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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ter2s浪的我边脐橙边朝爸爸喘(19 / 31)

在此之前,掏出手机,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很想去见一见韩席。

想和他在一起,想把我自己都心甘情愿地给他。

我不懂喜欢是什么,爱又是什么。

或许我在这段关系里是个弄虚作假的骗子,但我至少不会打着一个不懂爱的借口和标签,就随心所欲地去玩弄和利用对方。

我的确不会爱,但他对我好,所以我也愿意对他好,这是我的基本逻辑。

可我从一开始就做错了,以至于一步错,步步错,到现在,就更是没有了回旋的余地。

而不待我挣扎辗转,沈熠的信息却在下一秒发了过来——

【回你卧室。】

我不明就里。

【你男朋友来看你了。】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每一步都像是在钢丝上走。

我觉得自己现在这个状态,不应该去见他的。

我想逃,逃得越远越好。

可事实是,韩席已经来到了这里,他被人请进了家中,又被沈熠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带到了我的卧室里。

那么他在进房间的一瞬间,他首先映入眼帘的,会是低矮的层高以及一对简陋的双人床正对着门,是当初我和老管家各自的床榻。

接着,他会在感到诧异的同时,环顾房间四周的布置,他一定会发现,整个房间空荡荡的,没有任何的装饰高档品,就连屋顶的灯,都是最为简单刺眼的白炽灯。

连外面宾馆里最普通不过的一间双人房,都显得比我那里舒适高级。

我想,他在难以置信的不解中,他可能会讯问身边的人来确定,是不是把他带错了地方,而不管他身边的是谁,都会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的,那就是我的房间。

是我从小到大都生活的地方。

最后,他会一个人在房间里等着我。

等着我的解释,等着听我狡辩。

能逃吗?

我情不自禁地问自己,在现在这种情形下,环绕在我脑子里的第一个解决办法,竟是想不顾一切地去逃避问题。

可我就算逃了今天,以后呢?

明天怎么办?后天又怎么办?

韩席在迟迟等不到我的情况下,他会怎么想?

他最终一个人走出房间,一个人返回自己家的路上,他又会怎样的失望和悲哀?

这些我统统都不敢想。

换上带有衣领的长衣,又戴上口罩,在保证自己绝对密不透风的情况下,我一步一步地走到自己房间门口,像是奔赴刑场。

谎言终究会有被戳破的时候。

既然当初能为了一时的虚荣逞口舌之快,那就要做好被抓包后一落千丈的准备。

但即便如此,人的侥幸心理同样不容小觑,就像我现在已经被扒光在了大街上,我还是会怀有企盼的,认为还有粉饰太平的可能性。

“谁把你带这儿来了?”

我在打开门,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又是一个接着一个谎言的缝缝补补。

“这是我以前很喜欢的一个管家的房间,他那时候对我很好,经常给我讲故事,我挺黏他,总是要晚上吵着和他睡,没想到家里的人就把这默认成我另一个房间了。”

我觉得自己撒的谎不错,即使我自进门后就没敢看他的脸色。

而在我眼角余光中,他只是静静地坐在这个屋子唯一能坐人的床上一角,然后抬着头,目光如炬地看着我的表演。

终于,他开口说话了,首先询问我的病情,“还没好吗?嗓子怎么哑成这样?”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话语,但我就是莫名感到语气里隐隐约约的和往常不同,让我愈发心虚起来。

但当务之急,我还是得先把他带出这个地方。

随即,我急忙点着头,又洋装咳嗽两声,突然提议道,“我们出去聊吧,这里太闷了,我怕传染给你。”

话落,一向听我意见的韩席,在这时候,却反常地没有回应我,只是坐在原地没有出声,面无表情,眼睛依旧盯着我。

这是我很早就发现了的。

韩席其实在不笑的时候,脸色异常的吓人,身上那种干练肃杀的气势挡也挡不住,只是他基本全天都带着笑容,才很好地掩盖住了。

我甚至偶尔会产生一种错觉。

尤其在某些特定的气氛里,我和他情到深处,他的手附在我的身上,力气很大,大到颤抖,眼睛从上而下地睥着我,是一种很危险的信号,却被他自己死死地忍住了。

他在克制。

我想,他可能骨子里也是个骄傲自负并且强势的人。

不是贬义。

不过他的笑容实在是太过具有欺骗性,相处起来面面俱到又死心塌地,才会让人真的以为他是那种没有架子好说话的正经绅士。

让人分不清究竟是真完美还是降维打击地装完美,这才是最可怕的点。

渐渐的,我被他盯得头皮发麻,站在原地,像是面对着一张硕大的照妖镜,露出的狐狸尾巴根本无处可藏,在狭小的环境里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他开口叫我的名字,又轻轻问我,“能带我去你真正的房间参观一下吗?”

至此,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再也没有继续伪装的必要了。

我接下来该怎么陈述呢?

是卖惨,还是像那些被猜到心思后恼羞成怒的大部分男人一样,靠对伴侣的愤怒和不耐烦,来掩饰自己的心虚与被说中的恐慌?

我又该告诉他什么?

告诉他其实我出身低贱,爹不疼娘不爱,从小备受欺凌白眼,十岁之前,甚至连一顿饱饭都没有着落?

告诉他我每走一步都得算计妥当、攀炎附势、步步为营,连自己亲生父亲的床都能毫无廉耻地去爬?

还是告诉他我饱受人情冷暖,被人带头霸凌不记得多少年,家里连一个像样的房间都没有,所以性格偏执疯狂,为了成功和出人头地可以不择手段?

亦或是告诉他,之前我说的一切都是假的,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只为钓到他这条大鱼?

这些话我都说不出口。

没有为什么,就是说不出。

我无法向他示弱,无法朝他卖惨,更无法像对待自己的父亲那样矫揉造作地去博取同情和怜悯;

我自打这个关系的一开始,我就不断地在他面前去提高自己的身价,不断地去逞强和较劲,好让自己能够配得上他。

我一直都在装,一直都在证明自己有多优秀,证明自己有多值得被爱,证明他能够喜欢上我,是他的眼光好甚至是他的福气。

而现在,我踩着的高楼早已经轰然倒塌,但我依旧死死地站在废墟之中,还在拼命地踮起脚尖,不想让他能够就此俯视我。

我不需要他的可怜。

所以,要就此分手吗?

似乎如今看来,一拍两散,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很快,也过得很慢。

他带着答案问出的问题永远也得不到我的回应,所以只能权当默认。

他在离开之前,没有愤怒,没有撕破脸皮,更没有所谓的荡妇羞辱和那些狗血剧里钻心刺骨的嘲讽与绝情的话语。

甚至他还在表明他的态度,告诉我他是真的很喜欢我。

可他不知道的是,当年他自以为是的心动的瞬间,也不过是我权衡利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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