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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楚召淮讷讷道,“我幼时春猎被、被狼咬过,害怕猎场。”

姬恂眉梢一挑:“当真?”

“嗯嗯。”

姬恂笑起来:“那本王将六出留给你们玩,若京中有看谁不顺眼,就放狼去咬……去吓唬。”

楚召淮已不再惧怕六出,钓鱼时还能将脚塞在六出怀里取暖。

“好……呜!”楚召淮刚点头,浑身忽然一僵,不可置信瞪大眼睛半天,忽然翻身一脚踹了过去。

姬恂身手了得必然不会被他踹中,轻飘飘一伸手扣住脚踝,不明所以道:“怎么了?疼?”

楚召淮满脸通红,拚命蹬了蹬腿往后缩去,语无伦次道:“你……你怎么能?!”

姬恂倒是很有理:“里面不上药,怎能好全?”

楚召淮整个人都要想茶壶似的烧开了,脸前所未有的滚烫,咕嘟嘟半晌后,脑袋将壶盖一顶,彻底爆发了:“你!都说了也不听,我自己有手,用得着你……你你你!”

“王妃不是医者吗?”姬恂很会举一反三,“只是为伤处上药罢了,否则肿着王妃更不得安寝。”

楚召淮:“……”

楚召淮要晕过去了,近乎气急败坏地道:“不要!你出去!”

黑暗中姬恂的视线凉飕飕的。

楚召淮不知是愤怒上头还是本就不怕他了,衝他龇牙:“行吧,你不出去我出去!”

姬恂:“……”

姬恂隻好道:“如王妃所愿。”

楚召淮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从脸到脚红得要命,脚趾剧烈蜷缩,强撑着以眼神作为兵刃,凶狠地驱赶姬恂。

姬恂似乎很不解楚召淮的善变,边走边淡淡道:“前几次上药也没这么气愤。”

楚召淮:“?”

前、前几次?!

楚召淮眼前一黑,差点气晕过去。

这段时日姬恂好像很少用他那套温文尔雅的刻薄来阴阳怪气怼他,楚召淮还觉得此人脾气变好了,没想到如今这副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做派,更令人火大。

姬恂拢着衣袍离开暖阁,隐约听到身后枕头砸到地上的轻微声响。

看来气得不轻,都会扔东西了。

夜深人静,院中全是浓烈的血腥气。

周患浑身浴血单膝跪在门口,眼中戾气未散,颔首道:“王爷,刺客已伏诛。”

姬恂抬眼看去。

院中皆是尸身血泊。

姬恂眉梢轻动:“死士?”

“是。”周患仰头,脸上带着狰狞血痕,偏偏神情和眼瞳却是清澈的,好像杀人于他而言只是吃饭喝水般寻常,不值得上心,“兵刃重山已去查,十有八九是府军前卫。”

姬恂笑了。

又推到陆无疾身上?

藏木于林,坐收渔翁之利,像姬抄秋的手段。

“晋凌的布政使要回来了吗?”姬恂又问。

周患歪了歪头。

这种动脑子的事儿不归他管。

这时,殷重山翻墙而来,恰好听到这句,飞快回禀道:“是,已在回来的路上,王爷是否要安排人截杀?”

姬恂懒懒理了理衣襟:“不必,让他顺利回京。”

好不容易查到晋凌的把柄,哪怕不让布政使回来京中八成也已拿到帐簿,况且半途截杀,一旦暴露晋凌便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三分嫌疑也会瞬间升为十分,得不偿失。

周患双眼放空,开始盯着往烛火上撞的飞蛾玩。

殷重山能者多劳,还在操心:“此番春猎,宫中怕是要发难,王妃无自保之力,带他出城……”

是不是太危险了。

姬恂侧头看了下还在飘来骂骂咧咧的暖阁,眼瞳似乎温柔一瞬:“春猎人多眼杂,不便让他掺和进去。”

殷重山蹙眉:“那是留在京城?”

可一旦事发,楚召淮岂不是更危险?

姬恂沉默许久,忽然道:“周患留下。”

周患“啊?”了声,迷茫回神:“什么?”

三人正说着,暖阁传来声砸东西的动静,楚召淮道:“吵死了!”

姬恂:“……”

殷重山心都提起来了。

还从未有人敢衝王爷砸东西,还吼。

就算王爷再情根深种,也不会……

姬恂突然笑了,似乎听到什么甜言蜜语似的,伸手一挥示意他们下去,别吵到王妃。

殷重山:“……”

陷进去了!

楚召淮不知道姬恂是什么反应,吼完又后悔地躲进被子里,唯恐姬恂进来揍他。

左等右等没等到,外头似乎真的没动静了。

楚召淮松了口气,掀开锦被露出脑袋来,又陷入沉思。

姬恂并不是个好脾气的人,被这么呲儿也没生气。

难道真的……

不行,再观望观望。

楚召淮从来是个说干就干的脾气,打定主意后养精蓄锐一夜,翌日睡到日上三竿,衣服都没穿好就问赵伯姬恂人在何处。

赵伯为他理好衣袍,欲言又止。

楚召淮打了个哈欠:“他不会又‘应酬’去了吧?”

“那倒没有。”赵伯道,“圣上已解了王爷禁足,还安排了春猎的差事,王爷晨起便出府了,许是下午才回来。”

楚召淮撇嘴,将昨晚在脑子里想好的方子写出来。

如今他一坐下就肚子疼,隻好将煎药的时辰、剂量一一写清楚,交给其他人去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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