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的皇太孙,他更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儿子,他是我命!”薛老太爷紧闭上了嘴,胸脯起伏着,恨意未消。太子妃道:“先前我看到了懋哥儿,他好像又长高了些,比以前懂事了。”薛懋读书上比薛恽还有天分,薛老太爷最喜这个重孙。若非还有他,薛老太爷接连遭受打击,早就不想活了。薛老太爷猛地转头看向太子妃,惊恐地道:“你要作甚,难道你连懋哥儿都不放过!”太子妃皱眉,道:“祖父,我是懋哥儿的姑母,他一个十岁的孩童,我能对他做甚。我还想着他好生读书,以后做瑞哥儿的左膀右臂呢。祖父要是不放心,就好好活着守着他。”薛老太爷死死盯着太子妃,拼命喘息。太子妃这句话,是引诱,也是威胁。薛氏还有薛懋,他能如殷知晦那样,做皇太孙的左膀右臂,薛氏不愁荣光。要是他闹起来,薛氏就真正完了。薛老太爷想到薛恽,心痛如绞,老泪纵横道:“你想作甚,无需惺惺作态,你直接说吧。”太子妃并不生气,轻快地道:“祖父心里清楚着呢,知道大哥出事的缘由,却没闹起来,就是想要息事宁人。长福死了没?”薛老太爷沉默半晌,摇了摇头。太子妃唔了声,道:“祖父还留着后手,想要借此来要挟我。不行,长福必须死。”已经到了现今的地步,薛老太爷又能如何,太子妃倒台,薛氏绝对讨不了好,他能应道:“好,我让老乌去。”老乌是薛老太爷的老仆,对他忠心耿耿。太子妃朝门外看了眼,低声道:“祖父,你顺当将雪红也解决了。知晓内情的人,一个都不能留,斩草要除根啊!”薛老太爷转动头,定定望着太子妃,喉咙中挤出一个好,他目光迷茫,疑惑而心痛地道:“阿嫄,你以前不这样,怎会如此,你怎地变成了这等模样?”太子妃微微笑起来,道:“祖父,你看,丰裕行都没了,人家都拿刀对准脖子了,你还不知反抗。祖父,我要活着,活着,才能享受荣华富贵,掌握无上权势啊!”李三娘提着晚饭进屋, 她掀开帘子,一股寒风随之呼啸卷入。文素素望着晃动的门帘,李三娘忙道:“娘子, 外面起风了, 冷得很。小的再去取些炭来。”“起风了?”文素素起身走出屋,先前天际的星星, 已经被乌云覆盖, 风呜呜盘旋, 吹到脸上带着湿润,浸人的寒。“下雪了。”文素素拢紧了风帽,前去厢房看过已经睡着的四姐儿, 回屋用饭。刚喝了两口汤,汪余又来了,顶着一身寒意道:“娘子, 殿下到前院找了殷詹事,殷詹事奉命去了秦皇城司府。”文素素拿出钱袋塞给汪余,道了声有劳,汪余忙躬身道谢,顺势将钱袋揣进了怀里。汪余离开之后, 文素素握着羹匙沉吟良久,鸡汤快凉了,她拌着米饭吃了半碗,正准备唤李三娘, 她掀帘进了屋,先前回去的汪余, 喘着粗气出现在了门口。汪余疾步上前,低声道:“娘子, 宫里来了人,传殿下进宫,说是圣上病重。”文素素不动声色说知道了,“圣上有真龙之气护体,此次定会与以前一样,有惊无险。”汪余说是,告辞离开。文素素叫来李三娘,吩咐道:“你出去一趟,打探下太子妃可有回府,护卫几人。”李三娘出去了,没一会回屋回禀道:“娘子,我问了老孙,说是太子妃还未归来。太子妃离开时,老孙听马厩的人说过一嘴,太子妃就要了一辆车。”一辆马车,顶多三四人。