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宁有关的事情上。
那蠢蠢欲动的手肘在大脑发出指令之前又归于平静。
——因为梁锐言松开了她。
刚刚的一切快得像是一场海市蜃楼。
她竭力地压着怒意:“我刚才没有叫你。”
梁锐言置若罔闻,拿起一根全新的烟火棒:“还玩吗?再给你点一根。”
柳絮宁几近咬牙切齿地重复:“梁锐言,你不要转移话题,我说我刚才没有在——”
“嗯嗯嗯嗯!”他重重点头,大梦初醒般,又挂上那个熟悉又欠揍的笑,“烟花声好大,听错了。还玩吗?再给你点一根。”
再喜欢的东西也毫无兴致了。
柳絮宁用力地捏紧自己的手,指甲掐进肉里得以长久清醒,她摇摇头:“你玩吧。我困了,先回去了。”
梁锐言盯着她的背影,步伐坚决,越走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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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梁安成发现自己做的手脚这件事并不奇怪,如果他现在还不能发现端倪,那这么多年叱咤商场的经历也只能配以不及格的分数。
“梁恪言,我是你爹!你有的什么不是我给的?胆子大了敢在背后算计老子!以后我的什么不是你的?你现在就等不及了是吗!”梁安成的怒斥和那个放在书桌上的烟灰缸一起落在梁恪言的额头。
他闷声不吭。
绝对的利益面前,什么都得给他让路。
梁安成一个人的独角戏唱累了,他额头冒汗,最后捂着胸口让他滚出去。
梁恪言看着他,还是问:“爸,你还好吗?”
这道担忧如今看来更像是胜者的嘲讽,所以不出意外地换来父亲一句更暴怒的“滚”。
出门时,他与乔文忠撞上,看模样应该是在门口等了很久。看见梁恪言,他一时没摆正情绪,眼里的阴怨一闪而过。梁恪言笑了笑,朝他礼貌地点头,叫了声乔叔。
乔文忠心中万般无奈地叹气。也是真低估了他,此时此刻,乔文忠才明白,应该早早地站位于他的身后才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夹着尾巴做人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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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辆电梯同时不同向地在16楼停下。
“柳絮宁?”
出了电梯门,柳絮宁就撞见了梁恪言。但她那股气儿还在身体各处乱窜,无波无澜地嗯了声作为回应,然后不做停留地往房间走。
发现她情绪上的不对劲,梁恪言加快步伐,他腿长,三两步赶上她。可和她到并行的那条线后,又无任何行为,只跟在她身边。
倒是柳絮宁自我克制着,不停地深呼吸,只盼望心里的那根温度计快一些归于正常。
她在自己的房门前站了许久,等冷静清醒下来了,一扭头,才发现梁恪言就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你站在这里干嘛?”她问。
他反问:“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