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飞鸢瞅了一眼小榻上拱起来的小鼓包,又好笑又好气。
她说,“姬景煜,娘只是关起门叫了你一声小胖子,你都知道不好意思要躲起来,那以后走出门去,别的小妹妹取笑你叫你小胖子,她们只愿意跟其他哥哥玩却死活不肯跟你玩,那时候你心里难不难受,嗯?”
小鲸鱼掀开褥子露出个小脑袋,一脸无辜地望着娘亲。
不跟他玩就不跟他玩嘛,他有祖父母和外祖父母以及小叔小姑小舅和王府里这么多侍卫叔叔,他有的是人陪他玩啊。
姬无伤好笑地看了眼小鲸鱼,温柔对景飞鸢说,“鸢儿,你说得有道理,为了小鲸鱼以后走出门去不被人笑话他痴肥,我是不该阳奉阴违,我错了,从明日起,我便亲自带着他每天跑步扎马步,这样既对他身子好又能让他好看些,你放心,我会做个严父,让你少操心一些。”
景飞鸢这才觉得气顺了些。
她轻轻拍了下姬无伤的胸口,“本就该如此,你看你一个二十八岁身材高大又武功高强有权有势的人,你不扮黑脸,让我一个过俩月才十九岁又生得娇小玲珑且还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来凶巴巴扮黑脸,做严母,哪有这样的道理?”
姬无伤亲亲她眉眼,“是是是,是我错了,以后儿子面前我来立威!”
景飞鸢冲他一笑,转身在小榻上坐下,准备倒茶水喝。
手指刚碰到茶杯,姬无伤就握住了她的手。
“喝什么茶,不是说女子月信期少喝茶吗?口渴了喝热水,外面小围炉上一直热着水,我让丫头送进来。”
景飞鸢一愣,随即眉眼漾满了笑。
这男人还记得怪好的。
昨晚她说她月信要来了,这男人问她月信期间要注意什么,她以为只是随口问问,就迷迷糊糊随意说了些,没想到,他竟然全都记在了心里。
抬头撞入男人那双满是关心的眼里,景飞鸢只好将手缩回来。
很快,丫鬟送了水进来。
景飞鸢喝了半杯热水暖了胃,便拿起放在一旁小抽屉里的书,靠在姬无伤怀里翻阅。
翻了几页,她看到一个挺有趣的小故事,立刻朝小鲸鱼招手,“鱼儿,来,娘给你讲故事。”
“啊!”
小鲸鱼响亮地应了一声,立刻从褥子里钻出σwzλ来,几下就爬到了娘亲身边。
他乖乖依偎在娘亲怀里,美滋滋听娘亲用柔软的嗓音给他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