周家人还隔着门对她冷嘲热讽——”
“周家人说——”
“老话说得好,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都已经嫁人了,想吃饭找你男人去啊,找我们作甚?你男人不是你掌心里的宝吗,你不是宁可烧了祠堂都要嫁给他吗,你这么宝贝他,想必他也会一样宝贝你吧,那你让他出去给你弄点吃的啊!哎哟喂,你死乞白赖非要嫁的男人不会没用到连一点吃的都找不回来吧?啧啧啧,那你可真是个贱骨头啊,这样不中用的男人你也非要嫁,那你就活该饿着啊,饿死才好!”
“周桑宁和赵灵杰站在门外,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
“周桑宁性子泼辣,哪儿能受这气,当即就跟周家人对骂起来。”
“周家人没忍让她。”
“说话间周骏杰直接爬梯子上了墙头,一大桶冷水浇下来,这下可好,周桑宁和赵灵杰全都湿透了!”
“周骏杰还趴在墙头笑得很贱地讥讽周桑宁——”
“饿得要命是不是?想吃饭是不是?偏偏你男人不中用没法讨饭养活你是不是?我给你出个招,你去卖啊,你岔开腿往男人身下一躺就能吃饱了!反正你这么想要男人,小小年纪就跟没男人会死一样,是吧,你这种贱人最适合去卖了!”
“周老侯爷听不下去这话,大声呵斥周骏杰闭嘴,骂人可以,不能如此羞辱践踏别人。”
“周骏杰闭了嘴,可是一瞥见旁边的赵灵杰,他又嚷嚷起来。”
“他说,周桑宁啊我可提醒你,你晚上睡觉可得睁着眼睛警醒着点,你身边这男人是怎么对他以前那个妻子的,你不会忘了吧?他以前都能找几个男人玷污他冰清玉洁的妻子,你怎么知道他现在会不会找人玷污你?啧啧你好自为之吧,以前这男人还是个举人老爷都能干那龌龊之事,现在他是一条丧家之犬,他已经身败名裂了什么都不怕了,谁知道他哪天饿红了眼会不会悄悄把别的男人带到你房里糟蹋你换银子花?”
送她下地狱!尝恶果!
“院子里的周老侯爷听到这话,也附和起来。”
“他大声说,没错啊周桑宁,看在你是我孙女的面上我规劝你一句,你自己要当心,他赵灵杰本来就是个不能碰女人的天阉废物,他根本就不算是个男人,出卖妻子对他来说算不得什么奇耻大辱,他能说卖就卖的!反正他也不行是吧,那为什么不把妻子送给别人玩玩,换点银子花花?所以你可警醒着点,我们可不希望哪天早晨忽然就被你凄惨的尖叫声给吵醒。”
“侯夫人也慢悠悠地说,没错,摄政王妃那么冰清玉洁的尊贵人儿,赵灵杰都能无动于衷让人糟蹋她,何况是你呢?瞧瞧你,小小年纪就缠着男人非要嫁给他,你这副离不开男人的下贱样,我看着都直皱眉头,你说他赵灵杰能有多珍惜你?或许对他而言,让你这种缺男人的姑娘去伺候男人,那是给你做好事成全你呢,是吧?”
“周宝珠也插了一嘴,说,周桑宁你可长点心吧,也不知道你看上了这个男人什么,好像被僵尸吃了脑子一样,我们这里是侯府,你可别跟你那野男人一起把侯府搞成了暗娼揽客的腌臜地儿,你说你要是成为第一个郡主出身的暗娼,一条玉臂千人枕,那你可就要遗臭万年了!”
说到这儿,杜鹃别提有多解气了,笑得脸上都起褶子了。
她强忍住笑意,继续往下说。
“周家人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简直是把周桑宁和赵灵杰的脸皮撕下来踩,周桑宁似乎也被那些话吓到了,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赵灵杰。”
“赵灵杰黑着脸怨毒地盯着院门看了一眼,然后立刻拉着周桑宁的手指天誓地说他绝对不会伤害周桑宁,让周桑宁别信周家人挑拨离间的话。”
“周桑宁也不知怎么就信了他,扭头就怒气冲冲就跟赵灵杰一起搬起石头砸周家人的院门泄愤。”
“可人家侯府四个人呢,他们俩个个都是伤患,哪里是人家的对手?”
“周家四人被他们激怒了,开了门就跟他们打作一团,说是打架,实际上是周桑宁和赵灵杰被单方面殴打。”
“我站得那么远,都能看见赵灵杰被打得吐出了一口血。”
“血里面好像还有个白生生的东西,应该是一颗牙。”
“周桑宁那没脑子的,见赵灵杰被围殴还冲上去抱着赵灵杰替他挨打,周家人被她气得要命,一个个狠狠踹她,我隐约看见她伤口又裂开了,血都染红了衣裳……”
“趁着他们打架,没人顾得上我,我就赶紧跑了。”
景飞鸢听完最厌恶的两人这跌宕起伏的新婚日子,愉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